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所有的刀片,又砍了条狼腿便回到火堆边上烤了几来。
而那马倒挺顽强的,身上鲜血淋漓,竟然跑回来围着她撒欢打着鸣叫着。
沈千伊起身,拍拍它的背,看着几道被狼牙撕开的大口子,便将怀中的金疮药撒在了伤口上,再撕了衣服便给它绑了起来,“马兄,坚持坚持,明儿遇到人,讨些药,再给你换药!”
随后便坐下来烤那条狼腿。
饿了一天了,又进行了这么大的运动,不吃点,怎么补回能量?
用匕首将肉撕出一条条,烤起来也快,待她吃了两块硬梆梆的狼肉后,一个羊皮酒袋便扔了过来。
伸手接过,拨开塞子,一股浓浓的酒香便传了出来,道了句,“好酒”便不客气的扬头灌了两口。
“阁下倒是好胆色,一个人竟敢独闯这片死亡之地!”
死亡之地?
沈千伊却只是笑笑,她只是想去呼葛尔,哪里知道什么死亡之地!
待沈千伊又吃了两块肉,喝了两口酒,才看着他道,“让兄台见笑了!”
面前的男人……不,应该说男孩儿还差不多,约十七八岁的年级,正笑意盈盈的看着她,“兄台,你是山那边的人?”
这少年的语气让沈千伊怔了一
下,却点了头,“在下确实是中原人士。”
“我叫呼戈,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在下傅紫河。”
“傅公子……呃,是这样称呼的吧?”
呼戈有些不大好意思一般,脸色微红,说了一句。
“呼戈公子。”沈千伊回道,刚刚那些人叫他少主,看来此人应该有些身份。
“傅公子,你可知,刚刚你杀了多少头狼?我真的没有想到,中原的人,也有这样的力气,而且,而且你看起来……”有些弱不经风啊!
只是这话他没敢说!
他的人,刚刚一面清扫那些狼尸,一边不住的咂舌,十五头狼,这样一个男子,竟然杀了十五头狼,而且他看起来,并没有受伤。
“这个真没去看有多少,总之为了活命,我必须得拼了……”
呼戈再要说话,便听一阵打马之声,随后一个男人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少主,又让它跑了!”
呼戈起身,“跑就跑了吧,咱们出来也有些日子了,该回去了……”
回身看着格千伊,“傅公子,我与你一见如故,不如,你随我们一起走吧……”
这少年眼尖,他总觉得这个瘦弱的傅公子,应该不一般,若是可以,真想将他留在身边,父亲的
那位雁姬最近很不安分,手,伸的过于长了!
沈千伊的嘴角就挑了起来,当真是她想睡觉,就有人送来枕头,她想上树就有人送了梯子了!
呼葛尔,不正是自己想去的地方吗?
“少主若不嫌傅某是个累赘,傅某便跟着您,离开这里。”
看着她的笑容,呼戈的脸竟莫名的红了,忙轻咳一声,扭身看着身旁的人道,“快些帮着傅公子将狼皮扒了,之后回部落……”
“少主,这些狼皮,傅某拿着也无用,全当是送给少主的见面礼了吧……”
“哦,真的?”别说呼戈一愣,就是身边的十几个手下也打起了欢呼之声。
沈千伊有些怔愣,这玩意很值钱吗?
直到后来林丹跟她讲解,这兽皮的珍贵,沈千伊知道,自己还真是有够败家!
可,却也因为她不知道,瞬间浮获了这一群大小男人的好感。
就这样,沈千伊歪打正着的就进了呼葛尔部落,还是跟在这呼葛尔少主的身边。
不过三日,呼戈便称沈千伊为老师。
“你竟知道老师?”
沈千伊有些好笑的看着这个少年,只是这少年的眼中,在回来后,便时常出现一丝忧虑之色。
今早更是直言叫她老师。
呼戈
点头,“我知道的,我虽没有去过山那边,但是,我们部落里有不少人是那边过来的,从他们的谈话中,我知道一些。可是,我父亲却不喜欢我于他们有过多的接触,而这,这都要拜雁姬所赐。”
“雁姬?”
呼戈点头,“这女子年龄不大,却长的极美,她只是一介舞姬,却被父亲看中,一跃便成了父亲的宠姬,可是我们都看得到她的阴狠,不知为何,我父亲却总说她是被冤枉的,结果半年之久便废了五位夫人,如今她已怀有三个月的身孕,我真怕,她的手,再次伸向我母亲!而她的怀孕,却让父亲更加宠爱她,可是,呼葛尔部落的今日,已经渐渐的从第一部落沦落到第三部落了,真不知道,再这样下去,我们……”
沈千伊听着他的念道,可心中却闪着疑问,这只到底是飞雁还是灵雀?
当日在王府,自己只以为飞雁一人对宴凌天有意,可,那不吱声不叶气的灵雀,却来了个狠的,当日若非是慕云风,真的不知道,她会不会得手?
可是,查来查去,却只得一人的消息,那另一只哪去了?
一年之久了,难道遭了姐妹的毒手?
“这位雁姬身上带着什么武器?
”
“没有武器啊?”
呼戈怔愣的回道,又问,“难道老师认识她?”
沈千伊摇头,“我来自内陆,怎么会认识你们部落的舞姬。”
没有武器,看来,她行事还真是够小心
了,这么看来,是灵雀的可能性大一些。
飞雁,是有什么都摆在脸上的,而这只,却是个阴狠的。
“老师,你教呼戈学习文化吧……”
“呵呵,你父亲知道了,会杀了我的,不过,我倒是有个主意,让你母亲更安全一些。”
“哦,老师你快说。”
不管沈千伊同不同意,这老师,这少年却是叫的极甜。
沈千伊却是笑了,“走,咱们出去打猎……”
呼戈一怔,看了看四周,眼睛眯了下,随后道,“嗯,再杀它几十头狼啊豹子的……”
呼戈一招呼,十几个人,打马便向草原深处跑去。
寒风之中,呼戈勒紧了马缰,看着沈千伊,“老师是怎么发现的?”
“你即说那女子怀了身孕,而你又是你父亲唯一的儿子,那你想想,她此时会放心于你吗,自然要找人看着了……我问你,你可知道,十一年前,发生在韩至部落的事情?”
“韩至部落?是如今的韩呼提部落吧?”
“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