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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八章 失忆

    门外的侍卫想起今日一大早见到夫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书房,心有余悸,现在无论如何也不能再犯相同的错误。

    “侍卫大哥,侧夫人出事了,奴婢必须要见到将军。”雀儿泪眼婆娑,哭的梨花带雨,苦苦哀求道。

    “吱……”房门打开的身影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众人循声望去,见将军一脸冷色,心中一抖,连忙跪地请罪。

    “你方才说什么?”巫马云沧没有理会一旁的侍卫,一双眼冷冽的望着雀儿,丝毫没有温度。

    雀儿被他盯得浑身毛骨悚然,但一想到想出,壮着胆子唯唯诺诺的开口,“侧夫人被人杀了。”

    听到这话,众人大惊,今早他们还看到这侧夫人趾高气昂的嘲讽夫人,怎么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便死了?

    巫马云沧却只眉头微蹙,心中一阵不悦,没想到竟然有人抢在自己的前头杀了徐长欢,想必应该是盛清嘉动的手,不,也有可能是****动的手。

    不管他们谁派人过来杀了徐长欢,他现在的心情尤为不好,冷然的开口,“既然死了就丢到乱葬岗去,对外宣称徐长欢心肠歹毒,屡次设计陷害夫人,往后与将军府没有任何关联。”

    话音刚落他便抬步离开了将军府,急匆匆的赶往相思崖,不管如何,他都要找到她,是他错了,他还没有弥补她,她怎么就能这么撇下自己离开了?

    温韦带着衙役过来的时候正好瞧见站在悬崖边的巫马云沧,一股怒气不由自主的直涌而上,二话不说,冲上来就给了巫马云沧一拳,差点将他打落悬崖。

    “巫马云沧,你还有什么脸面来到这里,难道你害的表妹还不够?”他咬牙切齿道,当初他就应该鼓起勇气带着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带着你的人离开

    吧,我的人自然会将卿卿带回来。”巫马云沧没有多看她一眼,淡淡瞥了一眼他身后资质平平的衙役,漠然的开口。

    “你没有资格这般叫她,巫马云沧,你记住,是你害死了表妹,是你自己放弃了她,辜负了她,我们不需要你假好心。”温韦冷哼一声,拂袖转身,四处打量这相思崖的周围。

    而他们此刻心心念念要找的慕幼卿此刻正脸色苍白的躺在一间茅草屋中,一抹红影缓缓靠近,正是脸色同样苍白的叶楚然。

    叶楚然将手中的药丸放在了桌上,坐在床边替她诊了诊脉,片刻,收回了手,一声叹息,将她的身子坐起,将碗中的药一勺一勺的喂下去。

    只见她眉头紧蹙,许是因为药中的苦味让她难以忍受,竟然有些任性的闭紧嘴,见状,叶楚然眉头一挑,这倒是第一次见到这般模样的她。

    若是清醒的时候,只怕会毫不犹豫的端着药碗一饮而尽,哪里会像现在这般会耍这小孩子脾气。

    “乖啊,药喝了就会好了,就不痛了。”叶楚然无奈,轻柔的哄着,他不知道她能不能听见,但也只能试一试了。

    慕幼卿只觉得耳边有一个很好听你的声音在说话,听着他的声音她很是喜欢,即使知道自己嘴中的药很苦,但还是紧皱着眉头喝了下去。

    见方法见效,叶楚然定是松了口气,眼眸一垂,心中还有些不知所措,若是等她醒了知道自己小产了,那该是多大的打击,她能不能承受的住。

    就这么过去了几天,叶楚然每次都哄着慕幼卿喝完药后在自己喝药,许是因为体质的缘故,他已经没有大碍了,就连功力也已经恢复,只是她太过虚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醒。

    这一日,叶楚然如往常一般端着药碗

    来给慕幼卿喂药,正要扶起慕幼卿坐起的时候,她的眼皮微微动了动,叶楚然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细小的动作,转身去拿药碗。

    待他拿过药碗转身要喂她喝下的时候,便看到她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自己,叶楚然大喜,惊呼道:“你醒了!”

    慕幼卿看到自己面前这张雌雄莫辨的脸,瞬间被晃花了眼,一片迷蒙,愣愣的开口问道:“你是谁?”

