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易雨再次醒来的时候,王杏已经不在房间了,她睁开朦胧的双眼,双腿一动就疼,小脸微红。
“杏哥,杏哥。”易雨喊道,没有回答,拿出手机一看,现在已经是下午两点了,心里突然有些空落落的,先不适应的居然是她。
“杏哥,你到哪了。”易雨发了一个语音。
那边几乎是秒回,“宝贝,我现在在高铁上,你好好休息哈,柜子里给你新炒了两个菜,慢点啊,可以热一下,或者点外卖,对不起,宝宝,陪不了你。”王杏说了一大段。
“没事,我起来还喊你来着呢,杏哥~”易雨说。
“宝宝,我在,好好休息,晚上就住家里边吧,先别回寝室住了,周末不会查寝。”王杏温柔地说。
“好呢,拜拜。”易雨挂掉了电话。
“女朋友啊?”李娇不经意地问了一下,今天一见他,就觉得他整个人都红光满面。
“是的,李总。”王杏说,票是李娇一起买的,他们两个坐在一排。
“她好小啊,听你刚刚的话,好像还在上学吧。”李娇说。
“对,她还没毕业,谢谢李总关心。”王杏把耳机摘下来,刚刚这一路他都在戴着耳机看甲方公司的资料。
“王杏啊,你之前在那边待过,恰好他们的总公司在A市,可能得麻烦你多去交接一下。”李娇说。
“好,就按我们今天在办公室开会的来,也幸亏您有远见,提到了可以假扮求职者,我才想到了刘玉妹,她是今年新人里面脑子最活的一个,在关键时刻可以助我们一臂之力。”王杏说。
“行,你有数就好。王杏,这次任务绝不可以失败,不然公司可和他们拖不起。”李娇严肃地说。
“还有一件事,我的好友路迪声昨天晚上就已经到了A市,OTN集团声势浩大,我已经拜托他先去参加他们集团选品会了,约了他晚上见面,我等会把地址发群里,晚上在那碰头。”王杏边往车站外走边说。
“对了,刘玉妹,你们是新人,可能不太懂,咱们这次虽然是当销售来的,但是不是房产销售,前几年行情好,我们自然只干房产,后面赚了钱,投资了几家工厂,后来有了自己的品牌,而我们一直都和OTN分公司有合作。此刻经理让我们过来探底细,肯定不是无缘无故的,打起十二分精神来。”李娇难得这么好说话。
“明白,多谢李总,那我吃完饭之后就去周边几个区做调研,晚上之前把情况发给您,我们此次前来就是了解我们的品牌在实体门店的销售情况的。”刘玉妹回答道。
“嗯。”李娇惜字如金。
“老王,我的天,你得陪老子喝酒才行,为了你的事情,差点给我跑断了腿。”路迪声喘着气跑过来。
“怎么回事?慢慢说。”王杏给他递了一杯水,旁边的李娇和刘玉妹也是如临大敌,刘玉妹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
“那倒也不必如此紧张,说到最后只是人性罢了。”路迪声淡淡地说,倒是少了几分桀骜不驯的样子。
“他们那么大一个集团的选品负责人,居然是一个毛头小子,昨天约的是晚上八点见面,我坐飞机过来的,老子七点四十在约定的酒店等,到了凌晨四点他才来,喝得醉醺醺的,最主要是他一副痞子样,染着一头黄毛,叼着一根烟就进来了,瘦不拉几的,肚子倒是吃大了,一个小啤酒肚。”路迪声仿佛还没有在震惊中回过神来。
“然后呢?”王杏说。
“接着他打了一个电话,操着一口塑料普通话,听不出来哪个地方的,过了几分钟,这个房间又进来十多个人,原来他不止约了我。最震惊我的来了,起先我还真以为进夜店了,有几个姑娘穿的风尘极了,然后那个男人就喊人带她们进了楼上套间,才继续和我们谈。”路迪声的脸上有一种淡淡的无奈感和颓丧感。
“姑娘?直接进了你们谈事情的酒店,完全不不避着点人的吗?”饶是李娇都忍不住震惊。
“他完全没有这个概念,听我往下说,因为我们的品是衣服,我把男装女装各带了几套卖得好的进去,结果他看都不看一眼,就直接和我谈利润,真的草了,他把提成谈到了百分之五十,我还要各种运费和人工成本,我向他提出来了这个问题,并且一再保证我们用的是最好的料子,给他看产品报告。”路迪声已经十分生气了,脸上都要红晕了。
房间里很安静,所有人都全神贯注地听他讲话,“结果呢,他一听质量好,不屑地说了一句,那你把价格提高呀,翻个倍,你不就亏不了? 我有一句话没有问他,你真的是ONT选品员吗?这么随意,那么大一个商业集团,已经到这种地步了。”路迪声轻笑了一下。
“而且他还要交其他费用哦,不低哈。”路迪声说完这句话感觉已经要累了,“本来想着这两年实体不好干,要找找网销的通路,难怪我爷对我那么失望,我的天哪,他们这种打法怕是奸商都要流泪啊。”
“那没有人能管吗?”一直没有说话的刘玉妹说了一句话。
“管?怎么管呀?人家那么大个公司,威信又高,我们自卖自销呗,话说你们程董事长有点东西啊,这个都能看出来,让你们来实地考察。”路迪声笑着说。
“程董的敏锐度一向高,否则也做不到及时转变路线。”李娇淡淡地说。
“这件事先到这,探太深了恐怕不是明智的选择,但是也不能白来,明天我们三个分区域,去随机抽查我们在A市的工厂。”李娇说。
“好,这件事我来给曾经理做详细的汇报。迪声,这次真的帮我们大忙了,刘玉妹,去参加招聘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他们恐怕迟早要爆雷。”王杏说。
“怎么谢我呀,兄弟。”路迪声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