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那小队人马擦肩而过之后,马车继续不紧不慢地行驶着。
迦释像一只灵活的猴子般从车外钻了进来,见墨染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便在他眼前晃了晃手,大声说道:
“哎,你看到没,刚才过去那个可是南夏太子凌风。”
墨染如梦初醒,微微颔首,“自然知道。”
迦释一屁股坐在旁边,继而喜笑颜开道:
“那你可知道,他除了是南夏太子,还有一个更劲爆的身份,那便是婧云国太女云瑶公主的夫婿,还是与东陵太子蓝谨言共侍一女、同为平夫的奇男子呢!”
墨染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竟然这么八卦。”
迦释轻咳一声,试图缓解那如潮水般汹涌的尴尬,继续说道:
“并非我多嘴,只是这事着实奇葩得犹如夜空中的流星,令人瞩目。”
“你且想想,这两人可是名震天下的大才子,那武功造诣更是犹如登峰造极的仙人,为何偏偏都心甘情愿地如那柔顺的羔羊般,委曲求全,甘愿屈居一个女人之下。”
墨染没好气地嗔怪道:“不如,你追上去问问?”
迦释本就满心狐疑,可偏偏碰上墨染这块冰山,这顿窝囊气吃得真是如鲠在喉。
恰在此时,又一次听到雷鸣般的马蹄声。
迦释迫不及待地拉开车帘,墨染也按捺不住好奇,匆匆瞥了一眼。
这一眼不瞧不要紧,一瞧可真是惊掉了下巴。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方才迦释口中的另一位主角——东凌国太子蓝谨言。
好家伙,今日这是怎么了?一个个非凡人物如过江之鲫般都往这里赶。
莫非西楚国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要发生?
“你说,这两位同时出现,莫不是跟云瑶公主有关?”
“可世人皆知,这云瑶公主都已经香消玉殒一年多了,怎还会有如此大的影响力啊。”
“更奇葩的是,她的那些个夫郎,出奇的和睦,一心只为找到那石沉大海的尸体。”
“我是真的钦佩这位云瑶公主,虽说名声不佳,这御夫之术却是相当了得。”
墨染白了一旁喋喋不休的迦释一眼,惋惜道:“可惜,你没这个机会被驾驭了。”
迦释一噎,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心里那叫一个苦不堪言。
天晓得,别说是云瑶公主了,就是女人他都提不起半分兴趣。
他看了墨染一眼,真想将自己对他那深埋心底的情愫和盘托出。
可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他决不能这么做。
若是被他察觉出一丝一毫的端倪,那唯一能留在他身边的机会都将荡然无存。
他还是继续以一个好哥们的身份,默默守护着他为妙。
墨染见他终于闭了嘴,耳边好似拨云见日般清静了。
她这才轻瞥一眼窗外,冷声道:“有闲工夫去管别人的闲事,倒不如好生分析一下,后面跟着我们的尾巴究竟是何方神圣。”
迦释闻声,缓缓收回心神,轻声道:“你既未言明要处置他们,想必是未将他们放在眼里。”
“再者,管他是何身份,待到了那片广袤无垠的海域,他们就算有千里眼和顺风耳,也休想找到我们的踪迹。”
虽说这些人不足为惧,可墨染的心里却总是像被猫爪子挠了一般,隐隐感到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