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飞雁灵雀在内陆生活了十年,所掌握的东西,自是比草原上的人多很多。
不然,也不可能在半年内就弄死了呼葛尔五位夫人,成为他的独宠。
不过,此时她怀有身孕,更是一个好的机会。
“呼戈……”沈千伊忽的住他,“你好好看看她左眉心,有没有痣,那痣是真是假,这个很关键!”
呼戈点头,“老师放心,我明白。只是老师,要如何取得我父亲的信任?”
沈千伊想了想,又道,“你们部落与乌达邪部落的关系怎么样?”
“有这个女人在,跟谁能好了?再说乌达邪这半年成长的极快,已是三大部落之首了!”
承认别人比自己强,可以说是一个男人最痛心的话了!
那乌达邪只用了半年多的时间,就成长起来,可,他们部落却在一年之中,退了下去,可恶!
“这样的话就好办了!”沈千伊暗自思忖着,一计便在心底初成是规模。“走,我们打猪去,总不能落了别人的口舌!”
沈千伊说完,便涉入草原之中。
而呼戈看着他的脸,莫名的红了两颊,老师虽是个男人,可是长的真的是太好看了。
“少主……”
“哦?哦,打猎吧!”
莫名有丝心虚,呼戈忙闪身入了草原。
可目光却总是时不时的追寻着那一抹身影,恣意,潇洒,是他最向往的!
待到快日落的时候,一队人马又是满载而归。
而且这些草原上的男人,此时看着沈千伊,那当真是目露崇拜之色!
这么瘦小的男人,今儿竟猎了头豹子!
“哦哦哦……唔唔唔……哦哦……”
这些汉子们欢呼着,却没有人敢小觑于她。
******
“呼戈……”
这才回了营帐不久,便传来一声大喝之声。
随之,一个身披兽皮,又粗壮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一眼就盯向了沈千伊,眉头忽的一皱,“你就是那个迷惑我儿的男人?”
沈千伊起身抱拳一礼,“在下傅紫河,见过单于陛下!”
“单于陛下?哈哈哈……这个称呼好,老子喜欢!”
呼葛尔顿时开怀大笑,伸手拍向沈千伊的肩膀,“你倒是个能说会道的……”
沈千伊硬接他三掌,面露苦笑,“单于陛下的掌力,当真是让人心生佩服!”
那呼葛尔随后坐到了首位,“能接我三掌的,你也算是个人
物了!只是,你来我部落,到底有何目的?”
“父亲……”
自打呼葛尔一进来,呼戈的心便提了起来。
看着呼葛尔拍向他老师的那三掌,竟有种想替他受下的冲动。
“嗯?”呼葛尔挑眉看向他,呼戈忙道,“父亲,孩儿有礼物送于您……”
一面对阿宓烈几个招手,几人忙将一张斑点豹子的皮铺在了地上。
“花豹?”呼葛尔瞬间站了起来,两步从座位上走下来,便蹲下身子,伸手抚摸了起来,“好啊,当真是个好的,嗯嗯,这张皮,可以给雁姬做个床盖了……”
呼戈暗自捏紧了拳头,可他又马上松开了手,上前一步道,“恭喜父亲!”
“哈哈哈!来人,拿十坛奶.子酒,赏给猎杀此豹子的英勇,从此,他便是我呼葛尔部落中第一大英勇!”
呼葛尔开心大笑,要知道,豹子奔跑起来,不但速度奇快,更是威猛狡诈,猎杀它,可并不容易!
而一张豹子皮,不但价值千金,更多的也是一种身份的向征!
“那傅某便恭敬不如从命,收下单于陛下的十坛美酒了!”
沈千伊嘴角挂着一抹笑容,从容的说道。
而这笑,却让呼葛尔瞬间不舒服了起来。
哪里想得到,会是他!
“是你?这怎么可能?”
这个小白脸,在他的眼里便是手不提肩不能挑,如那内陆女人一般个弱不经风的。
刚刚拍他三掌都没敢用力,生怕将他拍折了,可,这会却告诉他,这花豹是他猎杀的,简直比告诉他,公牛下了崽还要惊悚!
