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凌月略微点了点头,低声吩咐狼王。
“你注意着那几个人,必要的时候,先斩后奏。”
“好。”
狼王就喜欢凤凌月这样干脆利索的作风。抿唇笑着应下之后,便悄无声息的旋身离开。
只是依旧有不少人诧异地看向狼王这个身材魁梧的离奇的男人,不少女宾还露出了一片痴迷和向往的目光。
“这个男子是哪里来的?长的如此风神俊逸,简直就是人中龙凤,好羡慕凤凌月啊……”
“是啊,若是我身边有这样一个侍卫,简直就要开心死了!”
“估计也只有凤凌月这样能力的人,才能吸引这样优秀的男子,心甘情愿的在她身边屈居做一个侍卫。”
“……”
那些羡慕的,嫉妒的,疑惑的议论声,凤凌月都没有在意。
她并不像其他女子那样柔弱可欺,相反的,浑身上下都泛着无人敢冒犯的威仪。所以那些人即使是说三道四,也不敢当着凤凌月的面,只能在一旁小声嘀咕。
此刻,就见凤凌月身穿着炫目的凤武官官服。与众多官员一起坐在皇帝的手下席位。要知道,从皇帝的左右两边,延绵了足足千米的宴席。中间一条硕大
的红毯,同时铺陈过去。
从皇上脚下开始算起,到了二十米开外的地方,连人都看不清是谁了。
只有地位不凡的人,才能在皇上手下的二十米之内的地方落座。凤凌月的位置还在十米之内,只在几个妃子,皇子,公主之下。在朝野中的地位,已经少人能及。
在泱泱几百人的文武百官之中,不论地位,只说才华与样貌,也只有凤凌月最为突出。
那一颦一笑,飒爽英姿简直到了令人过目不忘的地步。再加上凤凌月与大皇,公主们的关系十分亲近,变成了皇宫中的大红人。
不少来参加这场小皇子周岁宴的官员,都竭力地朝着凤凌月那边靠近。巴结讨好的嘴脸,凤凌月根本懒得去多看一眼。
偏偏在众多跟凤凌月套近乎的人当中,有一个不论凤凌月怎么给他白眼,他都能死皮赖脸的往凤凌月的身边凑过去。简直就像苍蝇一般挥之不去。
谁这么讨厌?
自己明明都已经挪到了旁边,空出了一种个人的位置。这个人还跟在自己身边,连座位都挪了过来。
这个人也太不要脸了!
凤凌月忍不住用余光瞥了一眼。
就见这人用背对着自
己,一直和他对面的人窃窃私语。仰头低头之间,一直没有让她看见他的正面,只能看见一道玉树临风的背影。而且还觉得这人的背影看起来似乎十分眼熟。
故意不露正脸吗?
凤凌月好奇心起,就像有一只小爪子在心头挠似的,忍不住的倾身,伸长了脖子想要去瞧一瞧这个人的正脸。
这人似乎也察觉到了凤凌月的意图,冷不丁的就回过头,冲着凤凌月偏头一笑。
“你就这么想要看本皇子的正面吗?”
“你!”
凤凌月略微一惊,这才发现,这个一直挨着自己坐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二皇子南宫翌瑾。
此刻的他,身穿着一件绣着金鲤的藏青色长袍,恰到好处地包裹着他匀称健硕的身材。一道紫金冠,将头发高高束起,露出了他棱角分明的俊逸脸庞。一双仿佛会放电的狭长眼眸,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眸中带着顽劣的笑意。
这道笑意让凤凌月知道,他是故意凑在人群中往自己身边挤,故意引自己好奇去看的。
可恶……
自己从暗夜雪域回来之后,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看见南宫翌瑾。听说南宫翌瑾是被皇上派遣去了周边的国
家做外交使者。原本应该去个三年五载的,没想到他会这么突然的出现。而且一出现就故意戏弄自己。
现在不少官员都在看自己和南宫翌瑾,小声说话,大声笑。窃窃私语声不绝于耳。
“你们看呀,二皇子一回来就坐到了凤武官的身边,想必和凤大人确实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呀……”
“何止是有一些关系?这就是一个红颜祸水呀!据说就是因为凤凌月,大皇子和二皇子才会反目成仇,终日不见面的。”
“原来是这样啊?啧啧啧……”
“……”
凤凌月还什么都没说,南宫翌瑾也什么都没说,周围的吐沫星子就已经快将男主和凤凌月都淹没了下去。更不要提那些若有似无,在暗中偷偷投过来的鄙夷目光。就好像自己真的是朝三暮四,水性杨花的女子一样。
就没来由的被冤枉,凤凌月禁不住的一阵头疼。只拿眼睛往南宫翌瑾的方向飘去,恶狠狠的样子。
“你最好不要乱说话。”
“我能乱说什么话呢?”南宫翌瑾耸了耸肩,一副无辜的样子对凤凌月笑着,悠悠地道,“我记得当初,是你要我和你一起扮演情投意合,
怎么现在才过去不久的时间,就过河拆桥了?”
“你说谁过河拆桥?”
凤凌月被南宫翌瑾的话气得双眼都鼓了起来,感觉到胸口都跟着一阵翻涌。
南宫翌瑾竟然还不怕死的样子,继续对着凤凌月嬉皮笑脸的笑着。
“没有过河拆桥就好,你放心,哪怕是你过河拆桥,我也不会弃你于不顾的,我知道这次皇兄不在你身边,所以我特地到你身边来保护你,是不是觉得很感动?”
“谁要你保护?”
凤凌月冲着南宫翌瑾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已经被南宫翌瑾不要脸的精神给打败了。
就在南宫翌瑾还准备继续跟凤凌月拌嘴的时候,忽然听见周遭嘈杂的人声一静。有人朗声传颂。
“皇后娘娘驾到!”
“……”
凤凌月看着那缓缓走到了皇上身边的皇后,唇角勾起了一抹冷厉而诡异的笑容。
南宫翌瑾奇怪的在凤凌月身旁低声喃喃:“什么时候起,你对皇后的态度都比对我好了?”
“少胡说八道。”凤凌月低声打断了南宫翌瑾的话,意味深长地对南宫翌瑾道,“我笑是因为,今天这场好戏的主角到了,用不了多久,好戏就要开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