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的本意,只是把那浅浅的吻当做劝他‘再忍一会进卧室再说’所支付的押金。
美作却将这视作了同意的讯号和矜持的撩拨,不由分说地按着类的肩膀,携着像要将他生吞了的凶狠架势,侧着颈项,再次火热地堵住了甜软的唇舌。
类闭着眼,全身上下的神经仿佛都集中到了口腔里,把那正细细扫舔,卷缠吮搅的舌头感知得清清楚楚,包括形状大小,粗砺表苔,柔韧质感,皆都分外鲜明。
他闷哼着想要后撤,却被察觉到这份意图的美作给捂住后脑,固定着,只能柔顺地承受,逃脱不得。
呼吸都被剥夺了个彻底。
“来做吧?”
美作凑到他耳边低低地说了句,烫热的鼻息犹如充斥着强大雄性独有的荷尔蒙,喷在类敏感的耳垂上,像有不可思议的魔力一般,直令得类连内容都没听清。
不受控制地一分神,浑身发软,腿脚使不上劲来,连踹他的力气都没有了。
亦或许……
是根本就不想踹吧。
类心里轻叹一声,几<不可闻地微微颔首,算是同意了这大胆的求欢。
他这强撑着的镇定,配合那轻颤不已的漂亮身躯,落在美作眼里,无疑是世界上最可口的主餐了。这下又惊喜地得了首肯,气血上涌,他带着几分急不可耐得隔着贴身的短裤布料大力揉捏了几下那弹性极佳的臀,接着一手在纤细的腰肢上流连抚摸。
动着灵巧的五指,像是优秀的钢琴家,在这玉白莹润的躯体做铸就的心爱琴键上,弹奏出令人脸红心跳的乐章。
另一手则不再犹豫地将内裤和短裤一同‘哧拉’扯了下来,随意扔到地上。
真算起来,他这无肉不欢的人,也足足忍耐了小半个月了。
先是指尖的试探,再是指腹的捻蹭,最后是整根手指的没入,和风细雨地缓缓进出。
凉凉滑滑的油性液体被倾注在柔嫩的入口,沿着修长的指的撬动扩张,慢慢地循着惯性花了进去。
一根两根三根……
叫类感到羞耻的水泽翻搅声越来越响,美作的呼吸也越发粗重,眼底那份忍耐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了。
“唔这是哪里来的润滑液。”
混沌的脑海里突然冒出这个问题来,类钝钝地思索了会,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你说……这个?”并入的三根手指片刻不停地抚摸着紧张的内壁,即便这样,还需要时不时倾倒更多的润滑液进去,偶尔照顾一下类挺立的前方,在他快禁不住的时候注意收手……
才不会令开拓甬道的过程进行得太过艰难。
然而,美作也千般万般地不好受,那一根已然肿硬得厉害,偏偏太怕会弄伤了类,也不敢贸贸然就进去。
“你分明是早有预谋的!”类抱着他的胳膊,越想越不高兴,怒上心来,索性不轻不重地埋头啃了一口。
皮糙肉厚的美作根本没把那小小的齿印当回事,眨眨眼,说:“不啊,实际上我在别墅的每个房间里都事先放了一份。”
类:“…………”
他算是被这极致的未雨绸缪给打败了。
等美作认为类已经准备充分了,一边深吻着类分散他的注意力,一边彻底地掰开他的膝盖,从而分开一双骨肉匀净的长腿,任失去重心再也支撑不住的恋人软软地倒在他怀里,胳膊环过来搂住,使得寸缕不着的两人紧密相靠着。
虚软的大腿内侧感觉得到那硬热之物的轮廓,还有那忒忒脉动,呈现蓄势待发的粗长,令人心惊。
类无意间瞥见时,就被吓了一跳,再不肯去看第二眼。
“我要进去了,类。”
“不不……”类拼命摇头。
事到临头,想夺门而出的冲动也变得前所未有的强烈。
特别是在健身房是个半公开的空间的情况下,随时可能会有人闯入的恐惧感一直挥之不去,即便很清楚有保镖在走廊守着,还是会很不安。
“不用这么害怕,你会适应的。这两年多不是早该习惯了吗?”美作一边耐心地安慰着他,一边以空闲的那只手揉捻着挺立的乳粒,又吻了吻他恐惧得一直颤动不止的眼睑:“我会尽量慢一点的。”
“还是不要在这里——”类拼命挣扎起来,却被早有预见的美作给箍住了。
“你慢慢感受一下,就会喜欢了。”坐在狭窄的坐垫上,美作坚定地宣布着,再不听取类的抗拒,只态度强硬地扣紧了类的胯骨,稍稍上举,接着往自己那昂扬怒张的大腿根上带。
长驱直入。
“不——!”