呼戈忙道,“父亲,老……傅公子可是身手了得!日前孩儿碰上他,他正在死亡之地被狼群围攻,父亲,当日傅公子可是一人猎杀了十五头凶猛的雪狼……”
“当真?”
“嗯,阿宓烈等人均可以做证。”
“回单于,确实如此!”
“来来来,你跟我过几手……”
不成想,呼葛尔却是伸手就拉上了沈千伊,直接往外走去。
“父亲……遭了!”
呼戈大呼,便也跟了出去。
要知道,呼葛尔此生两大爱好,一是美人,二便是与高手对决——掰腕子与摔跤。
草原上的高手,并不如内陆高手修练内功,以气修身,草原上的男人,使的都是自己的力气,谁的力气大,谁就是条汉子!
这会呼葛尔听到傅公子这般能耐,
怎么可能不激动。
而沈千伊不得不被他赶鸭子上架,与他一同坐到帐篷外,那已摆放好的桌子前!
“老子就不信了,你这个小白脸,真的有那力气?”
呼葛尔脱了身上的兽皮大毡,直接露出他强壮的胸肌。
胳膊一用力,肌肉尽显!
“来!”
沈千伊只好伸出了手,与他的大掌相握。
一旁的汉子瞬间激动起来,直呼喊大王必胜!
沈千伊不得不用尽了全力。
可看着那有如她小腿粗的胳膊,稳丝不动,当真是生了佩服。
要知道在基地里,谁能掰得过她?
沈千伊这边吃力,那呼葛尔同样震惊!
看着手中那白嫩的不向男人的手,怔怔出神。
很滑有没有?很软有没有?很有力有没有?
这整个呼葛尔,又有几人能与他抗衡?
可这个内陆来的小白脸,那细细的小手腕,竟能跟他持平这么久?
就在他暗暗吃惊的时候,那手中的小腕子便倒了下去。
沈千伊抽回手,抱拳一礼,“不亏是单于陛下,厉害,在下佩服佩服!”
蛮牛啊有木有?
“大王威武……”
一旁那些汉子不住的叫着,可心里对这个傅公子,也更加折服,大王的手劲,在部落中可是出了名的!
“哈哈哈!来来,老子多年不活动了,今天就陪你这小子来几个回合……”沈千伊心道,你想玩,老娘可不想侍候!
刚想说话,便听到一声“雁姬到”,随后那呼葛尔却是收了手,道了句,“一会再来”,便向那美人走去。
那女子便轻轻的依进了呼葛尔的怀中,娇娇弱弱地唤了一声,“大王……”
“美人怎么过来了?”
“奴家听说,少主寻了个厉害的人物嘛,好奇啊,可是那位……”
当她转头看去的时候,便是一惊。
“美人?雁姬?”
呼葛尔变了脸色,那小白脸,竟是夺了他雁姬的眼球?
雁姬忙回了神,可心却不可抑制的狂乱的跳动着,刚刚那一眼,还以为是沈千伊那该死的女人,可,却不想竟是个男人!
只是,为何这男人看她的眼神,又让她有种熟悉的感觉?
“在下傅紫河,见过雁姬娘娘……”
所有的称呼皆用内陆相应的身份来恭维着,倒是让雁姬的眼中闪过一抹得意之色。
只是傅紫河这个名字,让她觉得极为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在
哪听过?
便道,“傅公子免礼吧!”
雁姬轻收回了目光,看向呼葛尔,“大王,听说少主猎了头豹子,那妾身能跟少主要了那张豹子皮吗?若是有这张皮在,雁儿相信,咱们的孩子,一定会更加强健。”
“哈哈哈……这个自然是要送于雁儿的……”
而只一个照面,沈千伊便已经很肯定了,此女不是飞雁,是灵雀。
没有想到,当初在府中忍藏心计的小丫头,如今却也可以这般嗲嗲地哄着男人!
只是,那飞雁又去了哪里?
“傅公子,似乎对雁儿很感兴趣啊!”
呼葛尔目露警告之色。
这该死的小白脸,竟盯着他的美人瞧,是找死吗?
