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宋芷歌这才意识到自己离裴煊很近,呼吸喷在她的脸颊上,他身上的温度和气息,让她感觉到了一丝安心。
而此刻,心爱之人就在眼前,裴煊终于忍不住,一把抓住了她的红唇。
宋芷歌美眸圆睁,不知如何是好,裴煊的双手已经捂住了她的眼睛。
裴煊伸出修长的手臂,搂住宋芷歌,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宋芷歌的红唇,直至无法呼吸,他这才松开手。
被裴炫抱在怀里,宋芷歌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感觉,整个人都呆住了。
见她吓得像只小白兔,裴煊反而开心地笑了起来。
“小妞,我还觉得你临死前还惦记着我,我还挺感激你的,没想到你竟然还在吃醋!”
“我不是跟你说了,我心里——”裴煊凑到宋芷歌耳边,压低声音道:“你身边,就没有别人了么?”
宋芷歌也不知道是因为羞涩,还是因为意外,她拼命地挣扎着,想要挣脱裴煊的怀抱,可裴煊的双臂,将她牢牢地锁住,让她无法挣脱。
“往哪里走?”
宋芷歌扭过头去,避开了这让她面红耳赤的脸庞。
“所有人都说邹大小姐和王爷是天生一对,如果我就这么死了,那该多好啊!”
裴煊一把揪住宋芷歌的脖子,强迫她和她四目相对。
“别说这种不吉利的事情了,如果你还要说,我不介意把我没做的都做了!”
宋芷歌虽然年过十五,对男女之情也有了一定的了解,但此刻听着他如此直白的表白,还是忍不住有些不好意思。
看到这一幕,裴煊又是一声大笑。
他将宋芷歌的小脑袋贴在自己的胸口,轻声说道:“你好好听听,我的心跳,就是为了你而跳动的。”
“这么说,你以为我和邹大小姐是不是真的了?”
宋芷歌仿佛中了邪一般,乖巧的连连点头。
宋芷歌第一次有种被人如此坚决地选中的感觉,再加上裴煊从来没有隐瞒自己的意思,她鼓起胆子环着裴萱的腰。
“多谢王爷相信我没死,还特意跑来找我,这种心情,是我以前从来没有体会过的。”
裴煊听到宋芷歌的哭声,有些不舍,伸手摸了摸她的后背,让她平静下来。
“你不用担心,只要有我在,我就只有你一个人,无论生死,我们都不会分离!”
随着叶绾绾话音落下,一旁的宋芷歌也是连连点头,满脸的开心!
……
即便裴煊发现了她,宋芷歌也没有让裴煊将她还活着的事情告诉别人,她想要一个人安心疗伤,同时也想要知道,那些杀手到底是什么来头。
可事与愿违,苏青时刚恢复没多久,苏江雪就天天往摄政王府上找裴煊告状。
她每天都会去一趟,询问裴煊有没有发现宋芷歌的消息。
如果裴煊说没有,苏江雪也不会马上离开,反而会将自己的愧疚和愧疚告诉裴煊,当初宋芷歌被杀手追杀,也是因为她和哥哥的缘故。
之后,苏青时和苏江雪一起在摄政王府等着,打听裴煊有没有关于宋芷歌的事情。
裴煊说什么都没有,他们就坚持要和裴煊一起去,还说多一个人也是好的。
裴煊一脸的不情愿,但又不好将宋芷歌的行踪说出来,他还真希望能和宋芷歌好好地生活一段时间。
如果宋芷歌没死的消息被苏家人知晓,那岂不是让他们陷入了绝望之中?
只是,裴煊对他的隐瞒,让他非常难受。
原本,他可以以找宋芷歌为借口,在龙亭山中与宋芷歌汇合,但却被苏家姐弟缠住,无法与宋芷歌汇合。
裴煊一见到苏家姐弟,就是一肚子火。
另一边,宋芷歌也从裴煊那里知道了苏家姐弟如今的情况,听说苏家姐弟因她而愧疚愧疚,苏江雪更是每日以泪洗面,每日看到裴煊两只红肿的双眼就跟个核桃似的,越发感到无力。
如果她还没出现,只怕苏江雪会急得掉眼泪,只好让裴煊领着他们去龙亭山的院子。
苏江雪一看到宋芷歌,当即跑了过去,一把搂住了宋芷歌。
苏江雪并没有发现,自己的情绪刺激到了宋芷歌还未愈合的伤势,让她的小脸瞬间就白了起来。
察觉到这一幕的裴煊,第一时间将宋芷歌和苏江雪拉开,开始查看宋芷歌身上的伤口。
如果不是宋芷歌拦着,估计苏家姐弟就要被赶出去了。
看到裴煊的举动,苏江雪瞬间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更是嚎啕大哭起来。
“韵儿,我错了!
“我只是看到你没死,一时高兴,所以才这么说的,以后我会注意的,你跟摄政王说一声,不要赶我走。”
苏江雪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宋芷歌点点头,对裴煊使了个眼色,裴煊冷笑道:“云儿容易说服,我却不行!”
“如果你还是这样不知天高地厚,那就别来了!”
苏江雪用力的点了点头,然后走到了宋芷歌的身边,抱住了宋芷歌的胳膊,一脸委屈的说道,她还真以为自己错过了和她见面的机会。
苏青时见裴煊和宋芷歌如此亲密,心里虽有不满,但也明白自己的确没有守护好她。
他带着自己的姐姐,跪在宋芷歌面前,磕头如捣蒜。
“郡主,你对我们有救命之恩,这份恩情,我们永远不会忘记!”
“以后,只要郡主有用得着我们两个的,我们一定会为郡主做牛做马!”
闻言,苏江雪无法反驳苏青时的话,她也是用力的点了点头。
看到这一幕,宋芷歌也是一阵无力。
不管她和什么人在一起,她都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人害死。
而且,这一次的刺杀,也不是冲着自己来的,所以她也没有理由接受这两个人的道谢。
宋芷歌立刻招呼众人起身,不必多礼。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这一次,的确是我拖累了你,而不是我。”
“以后这种事情,少说为妙!”
这些人,显然是想要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