说到西伯利亚,洁希亚的双眼之中放射出野狼一样的光芒,季东来直翻白眼,暗道又是一个被传说忽悠的大聪明。
“详细资料给我的人,我们尽快研讨,现在项目很多。你知道我们人手有限,得把好项目做好。”
当下那边对于中国人进入西伯利亚还是持谨慎态度,毕竟那是对方的后院。发展两侧,留下中间,这种两头带着中间的格局对于国家的稳定很总要。
至于国内进入西伯利亚的商人,几乎清一色都是做假货的。
并不富裕的西伯利亚人买不起特别贵的生活物资,例如康帅傅能够满足本地人需求,本地人也绝对不要康师傅。
人性都是相同的,至于语言和习惯有丁点差别而已。
新修订了劳工法,轻工法案,非必要情况下,季东来也懒得让手下到那边接受盘查。毕竟骄傲的斯拉夫人,实际上并不好打交道。
“我听说有一个叫做钱雪的人在挖你的客户,你是不是小心点?”
季东来和洁希亚那边商量好了一些东西,对方准备离开的时候说了这么一句,季东来只是楞了一下,接着笑了。
“随便他们,市场这么大,我们合作的人这么多,也不差那几个。另外客户最终见到的还是服务,他们做得好证明他们服务的好。”
“都是中国人,希望他能够做好。另外……他不是中国人,充其量算是华人。”
想到钱雪,季东来就感觉可悲。
对方真是抄袭天下,什么都是敢为天下后。
季东来做什么对方抄袭什么,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个勇气。胡馨予这边扩大一元制造在这边的业务,对方也跟这种弄,现在在国内广撒英雄贴,什么人都招聘过来,给自己创造价值。
“伱们分的可真清楚,但是在我们看来,或者你的那些目标客户看来其实都一样,只要长得是你们的样子就行。再见,期待你的好消息。”
洁希亚说话也非常的有分寸,点到即止。
季东来坐在车里陷入沉默,对方的前半句季东来大可不比担忧,但是后半句季东来知道自己该重视,毕竟对方说的事实。
在外界看来,还有那些来这边投资的人,说着一样的语言,钱雪还是个大忽悠,非常容易就能够把一些人拉走。
季东来并不担心对方赚钱,担心对方把这边市场作死了。
一旦大批的假冒伟类商品厂家进来,把中国商品的口碑做完蛋了,自己这帮人就没饭吃了。
想到这里季东来让人开始调查钱雪最近经营的东西,结果一查蒙了,对方不光开始学着自己做电梯,还在做家具厂,建材城,钢铁市场,标准件加工厂。
至于对方那个嫡系的造纸厂呢?黄了!
对,就是黄了!
原因是打黄的!就是打黄的!
一切事情的起因还是谷立平,对方收取了巨大的好处从设备厂家那里,然后是原料,对方也在拿好处,尽管每捆只有那么一点点的利润对方也不放过。
利用努库斯那边老板不去的间歇,对方把工厂变成了自己家的一言堂。
本来造纸不行,做纸浆本地有一家老板是可以购买的,对方的价格也是可以的。一个股东也参与了那个项目,初期谷立平也同意了。
签订了五年的合同,两家工厂都能够相互维持,结果看着对方的造纸厂做起来了,自己的没做起来。最重要的对方还是用自己的纸浆做起来,那明显就证明了自己的造纸机有问题么?
于是乎谷立平单方面停止了供货合同,气的那个股东站在努库斯造纸厂院里骂了三天,谷立平连面都不敢出。
就这样,对方宁肯让造纸厂入不敷出也不允许这里有任何产出,哪怕是股东诘问,就是一句话工人不行,这个不符合那个不符合……
本事不行,权力太大,注定了造纸厂的悲剧。
去年年底的时候股东终于坚持不住了,几个股东聚集在一起,讨论造纸厂的去留问题,众人开会的时候,谷立平甚至不敢进屋,几个糙爷们就准备揍丫的。
开除董事会,开除总经理,爱哪去哪去。
这是钱雪力保的结果,若非如此,一帮老爷们准备把谷立平丢到沙漠里面去。
现在院墙都倒了,破机器准备卖出去,每个月产一点纸浆卖给本地的造纸厂。今年的年初,钱雪的玻璃厂也终于在哈萨克那边开业了。
对方带着那些国内来的大佬这顿参观,光是资金就拉了七千多万,一下子建造工厂签下的款项全部还清了。
至于玻璃的产量,现在也非常的不错,算是钱雪各大行业里面最赚钱的。
电梯厂那边,钱雪也从国内挖来了高手,专门研究季东来工厂里出来的电梯,拆解模仿,然后直接改一下就是他们的。
价格卖的低,售后服务几乎没有,奈何就是价格低,本地人现在就人这个。
这两个产业是钱雪唯二赚钱的,其余的都在种倭瓜。等待合适的买主,准确的说是冤大头。
“通知我们的业务员,介绍我们的产业同时,把本地劣质企业名单加进去,口述不得录音,不能打印。避免钱雪坑太多的人,业务员那边也给我记住,从我们这边出去绝对不允许去钱雪的企业明白么?”
综合研究了一下,季东来还是决定给钱雪限制。
真的让市场变得混乱,自己经营的六年就全部打了水漂。
“季总,钱雪那边现在把灰色通关拿过去一大半,我们有些劣势。”
胡馨予那边接到了季东来的电话,把所有东西记下去,接着说了一句话让季东来直皱眉。
清关在俄语区就是这样,尤其是华夏商人,来这边不出一个月都会超级想家,中国食品是世界上味道最好的。
很多人发集装箱的时候迫不及待的就跟着发一批夹带,针对这些不在产品目录里面东西,往往一元制造帮助清关的时候都会打点,毕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