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总已经在里面等您了，您请。”王杏跟在程董身后，走进了包厢，李娇和刘玉妹已经等着了。
“程董，真是抱歉，事关重大，李娇不敢独自决断，还得麻烦您亲自来。”李娇马上站起来给引他坐主位。
“意料之中的事，让你们来本来就是打头阵的，你和王杏已经做得很好了，及时看出来了我让你们来的重点是仓库，张鑫鹏看来是不能用了，他太有主见了，仿佛像是独立出去了一般。”程董悠闲地抿了一口茶，仿佛在谈论天气一样。
“小王啊，我果然没有看错人，一天时间你就能把ONT选品混乱的事情查清楚，第二天又协助李娇探查仓库。曾经理把大部分重点客户让你交接的时候，其实我是有疑问的，但是我了解老曾，同意让你试了一下。”程董把手放在座椅的边缘，满意地点了点头。
“程董言重了，我哪有这么厉害，在李总和刘总面前，我还是有很多不足的地方，完成公司交代的任务，是我的职责。”王杏说。
“别那么谦虚，年轻人要放开手干，要充分地相信自己。”程董说。
“多谢程董赐教。”王杏说。
正当两人推脱不休时，曾经理送回了消息，程董的脸一下子就黑了。整个房间的气氛都很凝重，一时之间，没有人敢先说话。
“混账，真的是以为过了几年，毛都没长齐，就敢和我叫板了。”程董用最平常的语气说出最冰凉又带有火气的话。
“程董，是ONT的后牌吗?他们怎么回复的?”李娇率先打破沉默。
“威胁我?真当老子是被吓大的吗?”程董毫不在意地说 ，把目光缓缓地移向了李娇，定定地思考着。
“程董，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李娇说这句话的时候下意识摸了摸脸，有点不确定地说。
“没有，李娇，就当给我帮个忙，十万火急，打个电话给徐汉州。”程董开门见山地说。
“程董，我不懂您的意思。”李娇本来就怀疑自己着装，现在更加不自然了。
“你明白的，没让你干其他的，打个电话就好，你只要说一下我们这边发生的事情就行了。”程董循循善诱。
“您是不是太高看我了，一个电话就能解决我们公司的危机吗？”李娇不可置信地说，不自觉地把椅子向后靠了一点。
“别人做不到，但是你可以。”程董说。
“徐总确实有明确表达过他对我的好感，但是我拒绝了呀，他怎么可能会帮我，还有昨天顾夜诚也提到了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娇感觉自己没有和他们在同一个世界里，混乱极了。
“男人更了解男人，连王杏都看出来了，他才见过他一面。”程董哈哈大笑。
“可是我不能这么做，还不清了怎么办，我不喜欢他，没想过和他有什么。”李娇犹豫了。
“所以我让你开口，我来给你还这个人情，李娇，这件事可大可小，会不会引火上身就在你身上了，我拜托你了，海瑞也是你的心血，是我们这么多人的大家庭。”程董诚恳地说。
“程董，你别，我怎么可以担当起你说这样的话，好，我试试。”说着就拿起手机拨通了早在她通讯录里吃灰的号码。
对面接通得很快，“喂，徐总，我有点事想麻烦您。”
“李娇，发生什么了?你不是去A市了吗”对面很安静，甚至听声音很着急，没有一点拖泥带水。
“ONT集团，我们可能有一点小误会，顾总有些不饶人。”李娇说。
“交给我，放心，什么事都不会有，你等我的消息。”徐汉州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你还有什么事情想对我说的吗?”
“没有了，谢谢您，回来一定请您吃饭，以表感意。”李娇也不知道怎么就这样说出了这句话，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收不回了。
“好，我等你。”徐汉州爽朗地说。
李娇有点尴尬地挂掉了电话，看着几人假装快速移开眼睛，好像比她还心虚。
“曾经理，快过来歇歇。”王杏看着推门而入男人，急忙给他拉开座椅，他的脸色很不好，很容易联想到谈判很不顺利。
“程董，顾夜诚也太嚣张了，他公司旗下产品肯定有不干净的，他直接威胁我如果不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话，他说不介意拉海瑞下水，张鑫鹏那小子不知道和他签了多少合同。”曾经理哪怕平时再温和，现在也控制不住黑脸。
“别急，老曾，解决了，那小子这么嚣张，总有一天会翻车的。”程董把水递给他。
“怎么回事啊?”曾经理一听马上精神了。王杏趁这个时间简单地复述了一遍，曾经理立马反应过来了。
“你看哪，我真的被气糊涂了，顾夜诚能到今天这个位置，运气比实力大太多了。”曾经理讪笑。
“现在喊你们过来，还有刘渊宏不在，主要想说咱们A市的工厂负责人必须换，你们有什么建议吗?”程董说。
“程董，张鑫鹏实在过分，他觉得我们这庙太小，压不住他这尊大佛了，差点把海瑞毁之一旦。你说当年创建海瑞的时候，就我们几个愣头青，我们看他年纪最小，他抱负又大，所以才把A市这边交给他，可谁知道他这么不争气。倒是把我们耍的团团转。”曾经理气愤地说。
“好啦，这事就算过去了，我们的小公司啊，容不下他，回去我会召开董事会，他应该怎么样，交给法律吧。”程董一句话就定下了他的结局。
李娇的嘴角动了动，好像有什么话想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都回去休息吧，李娇，后续我再和你沟通，王杏留一下。”程董发布了命令。
“程董，您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吗?”王杏有些猜到了，但是还是不敢相信，他心里很乱，想着到了易雨，他特意离开A市的女孩。
“你很聪明，你应该你明白。”程董微笑地说。
“谢谢程董的好意，但是我要考虑一下。”王杏诚恳地说，双手放在膝盖上，局促地看着他。
“放轻松点，好好考虑，现在早就是电商时代了，A市可以带给你的惊喜多到你想不到，而且你在A市待了那么多年，在Z市应该挺不习惯的吧。”程董看破不说破。
“程董，我。”王杏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直说，别吞吞吐吐的，一个大男人，这样像什么话。”程董扶额道。
“您现在有时间听我废话几句吗?”王杏说。
“哪有什么废话不废话的，说吧，如果能帮上你，我很开心。”程董说。
“说实话，您能让我去我真的很心动，A市能带给我的机会很大，而且背后是海瑞。可是我想和您讲一个故事，有一个男孩，他高中毕业就离开了破旧的家庭，独自出来闯荡，遇到刁难根本就不算是问题，终于有一天他的姐姐毕业了，他才感觉肩上的担子总算小了一些。他没有爱好，过去的几年里，只知道搞钱，每天活在和各种各样的人的交际里，住在狭小的出租屋里，在A市，阳光是需要付费的。”王杏缓缓道来，没有一点儿压抑的感觉，就像在诉说旁人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