随着下沉的程度渐渐加深,类发出一声受伤幼兽般的哀鸣,既尖又弱,尾音还带着可怜的颤。
眼前的景象变得一片模糊,不知是泪是汗,不光是眼眶里,脸上也是湿漉漉的。
硕大的顶端率先侵入了被温柔地扩张过的入口,脆弱的黏膜被撑到叫人牙酸难忍的极限,艰难地吞咽着那根灼烫的巨物。
因为坐在美作身上的缘故,再加上器械本身的高度,他即使伸直了腿,仍然连脚尖都碰不到地面,全身的重量都不得不落在了两人相连的那里,助纣为虐般,无形中让那粗大入得更深更彻底,连心脏都快被自喉间给顶出来的叫人心神恍惚的可怕贯穿。
仿佛要自臀间那最不设防的一点开始,被凿穿被顶透,最里头的秘所也被狠狠地碾过。
挤牙膏般地一寸寸挺进,被掰开到极限的腿根没有丝毫防御可言,大大地方便了热杵的侵略,退缩不得,铁箍似的手扼杀了他躲避的可能,只能任由贪婪的硕物一丝一丝地慢慢压入,
“啊……啊……”
紧咬的齿列不知何时松开了,似是痛苦,似是欢愉的低吟丝丝逸出,类受不住似的摇着头,无力地推搡美作精壮结实的肩膀,然而每一分挣扎所使出的气力,都难免会牵动到正被倾轧蹂躏的体内,痛得他不住地啜泣着,被迫悬空的不适和被钉在粗大楔子上予取予求的无助,犹如拍打在一叶漂浮在暗潮汹涌的海面上的孤舟,源源不绝地袭来。
也顾不得这是示弱了,低声乞求道:“换……换个姿势。”
美作却坚持:“你可以的。”
话音刚落,便仗着过人的腰力,钳着类颤栗的腰胯,像要把他拆吃入腹般地朝上猛挺,这下连最后一截暴露在外的热柄也挤进了潮软柔腻的甬道,被火热的黏膜绵绵密密地裹缠起来。
舒服地喟叹一声。
绷紧的腰身快被硬闯进去的巨物给撞碎了般的痛,恍然间,更像是要深入到一个连他本人都不曾碰触过的隐秘地方。
类难耐地高仰着天鹅般修长优雅的脖颈,细碎的痛吟自唇间泻出,脑子像是被搅成了一团浆糊,连基本的思考能力都失去了。
从未像此刻一样,清晰地意识到两人在力量上的差距。
或许是姿势的问题,可美作单凭一条臂膀作制辖,就能把他给牢牢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
美作见他难受得抽泣,花瓣般的唇也泛着白,只得深吸口气,一边温柔地抚弄着他那疲软下来的尘柄,唤起他被疼痛驱走的快感;一边忍着滔天的欲想,即便被含得再快活再想强劲律动,也克制地蛰伏在深处;又顺着弧度优美的脊骨缓缓游移,舔舐乳粒,好让他稍稍放松。
类还不适应这样的姿势……不要乱来。
美作默念着,握住类腰臀的手,能感觉到这具漂亮躯体自内到外都紧绷着,仿佛再用蛮力去顶弄,就会被生生撞碎挤碎般的……暂时还承受不了他的大动。
“你不是一直说,要在上面试试吗。”美作把玩着他那根精神的东西,指尖轻刮去顶端渗出的半透明粘液,揶揄道:“我现在让你试了,滋味还好吗?”
类不理他,隐忍地蹙着眉,竭力放松着止不住地打颤的腿,去适应埋在体内的硬硕。。
美作不依不饶:“噢类!”在挺翘的臀上亲昵地拍了几下,清脆的巴掌声在安静的室内被听得清清楚楚,兀自呢喃着抱怨:“你夹得我太紧了!”
被他没脸没皮的话说得羞恼,类硬是用最后一丝力气,反手在他脸上拍了一记。
完全没有任何力道,连红痕都没能造成,却令得美作吃痛地‘啊’了一声。
起初类还以为他又在做戏,硬着心理也不理,可过了一会,还是忍不住回了头,悄悄瞥上一眼——
“怎么会流血了。”
美作用手指随意抹去那对他来说连伤口都算不上的划痕所流出的少量血液,不以为意地挑挑眉,吻了吻他因担忧而蹙起的眉眼,笑着说:“你忘了左手无名指上结婚戒指吗?我也无时无刻不戴着呢。但类你有这个意识,还真令我感动。不过是一道微不足道的小口子,不用担心……”
不听他的花言巧语,类皱着眉,想转过身来,凑近仔细查看一番,结果忘了腿心还含着根快忍到极限为了他才强行按捺着本能按兵不动的硕柄——
美作就算是清心寡欲的圣人,这下也是再无法忍的了,仿佛有一扎沉眠的花火,被一簇微小的火苗轰然点着,在胸腔,在流淌的血液里炸开,理智被无情地抛到了九霄云外,直放任那火热的凶器开始了狂猛的律动,又含住类颤抖的唇,不许他挡住泪朦朦的眼,一通毫无章法的乱吻。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不是写太具体了……西门到现在都还没出来,本来以为可以3000字搞定的,现在还要有个(下)……以后尽量锁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