“不不不,单于陛下误会了,在下只是觉得娘娘好生面熟,所以多看了两眼……”
“面熟?”呼葛尔诧异,可怀中的美人,顿时瞪大了眼睛。
傅紫河,傅紫河,原来竟是那人称第一绝世公子的傅紫河!
她这一惊却是非同小可。
呼葛尔忙低头轻问,“美人,你怎么了?”
怀中的女人,脸色有些严肃的凑近他的耳朵,悄声道,“大王,妾想起来了,这人在中原名气很响亮,更是亦正亦邪,人称第一绝世公子,而且武功了得,做的是杀人的买卖,只是,为何他却来了咱们部落?依奴看,这个男人留不得!”
因为她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强,一定要赶他走才行!
“杀人的买卖?”呼葛尔搂着她的胳膊紧了下。
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是一介舞姬,可却没有人知道,她在中原生活了十年。
宠爱她是因为她的身上有草原女子的狂野,还有中原女子的柔美,更加让他宠爱的还有一颗极为聪明的脑袋!
雁姬又道,“奴听闻最近乌达邪可是找到了入侵中原的路口,会不会是那个该死的男人,在中原雇佣了他来取……大王的……”
瞬间拥紧了呼葛尔,只说了一半的话,剩下的你自己想吧!
而这些,便一字不落的看在了沈千伊的眼中,唔,时隔一年,当真是对她刮目相看了。
心机倒是越来越深沉了。
她的话,呼葛尔自然明白,后面没说的话,便是那乌达邪雇了杀手来取他的项上人头!
哼,以为自己的命很好取吗?
“你可是那人称第一绝世公子的傅紫河?”
“正是在下!”
沈千伊的回答
让呼葛尔愣了一下,双眼如鹰一般盯着他,“那你跑到了我匈奴之地来做何?”
沈千伊两手一摊,脸上顿时堆满了苦涩,便道,“实不相瞒,如今的中原乱成了一锅粥,在下实难讨得了生活,更不要说,上次接了个冒险的活,结果却崩了,不但银子没拿着,还连累兄弟们送了命,我又成了全中原通缉之人,没办法,所以,傅某才不得不另觅他处。”
“此话当真?”呼葛尔明显有些意动,若他真的如此,这人留下来,当真不错,至少,他想杀了乌达邪,便有人手了!
“唔,大王,妾的肚子好疼啊……”雁姬极其了解呼葛尔这个人,就在沈千伊要开口的时候,她急忙叫了一句。
“美人……”
“大王,好疼好疼啊……”
“快快快,都愣着干什么,快去叫大夫,回营帐……”
雁姬这么一闹,呼葛尔抱着她就往回跑,不多久,呼戈的帐篷外便安静了下来。
“老师这可是真的?”呼戈上前一脸的紧张。
沈千伊却扬唇笑了笑,“自然是假的。”
为的也不过是糊弄住呼葛尔罢了!
至于雁姬,她不会相信,因为她的身边还有几个南晋的人,她自是要去问上一问,她便知道自己说的是假,如无意外,明儿她便会来寻自己。
呼戈顿时长出一口气。
而沈千伊却又道,“第一绝世公子,倒也确实是大家对傅某的抬爱,受之有亏啊!”
“啊?老师……”
呼戈脸色一白,那还不是在被追杀之中?
看着他,沈千伊的心,却是忽的暖了,有种欺负翠竹的感觉。
拍拍他的肩,眼中带笑,轻言道,“此女确实是我要找的人,而她原名也并非叫飞雁,她是灵雀!”
“飞雁?当日她献舞的时候说,她叫灵雁!”
心中顿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难道,飞雁出了什么事?
不然,为什么她要将二人的名字融合?
“一定要找到另一个她。至于目前这个,你要告诉你母亲,多加小心,而我的存在,相信,会让她有些紧张的。”
随后沈千伊回了自己帐篷,提笔给白茹写了一封信。
看目前呼葛尔的态度,对灵雀的喜爱,可不同寻常,如果如果让他发现,灵雀私通其它部落,然后又带其来攻打自己……
之前那初初形成的计划,此时一点一点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