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萱和蓝茉也举了酒杯。
秦萱:“首先,我是个女人,其次我才是谢景城的发小,姐妹你不用又是谢意又是歉意的。夫妻吵架这种事只要不要是犯了原则性的错误,我一律站女人这边。
下次谢景城再敢跟你甩脸子,你不要离家出走,直接给我和蓝茉打电话,咱们仨给他干趴下就行了!”
蓝茉也道:“姐妹没有大本事,但永远都会支持你。婚姻里应该包容,但不可以委曲求全,过不下去就跟我一起过。”
陆嘉恒竟然也附和了一句,“离了,我娶你!”
谢景城周身的怨气已经屠戮一个村了,有友如此,何愁他不离婚。
又转念一想,这三人,蓝茉是他媳妇的发小。
秦萱是追他不成怀恨在心的女人。
陆嘉恒算是他半个情敌。
根本就没有一个是他的友。
姜羡梨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什么都不说了,姐妹情一辈子记在心里,来,干!”
三个女人碰杯,陆嘉恒也举了举自己的水杯。
只有谢景城默默的夹了一块肉塞进自己嘴里。
好在这顿饭,大家都没有喝醉,夫妻没有秀恩爱,冤家也没有对骂,吃的还算愉快。
饭后,秦萱道:“这过年了,咱们也去热闹热闹,去卡拉oK唱歌吧?”
姜羡梨最先表态,“行。”
怎么说,她这俩小姐妹也去找谢景城替她出气了,今天碰巧了聚在一起,她应该请个客让她们玩的尽兴。
蓝茉一把搂住秦萱的脖子,“走起。”
谢景城自然是跟着媳妇,陆嘉恒摸了摸鼻子,“那去呗。”
姜羡梨上了谢景城的车,秦萱上了陆嘉恒的车。
蓝茉又犯难了,她这个电灯泡咋办?
想了想,她还是决定跟着姜羡梨,毕竟她和谢景城是夫妻,关系和情绪都相对稳定。
秦萱和陆嘉恒,冤家聚首,一言不合就能打起来,坐他们的车不太安全。
而且没有她这个电灯泡照耀,说不定两人还能自己擦出点火花。
谁知,她刚要上谢景城的车,就被秦萱拽住了衣领。
“茉,看你平时挺聪明的,咋关键时候这么没眼力劲,人家夫妻俩你侬我侬,你去当什么电灯泡?有陆嘉恒这免费的司机,不用白不用,坐他的车。”
根本不等蓝茉有反应,秦萱就把她揪了过去。
果然,一上车,俩冤家就开始了。
陆嘉恒从观后镜里瞅了一眼秦萱,道:“你今天穿的花棉袄,大棉裤,雪地靴,土的跟个熊一样,还要去卡拉oK唱歌,也不怕被人笑话?”
秦萱和蓝茉都是坐在后排座椅上的,她双手环胸,用眼神甩给了陆嘉恒的后脑勺一把刀子。
“在海平市谁敢笑话本小姐?谁配笑话本小姐?只有那些心虚的确不足的女人才要靠打扮的光鲜亮丽的来给她们增加信心。本小姐天生丽质,又钱财丰厚,不需要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她平时也是打扮的,只是这几天,天气冷,她又不上班,索性就穿的保暖随意了些。
蓝茉坐在她旁边,看看自己身上的羊绒大衣,短裙,黑丝,高跟皮靴,还有那大波浪的卷发和刚补的妆。
她好像有被内涵到。
陆嘉恒道:“你好歹也在国外呆了几年,不应该是井底之蛙啊。事实上,你长得一般,财力上别说跟国际上的富豪比了,就是比起京都,魔都,深市的那些千金也是穷人。别一天天的自我感觉良好了。”
“陆嘉恒你是不是脑子有什么大病?照你这样比,你又比的过京都的哪个公子哥?你是不是该就地埋了你自己重新投胎?”
秦萱这次是真生气了,平时他嘴损就损了,但人身攻击她就不能忍。
看着她气的眼都红了,陆嘉恒也觉得自己一时嘴快真有点过分了。
但让他跟秦萱道歉,他又张不开口。
一时间车内的气氛从沉默到压抑。
蓝茉这个电灯泡当的就更难受了,但她姐妹受了委屈,她还是忍不住想说几句。
“陆总你一个大老爷们,老是说人家一个小姑娘干什么?未免也太没风度了?”
陆嘉恒觉得他也挺冤枉的,平时他都不怎么跟女人讲话,更别提去损哪个女人几句了,除非遇到他特别讨厌的。
但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秦萱这臭丫头他都想惹她几句。
难道他俩八字不合,天生不对付?
但现下这个情况,他还是不说话的好。
到了卡拉oK门口,姜羡梨看他们三人从车里下来,脸色都不好。
悄悄地对谢景城道:“保准秦萱跟陆嘉恒又吵嘴了。”
谢景城叹了一口气,“他们俩就是针尖对麦芒。”
五人开了一个大包间,谢景城点了一首《冬天里的一把火》,然后给陆嘉恒和秦萱一人递了一个话筒。
陆嘉恒虽说开不了口给秦萱道歉,但也想找个契机示好。
便笑道:“秦大小姐,你先来。”
谁知秦萱一把夺了他的话筒递给了蓝茉,“哼,谁要跟你这种垃圾男人一起唱,来亲爱的,咱俩唱。”
蓝茉可是见证了陆嘉恒损她姐妹的过程的,也是对他不满。
笑道:“好。”
姜羡梨和谢景城也不可能站在陆嘉恒这边。
所以,下一首《漫漫人生路》姜羡梨和谢景城也没招呼他,两人直接合唱了起来。
接着又是秦萱和蓝茉唱,再接着姜羡梨和谢景城唱。
陆嘉恒坐在沙发上像个看客,心里很不是滋味。
便喊来服务员点了一箱酒。
自己开了瓶,喝了起来。
中途姜羡梨去洗手间,没想到出来的时候,在走廊里顶头碰见了吴建霆。
他穿着白衬衫配黑色的西装马甲和裤子,头发梳的光亮。
和以前的穷学生完全换了个模样。
姜羡梨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便往一旁绕了两步,想直接走过去。
可吴建霆却伸手拦住了她的路。
“咦……姜羡梨,你怎么会在这?是不是想我了,来找我的?”
他一身的酒味,说话声音还算清晰,但人已经带了醉意。
“你喝了多少假酒?就在这说胡话?还来找你?你死了我都不会去给你烧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