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斐然脸色大变,看着原本倒地生死不明的黑衣杀手们,刺客一个个如同满血复活般握剑拦于凉亭之外,这一列长队的保护姿态,明眼人一看便知不好。
“哎呀,白大人现在还问出这样的话,真让我为你的智商堪忧。”
一道戏谑的声音响起,两道身影从暗处出来了,一白一黑的蒙面男子,甚是惹眼。
“是你?!”
白斐然一听这声音就知道这就是上次来他府中的杀手,现在再看这阵势,暗叫一声不好。
“怎么就不是我,难得白大人还记得在下,真是我的荣幸啊。”秦丘笑得欢快,身上的杀气却是清楚地袭向了所有人,很明白地告诉他们,他是来杀人的。
白斐然明白自己被坑了,当下挥手大喊道:“撤!”
白家护卫一个个快速撤退,只可惜还未走几步,在场的十几个黑衣杀手瞬间包围他们,眼中散发着冷酷和弑杀之意。
这样冰凉冷血的杀气,才是一个真正杀手该具备的东西。
此时此刻,白斐然终于明白了,这就是凤凌月这个死丫头做的套等着自己钻。
白府几十人被杀手们团团围住,一个个惊慌失措举着刀,身
体不断向后靠拢,眼中有着明显的害怕。
秦丘懒懒地靠在白风身上,声音凉悠悠道:“怎么,刚刚老、凤凌月的话没听到吗?”
杀手们浑身一颤,眼中爆出强烈的杀意,身形动了。
刀光剑影,鲜血纷飞,白家护卫再厉害也没有在刀刃上舔血的杀手们厉害,现场只听得惨叫连连,再回首一具具鲜活的身体已变成冰冷的死尸。
“放肆!”白斐然爆眼怒瞪,手中的法杖直朝身边的杀手砍去,几个杀手中招吐了口血,纷纷向后退去。
这个人他们不是对手,自有人会对付他。
白风和秦丘对视一眼纷纷祭出兵器,齐齐飞身向白斐然攻击过去。
“你们这些该死的贱人,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们!”白斐然身中数剑,在对上秦丘和白风只是爆出所有的力量对于对抗。
只可惜白风和秦丘两人若单一对付他,肯定不会赢,但是两个武十士级别的高手,与之对抗还是不成问题。
“奶奶的,这货还真耐打。”秦丘往嘴里倒了两颗回灵丹,感觉到灵力恢复再次冲了上去。
为什么两个武师级别的敢跟武尊级别的高手对抗,原因无二,他们有
药啊!
黑衣杀手们很快便解决了白家几十个护卫,原本隐隐泛香的空气中飘荡着浓郁的血腥味,月光照耀再无那种温柔,只剩下冰凉的阴冷气息。
黑衣杀手们解决了护卫,一个个闪到凤凌月身后护卫,身上浓郁的血杀之气未退,让人不敢靠近。
凤凌月冷眼看着发生的一切,见场中三人还未分出胜负,声音一扬:“再不速战速决,第一杀手的位置就让贤吧。”
言毕,场中一黑一白两人对视一眼,手中的招式越加狠辣,白斐然已无抵挡之力。
几招下来,只听白斐然一声惨叫,身体顿时飞了出去。
“还好还好,人家还是第一杀手。”秦丘拍了拍胸脯,凑到凤凌月身边嬉笑道。
凤凌月懒得跟他废话,看着白风拎回来的白斐然,声音依旧清冷:“白大人,你说现在我该怎么处理你呢?”
白斐然耷拉着脑袋,五脏六腑如同火焰在烧般痛苦,愤恨地瞪着白风和秦丘,不甘怒骂道:“你们这些没有信用的小人,收了我的钱居然对付我,你们就不怕报应吗?”
“报应?”白风温和一笑,眼中却是一片冰凉,“我们做这行的,向
来都是凭喜好做事,今日只是杀了这些人,若是我们高兴,让你们白府从此消失也只是翻手的功夫。”
“就是!”秦丘残忍地扬笑着:“白大人,似乎之前我就告诉过你,在这行我们绝杀楼说了算,今天就算反水了,你又能怎么办?绝杀楼的话就是行规,谁也不能违抗。”
“你、你噗……”
白斐然怒及攻心,一口血猝然喷了出来。
凤凌月挥了挥手让白风两人退下,一身白衣踩在满地鲜血之上,如此的格格不入又仿佛本该如此。
“白大人,你放心,我不会杀你的。”凤凌月蹲下身看着白斐然的眼睛,声音温柔却仿佛地狱传来的冥音:“杀人其实是很简单的事情,但是让人生不如死,这才是一个比较有创造性的问题。你说要是白家家主变成脑年痴呆,不知道你们白家还能不能在京师中立足呢?”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白斐然几近昏厥,但凭着心中一口气,他一定要知道原因。
凤凌月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这些杀手会如此尊崇于她。
“这个问题还重要吗?”凤凌月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白斐然,轻笑道:“不
过告诉你也无妨,绝杀楼是我的。”
说完,凤凌月随手扔给白风一个瓷瓶,转身离去。
白斐然眼中大惊,最后化成声声大笑。
多好笑,他买的杀手居然会是她的,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哈哈哈……
白风有些可怜地看着白斐然,手中的动作却没有一丝迟疑,上前捏住白斐然的下颚,把瓶中的液体尽数倒入他的口中,亲眼看着他咽下去,才放开对他的禁锢。
“老东西,该怪就怪你惹了不该惹的人。”白风低声说着,起身不再看他一眼,对着手下人道:“打扫现场。”
白风下达命令后,与秦丘循着凤凌月消失的方向赶了过去。
今日收拾了白家家主,只怕明日白家人找到这老东西后,定会引起轩然大波,以后的日子可要热闹多了。
几十具实体很快便被杀手们堆成尸山,其中一人撒了一些黑色粉末于尸体之上,那些尸体仿佛燃起奔腾的白雾,慢慢消融,最后化成一滩黑色的液体溶于草地之中。
白斐然的躺在地上,看着白家护卫就这么悄然无声的化为尸水,浑浊的眼泪流了下来,原本清明的目光慢慢变得迷茫,最终变得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