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个乡巴佬,哪里有资格和朝廷官员说什么?”姜煜用一种极其谦卑的声音说道,那声音就好像是一个乡巴佬,第一次看到了自己的主人。
赵侍郎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
他中了秀才,已经很久没有受过村里的约束了。
这样的乡巴佬,他居然也知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凑巧,江煜的声音让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傅柔儿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赵侍郎是如何做到吏部尚书这个位置的?
难道也被别人收购了?
想起刚才那一幕,她拉了拽安成月的袖子,心里就一阵烦躁。
安成月只当傅柔儿是被吓到了,赶紧伸手揉了揉傅柔儿的脑袋,将她扶了起来。
“没关系,姐姐,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我不会让你跟他离婚的,他可是当官的,我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的。”安成月说着,伸手摸了摸她。
傅柔儿一时语塞。
还好,她本来就是个口无遮拦的白|痴,她不开口,其他三人也没多想。
在赵侍郎的眼里,傅柔儿根本不算什么。
“我明天可以到京兆司吗?”江煜故作紧张地说道。
只见赵侍郎再次捋起自己的胡须:“急什么?当然,这也需要一定的时间。而且,你现在还不识字,我要给你准备一些东西,也需要一些时间。”
江煜一听,顿时大失所望:“我还想着直接去京兆司当个官呢,那我就可以在村里跟乡亲们显摆显摆了。”
说完,赵侍郎匆匆离去。
事已至此,江煜等人自然没有再留在此地的理由,四人迅速上了自己的马车。
此地不便多言,安成月驾车前行,没多久便到了一片僻静无人之地。
周围没有多少人,倒是个聊天的好去处。
安成月上了车,见所有人都到了,江煜便开口:“赵侍郎的事情,你们不是早已调查清楚了么?你把我们叫过来做什么?”
原本高兴的心情,瞬间就被勾了起来。
对啊,要是仅仅是通过赵侍郎的联系,确定此事与他相关,根本不需要他出面。
反正姜羿早把所有的东西都调查清楚了,等铁证如山,赵侍郎插翅难飞。
姜毅见傅柔儿点头,脸上露出失望之色。
叹息一声,掏出一把扇子,对着一直在旁边无所事事的安成月,轻轻的点了一下。
“傻|逼,他好歹也是吏部尚书,岳父又是武将,怎么会傻到去卖官卖官?“为什么?”江羿摇头。
下一刻,一个板栗就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安成月双手叉腰,一脸无奈的望着姜毅:“你为什么要揍我?你难道不明白,揍人的脑袋,会让人变得更蠢么?让我揍你一顿!”
江羿“嘶嘶”叫着,赶紧往后一跃。
但这辆马车本来就不大,被他这一撞,更是摇晃的厉害。
“你在想什么?那可是一国之君,一国之君,我哪里还敢动手,只有欺负你才行,而且,你的力气还在我之上,你还是一个女子吗?”
安成月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是怎么回事?只有她能打架?
“你敢对我动手,我就揍你!”
这是海不讳精心挑选的一辆很普通的马车,看上去很普通,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穷人,因为它的外形很难看,而且构造也很简陋。
最终,这一架又丑又丑的马车,终于寿终正寝。
车厢四分五裂,尘土飞扬,和江煜的脸差不多。
那两个犯了错误的人,立即将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开。
“二位,莫非是不打算回去了?”江煜脸色一沉,“如果你那么爱这个地方,不如就留在这吧。”
“我才不想跟他呆在一块呢!”
“哥,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两人异口同声,面面相觑,然后冷哼一声,双手交叉,别过头去。
“一字一字!”一旁的傅柔儿看到这一幕,也是忍俊不禁,觉得这对夫妻实在是太搞笑了。
但这俩货在关键时刻还是很可靠的。
安成月被他这么一说,脸上立刻泛起了红晕。
“啥,啥意思,咱俩哪有什么心有灵犀,而且我已经有心上人了……”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也没底。
江羿还不知道安成月在想些什么:“嗯,你懂个屁,这就是所谓的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老弟,以后你出去的时候,可别把他给我带来了。”
两人都是冷哼一声,不再理会。
傅柔儿很是好奇,难道他们以前从来没有见过面?
两人的关系,就好像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一样。
“话说,我之前说的理由,大家都有没有想过?”江羿终于将这个问题拉回正题。
江煜狠狠地看了姜毅一眼,道:“你到底想说什么,别拐弯抹角的。”
江羿在一片废墟上摊了摊手:“这个好办,进京参加科举的人,大多都是在乡间娶妻生子的。比如赵侍郎之类,早就定下了名额,有的还在乡里生了个孩子。”
“哦,不过他娶的不是敬妃之妹么?”安成月一双美眸睁得大大的。
这不是坑人么?
傅柔儿完全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这么说,他的妻子和孩子去京城了?或者是被人用来威胁,让他不交赎金,然后供出真相?”安成月连忙说道。
傅柔儿同样用期盼的目光,望向江羿,显然她的想法跟安成月想的差不多。
他的妻子和孩子来找他了,或者被人威胁了?
江羿摇了摇头,“他娶了媳妇,就把老婆孩子接到了京城,老婆是京城的管家,得好好伺候着老婆,孩子也快进学堂了,所以手头比较紧。”
这也太扯了吧?
傅柔儿感觉自己就像是在看一出好戏。
就算是剧本也不会这么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