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鹏明显一愣,握在手里的扫把“啪”的掉在了地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他又慌张的赶忙捡了起来。
“嫂子,羡红姐怀的孩子是她那个前夫的吗?”
姜羡梨看到他的反应,便确认了,他定是对她姐有了念头。
越是这样,他就应该知道的更清楚。
“是。但这事绝对不能让张运来一家知道,不……除了我姐和我们,谁都不能告诉,以免传到张家耳朵里,他们再过来闹。”
吴鹏重重地点了点头,“我明白嫂子,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守口如瓶。”
“行,你们俩在这说话,我去帮我姐做饭。”
姜羡梨拎着进了屋,姜羡红正坐在厨房摘芹菜。
“姐。”
“梨梨,你怎么来了?”姜羡红放下手中的活,给她倒了杯热水,“快喝两口暖暖身子。”
“好。”姜羡梨抿了一口,状似不经意地笑道:“我和景城想着你身体不方便,来给你扫扫院子里的雪,没想到吴鹏倒比我们先来了。”
“那小伙子还挺热情的,他说他妈很小就死了,爸爸工作又忙。本来跟爷爷奶奶一起生活,可爷爷奶奶前几年也去世了,就特别想吃个家常饭,所以就来我这了,他给我干活,我给他做饭。”
姜羡梨手指敲了敲桌子,这她姐是榆木疙瘩完全没看出来吴鹏的心意。
但人家吴鹏也没明说,她就更不好多说了。
“姐,我给你带了两件鹅毛的羽绒服,来你试试。”
姜羡梨把衣服拿出来,姜羡红穿上大一号,这样以后等她肚子大了正好也能穿。
姜羡红在镜子面前照了照。
“梨梨,这衣服真好看,但我听说一件鹅绒服要上百块呢,这都是有钱人穿的,穿在我身上都浪费了。”
姜羡梨道:“你长得那么漂亮,就是得穿好看得衣服打扮打扮,这么多年你跟着张运来那个混蛋,都蹉跎成什么样了。再说,这衣服我没花钱,是景城一个做服装生意的朋友送的,知道我要来你这,还特意让我多带了一件。”
“那你可要好好谢谢人家,礼尚往来关系才能长久。”
“知道的姐。”
姐妹搭配,饭菜做的也欢乐。
包了饺子,还弄了砂锅炖了羊排白菜,红烧鱼头豆腐,酸辣土豆丝和尖椒炒鸡蛋。
吃饭的时候,吴鹏先盛了一碗羊排给姜羡红。
然后又盛了一碗,大家以为他要自己吃,谁知他又放到了姜羡红面前。
谢景城直言直语,“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虽说咱们不缺吃的,可现在是好几个人吃饭呢,你怎么能把肉都给一个人了?”
说着,他就拿一碗给了姜羡梨。
“那不是羡红姐那么瘦她得好好补补啊。”
一想到她以前跟张运来那个人渣受苦受累,他就心疼。
谢景城:“我媳妇也瘦啊,也得补。”
吴鹏一本正经地道:“可你媳妇没怀孕啊。”
此言一出,谢景城和姜羡梨都沉默了。
姜羡梨又把自己面前的羊排端给了姜羡红,“吴鹏说的没错,姐你得多补补。”
“我哪能吃得了那么多,你吃。”
可姜羡梨的确不想吃,又推给了吴鹏,“你吃,我吃饺子。”
吃个饺子沾点香醋和辣椒油,浓浓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临走前,姜羡红拉着姜羡梨说了几句悄悄话。
“梨梨,你现在还小,都没毕业呢,可不能这么早生孩子,不要听咱妈瞎说,她那都是老一辈的观念。”
姜羡梨笑,“嗯,我知道的姐,等我以后毕了业,工作也稳定了才会考虑孩子的事。”
“姐就知道你心里有数,咱们兄弟姐妹五个,就数你从小主意最正。”
“你回去歇着吧,我走了。”
“好。”
姜羡梨上了车就睡着了,等她睁眼的时候,是在溜冰场门口。
看了看手表,已经下午两点半了。
“我睡了一个多小时啊,你怎么没叫我?”
“正好我停车之后也眯了一会,下车吧。”
他才不会告诉她,他喜欢看她睡觉,看她睡觉心里异常的平静。
“我们来这里干什么?你要滑冰吗?”
“对啊,来玩玩。”
谢景城要了一个双人滑冰车,对姜羡梨招了招手,“过来。”
姜羡梨小心翼翼地往前挪了一步,身子便不平衡,差点摔了。
“真笨。”谢景城的话语中带着不自觉地宠溺,“站着别动,我来扶你。”
他身体一倾就滑到了她面前,伸手将她带到了滑冰车,“坐好。”
姜羡梨是来过滑冰场的,可她没钱,也没闲时间,多数都是看看就走了。
这自己玩上了,自由自在开心的像个孩子。
“哈哈哈……谢景城,你划慢点,太快了,我要摔了……啊……哈哈哈……”
谢景城真的慢下了速度,然后望着休息处道:“姜羡梨,你看那不是阳阳和他女朋友吗?”
姜羡梨仔细看了看,“还真是。”
“那女孩子旁边妇人的是她妈吧?看起来不太友善啊。”
“走,我们过去看看。”
两人也没有声张,等近了些。
就听到那妇人厉声道:“姜羡阳,你个孬种羔子,竟然趁着我出门的功夫,就拐着我女儿来出来,你信不信我去告你诱拐良家少女。”
“妈……”夏薇一把牵起了姜羡阳的手,泪目看着她妈曹丽香,“我和羡阳是互相喜欢的,我们俩成年了,我们是正当的恋爱关系,我求求你了,以后不要骂他了行吗?”
“啪!”
曹丽香一巴掌在了夏薇的脸上,“你可是妈妈的心肝宝贝啊,爸爸妈妈从从小送你跳舞,学琴,一心把你培养成名媛,就是希望你将来可以找个上流社会的婆家。
姜羡阳他家是干什么的?他爸一个月的工资还不够你一个月的零花钱呢吧?你找她,这是自甘堕落知道吗?”
姜羡阳忙把夏薇护在身后,“阿姨,你别打她,你打我吧。”
曹丽香用她那戴着5克重的黄金戒指的手,抚了抚烫成鸡窝的头。
趾高气昂地讥笑,“哼!你不是我的孩子,我可不敢打你,你妈没教育好儿子,我也没义务教育。
但是我告诉你,只要我和他爸爸活着一天,我们就永远不会让她嫁给你,这与本人的好坏无关,要怪就怪你的爹妈无能,都是不能赚钱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