    闻言,叶楚然大惊,连忙放下手中的药碗,一把抓起慕幼卿的皓腕便把起了脉,片刻,只见他的眉头越皱越紧,满脸沉重。

    “先喝药吧。”叶楚然一声叹息,无奈的开口,再次端起了药碗递给了她,却见慕幼卿一脸狐疑的望了望他手中的黑乎乎的药,又一脸可怜兮兮的望着叶楚然。

    见她一直不接过自己手中的药碗,叶楚然不明所以,“你怎么了?”话中满是疑惑不解。

    “之前我在睡的时候是你在哄着我喝的吧,现在也要。”慕幼卿一双眼亮晶晶的望着他,满脸期待。

    “虽然你失忆了,但性子不会因此而改变,在我面前可不能这样,还是做原来的自己吧。”叶楚然毫不犹豫的将药碗塞在了她的手中,毫不客气的转身离开。

    慕幼卿望着渐行渐远的红色身影,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一把将药一饮而尽,随即砸了咂嘴,这辈子还真没有喝过这般苦的药。

    奇怪,为何她会有这种想法,想起他方才说自己失忆了,难道她当真忘了很多事情?仔细回想起来,以往的事好像都是模糊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喝完药后,她便挣扎着起身,许是在床上躺了太久,浑身都已经僵**,不过她现在很疑惑的是哪个长得漂亮的男子究竟是怎么看出自己方才是装

    的?

    她缓缓走出了房间,温和又有些耀眼的眼光顿时打在了她的身上,她下意识的伸出手挡住了眼睛,同时闭上了眼,片刻后再缓缓的睁开,瞬间便适应了阳光。

    她四处打量,只见他们是在一片山林之中,四面环山,除了这一间茅草屋便没有其他的东西,这里是哪里?

    蓦然,一抹艳丽的红映入眼帘,慕幼卿微微一笑,缓缓走到了他的身边,像他一样望着远方,瞬间便看到了不远处的山脚下的一条河流。

    “我是谁?你又是谁?我们为何会在这里?”慕幼卿淡淡的开口,眼角的余光忍不住瞥了他一眼,心中不由感叹世间经这这般妖孽般的人。

    “你是慕幼卿,我是叶楚然,至于我们为何会在此,应该说我们是赘言顺着河流漂了下来,不过幸好相思崖下是一条河流,不然你我怕是就会一命呜呼了。”叶楚然缓缓开口。

    “我们是什么关系?又为何会从相思崖坠崖?”慕幼卿只觉得自己脑中一片空白,虽然她什么都想不起来,但事情的经过她还是需要知道的。

    “我们……是生死相交的朋友,我妹妹和你是结拜姐妹,受她所托,她不在的这段时间由我护着你。”叶楚然有些迟疑,不知道事情真相他究竟该不该告诉她。

    慕幼卿虽然失忆,但敏锐的洞察力却还在,“虽然我失掉了记忆,但不代表我失掉了脑子。”

    叶楚然会意,她这是变相的在告诉他自己要知道实情,“有些事忘了也好。”他一声叹息,话中满是无奈。

    “或许对于你什么记得的人来说有些憾事或是不愉快的事忘记了也是一种福气,但子非鱼,怎么知道这是我想要的。”

    慕幼卿一见他这般模样,便知道不是什么好事了,但不管

    是好是坏这都是她的人生,她必须要知道。

    “既然你这般的坚持,那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但是我事先要提醒你,这些事可不是什么好事,对你来说应该是一场灾难。”叶楚然无奈的开口说道。

    “无碍,现在的我什么都忘了,从别人的嘴里听到自己的事迹反而更加的清醒,更加的理智,这也不失为一件坏事。”慕幼卿早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

    “既是如此,那我就说说你的事,你在四年前就已经嫁进了将军府,是将军夫人,但在你们的新婚第二天,你的福军便奉命带军出征,一去便是四年……”

    就这明媚的一天,叶楚然将慕幼卿与巫马云沧之间的故事说了一遍,生怕她受到刺激,叶楚然眼角的余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她。

    慕幼卿听完了她和那个叫做巫马云沧的男人之间的故事,眉头微蹙,满脸疑惑,“休妻?这么说我现在已经不是将军夫人了?”

    叶楚然一时摸不透她究竟在想什么,谨慎的点了点头,没想到失忆过后的她依旧很在意这件事,不过对于女子来说,休妻这种事不在意都不行吧。

    “原来如此,我想休妻这件事你应该知情吧?”慕幼卿淡淡的扫了叶楚然一眼,虽然他方才的华丽没有明确说出这点,但看他话里话外都在维护巫马云沧,定然与他有关系。

    听到这话叶楚然身子一顿,随即尴尬一笑,没有看身旁的慕幼卿一眼,“此话怎讲?”

    “猜的,还有就是感觉,虽然作为现在的我来说他这种做法是为了我好,但在我的角度来说,这不是我想要的感情。”慕幼卿缓缓开口。

    “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长风这般做都是为了保证你的安危,远离那些纷争,你会原谅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