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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前辈,你又双叒叕输了

    公孙乐眯着眼睛,思索了一番,点头同意了。

    赵无恤又拿起来石块,在地上画出棋盘,依然用叉叉圈圈代替棋子,叉为黑子,圈为白子。

    很快赵无恤就在地上画出来一个棋局。

    这个棋局是赵无恤在看小说的时候,无意间看到的,当时只觉狂拽酷炫吊炸天,为此没少为围棋协会跑,找了几个同龄的大佬研究了很久,又一点一点的背了下来,对了,没错就是金庸先生笔下的——珍珑棋局之无恤改良版。

    局中黑子如笼,白子如瓮中之鳖,白子先行。

    公孙乐见此皱起了眉头。这哪里是难局,白子已日薄西山,气息奄奄了,下哪个都是死局。

    这小子,莫不是怕死故意拿死局来诳自己?

    “前辈,如何?这围棋的变化可看出了解法?”赵无恤见对方迟迟没有动静,故意刺激道。

    公孙乐不理会赵无恤的骚扰,沉下心来,仔细查看着棋局。

    然而,他手中的棍子高高举起,却怎么也落不下去。

    四面楚歌,十面埋伏,根本无路可走……

    这是一个无解的死局,公孙乐坚定了自己刚开始的判断。

    赵无恤见公孙乐眉头紧锁,举棋不定,不由得嘿嘿嘿的笑了起来。

    难道…还有转机?可是这一线生机在哪呢?这生机在哪啊!

    “前辈,你输了!”赵无恤挠着头,很是得意。

    “且慢!你且说如何得解?”公孙乐打断了赵无恤的话,反问道。

    “岂不闻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置之死地而后生?”语罢赵无恤画下一个圈,自杀了一块白子的区域。

    公孙乐见此紧锁的眉头不由得一颤,接着这棋局之后下了起来。

    “妙!妙!妙!”公孙乐高兴地站起来,在石室之内转圈,脚步踱来踱去,显得十分兴奋。

    “好,好,好,这三局咱们已经比过了,现在到三局两胜了。”公孙乐兴致盎然。

    赵无恤开始挠头,现在比什么呢,自己的小伎俩用完了呀。

    琴棋书画、斧钺钩叉、吹拉弹唱、酒色财气……赵无恤的脑子很乱,无数的念头在他脑中划过。

    他想起了穿越剧中发明什么镜子、香皂,中秋赏月用古人诗句大放异彩的桥段。

    等等。

    诗词?

    也许可以呢?

    “前辈,诗词怎么样?”赵无恤没底,试探的问道。

    “好!不过若是诗词的话,怎么比,得孤来定。”公孙乐前几局虽然玩得尽兴,但总觉得是被牵着鼻子走,这一次,规矩要他来定!

    “前辈……”赵无恤还想讨价还价。

    公孙乐抬手骨笛一横,打断了赵无恤。

    孤意已决,不必多言,否则,死!

    “孤,出题,你按要求作诗,孤以为满意,便是你胜。”

    “这……”

    这不是耍赖吗?跟不甜不要钱有什么区别?

    “那前辈,你出出题吧。”赵无恤心中腹诽着,嘴上却是默认了对方的规则。

    没办法,打不过呀,这一刻,赵无恤真切的体会到什么是弱国无外交了。

    公孙乐看着这石室,竟不知怎的想起了自己为王的那段时间,宗室弄权,欲取王位而代之,臣属奸诈结党营私,勾结宗室。当是时鞑靼渡冰河犯东北,西南土司内乱,西北流民叛乱,东南沿海战事吃紧……

    朝局内忧外患,肱骨之臣尽受排挤,国之柱石倒戈宗室,边关皇族被虏…自己心力交瘁,最终不得不禅位让权……

    “论耻,再大,无过于国破家亡,论辱,莫过于皇室被掳…你……”公孙乐不想多言,但意思大概是传达出来了。

    赵无恤摸着下巴思考着,他在想公孙乐此刻在想什么。公孙乐,称孤道寡搞不好以前是个皇帝?后来开始游历江湖,应该是国破家亡了?所以……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赵无恤大声道。

    这一嗓子把公孙乐从回忆中拉了回来,脸上又恢复了冰冷,眼里又如平常般闪着精光。

    赵无恤见公孙乐没什么太大的反应继续道:“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公孙乐有些动容地看着赵无恤,示意他继续。

    赵无恤心里有了底,这一关,自己是过了。

    心下大定声音也不由得高了几分:“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虽然公孙乐不知道刚刚赵无恤口中的靖康、贺兰是什么,但这并不影响公孙乐被这诗词大为触动,似乎回到了自己当政的时候。

    这是公孙乐的伤心处,再次提起大有触动,突然想找三两知己痛饮一场,看着刚刚念完诗词的赵无恤,伸手道:“下一局,我们比酒吧,谁先趴下谁输。”

    似乎怕喝得不尽兴,公孙乐又指了指赵无恤身后的两人:“你们三个一起上。”

    说完公孙乐大手一挥自虚空出现的黑洞中,拎出了几瓶酒

    这是公孙乐的伤心处,再次提起大有触动,看着

    “好,我们来比最后一局。”赵无恤嘿嘿地笑着,“前辈,不怕我又在酒里下东西?”

    “怕?”公孙乐找了张椅子,挥动宽大的衣袍坐下,“孤有何惧哉?若无有孤,你们也离不开这石室。就算下了药,那也不过是你们与孤一同囚禁在这里而已。”

    赵无恤与东方御二人也找了把椅子坐下,三人开始一口,一口的喝了起来。

    公孙乐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

    他刚睁开自己狐狸般的眸子,一张笑嘻嘻的脸正对着自己。

    “你醒啦?”

    “前辈,这可是你输了……”赵无恤心里喜滋滋。

    没想到公孙乐敲了敲石桌,突然间很激动地站起来,用骨笛指着了赵无恤的喉咙,黑气凝结,大声道:“你是谁?”

    “幻术·百花……”一直注视着公孙乐的花丸,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站在赵无恤前面摆出防卫架势。

    花丸几乎没什么攻击手段,媚术和幻术是她所会不多能在战斗中用上的技能,然而还未等她施展开,就被赵无恤打断了。

    “我没事,不用担心。”赵无恤对花丸说道。花丸收了法术,仍是不安地看着公孙乐。

    赵无恤被吓得双腿发软,脸色惨白,仍壮着胆道:“前辈…是你输了……输了就要履行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