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宇茂拔出身旁侍卫统领的腰刀,跳下主位,飞身向东予苏杀去:“既然你们都背叛朕,朕就亲手来解决你们!”
李使臣首当其冲,正好站在东予苏面前,东予苏丝毫不顾及,状若疯魔,一刀劈过去,正好将李使臣的肩膀砍伤。
李使臣痛呼一声,向一旁倒去,东宇茂这一路过去,有不少使臣受了伤,气势汹汹的杀到东予苏面前他却停了下来:“东予苏!朕才是真命天子,朕才能带着东傲国蒸蒸日上!你不过是一个纸上谈兵的秀才罢了,哈哈哈,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现在你可以去死看,记得在地狱看着我如何带着东傲称霸天下!”
他一刀劈向东予苏,东予苏却是不闪躲,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让其他寄望于他的使臣皆是一惊。电光火石之间,
东宇茂的刀已经到了东予苏的脖间,一贯长虹穿过众人的眼睛,戏台上一个白袍青年单手持剑,将剑锋直指东宇茂的脖子,肉眼可见东宇茂的脖子已经溢出一丝鲜血,而东宇茂手里的刀早已被挑落在地!
持剑青年正是东方寒,一身
白衣胜雪,与东予苏相视一笑。
“东方,你的剑术见长甚多啊。”东予苏笑了笑向东方寒夸奖道。
东方寒却也只是一笑:“大皇子该是先处理眼下之事了。”
东予苏看着被剑指着脖子,脸色灰败的东宇茂和被东宇茂伤了的众多使者深吸了一口气:“各位使者,今日之事,是我东傲国之错,各位且稍安勿躁,孤已经派人唤来御医,定为各位使者好好疗伤。”言罢转头看向低着脑袋不出声的东宇茂:“二弟,你可还有话说?今日之事皆因你而起,既如此也该给孤一个交代吧!“
“呵呵,交代?成王败寇,有何交代,若今日是我向你要交代,你又如何?东宇茂颤抖着身体,紧咬着牙,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盯着东予苏,忽地他仰头大喊,良久低下头呢喃着:“我不甘,我不甘!我处心积虑,我……”
东宇茂话还没说完却是吐出一口鲜血,双眼通红,开始胡言乱语:“哈哈哈,东予苏总算死了,我从出生开始就一直被他压一头,父皇连皇位都要传给他!哈哈哈,这皇位终究是我东宇茂的!”
东予苏望着眼前疯了一般,胡言乱语的东宇茂,眼中有些感怀,忽地听见东宇茂说道:“父皇还想把皇位传给他!”
“什么,你说什么!我就知道父皇的遗诏一定是将皇位传给我!”东予苏神色有些激动,急忙上前喝问东宇茂。
东宇茂却仿佛是疯了一般,不理不顾地自言自语:“哈哈哈,东予苏自以为自己能靠着在父皇面前卖弄他那点四书五经,就可以当上皇帝,真是蠢材!皇帝岂是那么好当的,自古以来但凡成就帝王霸业者皆是孤家寡人,心狠手辣,又有几个穷酸能成就大业!”
晃了晃身子又抬起头看着东方寒:“狡兔死,走狗烹。”东宇茂嘴角带血笑着看着东方寒,又转头看向东予苏,眼神复杂。
可就是这眼神让东方寒心中感到一丝寒意,狡兔死,走狗烹。这句话像一根刺扎在东方寒的心里,也让东予苏似有些明悟!没等他们在心里认真思考,东宇茂又开始自言自语。
“我这大哥也是天真,这天下从未有利益无法攻破的防线,一个小小的传旨太监,不过是一百两银子和一
个许诺富贵就解决了,这遗诏还不是我说烧就烧了!”东宇茂似在嘲笑他的大哥,却又好似在教授他的帝王心术。
东予苏闭上了眼,脸上不动声色,谁也不知他心中在想什么,或许只有东方寒心里大约有个轮廓。
自己的寒阁在今日乃至前面所有的谋划,里面起到的作用无人可以代替,但凡帝王都不会容许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有着这么一根刺,扎在帝国的命脉之上!
不过东方寒心中并不以为意,他早有今天这种局面的心理准备,东方寒笑了笑向东予苏道:“大皇子,二皇子先如今怕是一时气血上涌,伤了心神,如今大局已定,大皇子该是去处理各国使臣的事才是,加之明日的登基大典,还是要继续的,只不过主角换了罢了!”
东予苏睁开眼,看着面前笑着和自己说话的东方寒,望着他的双眼试图从里面看出什么来,入眼却只见平淡无波的双眼,真挚的笑容。
东予苏也笑了:“东方说的对,孤,啊!今后该自称为朕了,朕是该去处理许多琐事,至于东宇茂,东方且让人将其暂押天牢待
审,安排太医为其诊治!”
言罢东予苏甩袖转身,向众多使臣间走去,安抚各国使臣和明日的登基大典才是他现在的当务之急!
东方寒望着东予苏离开的背影,眼神茫茫,心中想起他们对弈时,东予苏的步步杀招,他明白其实东宇茂看错了,东予苏同样是一个很有远见,有大智慧,有杀心的帝王之才!
“如何?被一个即将当上皇帝的人盯上心里不好受吧!哈哈哈!”身旁是被兵士们绑起来的东宇茂,他吐了一口带着血丝的唾沫,抬起头看着东方寒讥讽地笑道。
“我还以为你会和我说,让我帮你夺回皇位,你再许诺不对我寒阁动手呢?”东方寒笑了笑,不以为意。
东宇茂也是苦笑:“你是这种人吗?我们其实是一类人,都有自己的偏执,我看的出来,我热衷于皇位,虽然不知道你的偏执是什么,但是我看的出来你有你的信仰。”
“我的信仰。”东方寒举目望向寒阁的方向,那里有自己一生所爱,自己的偏执便是与她比翼双飞,褪去一身烦恼!东方寒笑了笑:“其实你看错大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