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了司马烈,秦钰看向众人。
“不知诸位爱卿今日来找朕有何事啊?”
秦钰注意到,此时不少官员的模样都有些惨。
有人头上挂着臭鸡蛋,还有人官服都被扯破了。
严重一些的,甚至脸上还有淤青。
听秦钰问起,群臣脸上都露出了委屈之色。
“陛下,如今京中众多学子都对科举结果不满,都以为前三甲是臣等强逼陛下选出的,臣等实在冤枉啊,求陛下发诏书以告天下,证明臣等的清白。”
听着这一群大臣委屈巴巴的诉告,秦钰却是笑了起来。
“诸位爱卿,这三人不就是你们在朝会之时选出来的吗?既如此,何来冤枉一说?”
秦钰此言一出,下方顿时安静了片刻。
一帮人张着嘴,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眼看着百官让秦钰一句话就堵得说不出话来了,司马烈只得上前一步。
“陛下,臣等虽然认可了此三人的答卷,但选他们为前三元,可是陛下的意思啊!”
司马烈此言一出,百官这才反应过来,急忙点了点头。
“对啊,陛下,臣等选这三人,可都是遵从圣意,您只需要发诏书昭告天下,证明臣等没有强逼着您选这三人即可。”
听到这些人的话,秦钰心里冷笑不已。
这帮人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虽然三人确实是他选的,不过他好不容易把这锅推出去了,怎么可能自己接回来。
“什么朕选的,朕连他们文章的字都认不全,朕怎么选?”
秦钰往后一靠,一脸无所谓的倚在椅子上说道。
听到这昏君竟毫不避讳的坦白自己连字都认不全,群臣差点气得背过气去。
眼看昏君油盐不进,司马烈也着急起来。
没有秦钰下诏为他们证明清白,那他们以后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陛下,如今京中学子群情激愤,您若是不下诏为诸位大人证明清白的话,只怕会酿成大祸啊!”
司马烈忙拱手说道。
听到他的话,秦钰这才露出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
可思考许久,秦钰却是开口说道,“可朕明明记得,当时就是有人当庭逼朕重审的啊!”
听到这话,众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汇聚到了刘文烈身上。
刘文烈顿时脸色一变。
他当时哪里知道那三人是丞相的人。
要是知道的话,他岂会多嘴。
“陛下……”
刘文烈立刻便准备开口辩解。
可是他刚一开口,就被司马烈直接打断。
“陛下,当初逼迫于你的正是刘文烈,请陛下立刻将他处死,证明朝堂诸公清白!”
司马烈拱手说道。
他此话一出,刘文烈脸色倏然惊恐起来。
他没想到,他为司马烈效命多年,司马烈竟如此轻易就要抛弃他!
而百官此时也反应了过来,纷纷拱手请奏。
“请陛下处死刘文烈!”
“不错,陛下,臣有刘文烈收受贿赂,肆意攻讦陷害其他大臣的证据。”
“刘文烈乃大奸之辈,必须处死!”
一帮人纷纷叫嚷着。
这一刻在他们嘴里,刘文烈瞬间就成了大奸大恶之辈,必须立刻除之而后快。
看着这些人攀咬的模样,秦钰暗暗冷笑。
不过这正是他想要的。
监察御史虽说算不上要职,但是其监察百官,肃整朝仪的职权却是不容忽视。
之前他没有理由也没有能力扳倒刘文烈,但现在司马烈都亲自将机会送给他了,他岂能拒绝。
“好,既然诸公都如此说了,那便处死刘文烈。来人啊,给我拿下此獠。”
秦钰一拍椅子扶手,大声说道。
一众羽林卫立刻上前将刘文烈一把按住。
“丞相大人,臣……臣不想死啊!”
刘文烈惊恐的大叫起来。
然而司马烈却是看都没看他。
看司马烈如此绝情,刘文烈彻底绝望。
但绝望之后,紧接而来的便是愤怒。
“司马烈,你个狗娘养的,老子当初为了你做了那么多事,现在一出事你就将老子一脚踢开,你这般无情,早晚会受到报应的,还有你做的那些事,老子也全给你抖出……”
噗!
刘文烈话还没说完,一把长剑便贯穿了他的身体。
刘文烈不敢置信的看着握着长剑的司马烈,嘴唇嗫嚅,可他最终还是连一个字都没说出来便断气了。
司马烈这才脸色平静的将剑抽回。
“抱歉陛下,此人实在聒噪,臣担心他惊扰了陛下,这才忍不住杀了他,陛下应该不会责怪臣吧?”
司马烈擦掉剑上的鲜血,这才慢悠悠的拱手说道。
看到他不慌不忙的样子,秦钰心里杀意涌动。
这老狗,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不过现在不是爆发的时候。
他立刻换上一副瑟缩的表情,赶忙点了点头。
“丞相做得好,这奸臣就该死,不过丞相你能不能把剑收起来,朕看着害怕!”
看着秦钰害怕的模样,司马烈面露得意之色。
果然这昏君一吓就露怯了。
“臣遵旨。”
司马烈点点头,这才将长剑入鞘。
在场众臣看到刘文烈就这么死了,还是死在司马烈手里,都不由有种兔死狐悲之感。
他们不禁在想,日后他们没用了,是不是也会像刘文烈一般被丞相一剑捅死。
虽然众人很快便甩开了这个想法,但此事还是在他们心中留下了阴影。
“陛下,如今真正逼迫陛下的奸臣已经死了,陛下可否发诏书,为臣等证明清白?”
这时马尚滔赶忙问道。
其他众人也看向秦钰。
然而秦钰却是一脸无精打采的模样。
“哎呀,这写诏书也是个累人的事儿啊,要不这样吧,众位爱卿一人给朕一万两的辛苦费如何?”
听到秦钰这话,群臣差点气得吐血。
这昏君简直不要太离谱。
“陛下,臣等两袖清风,何来一万两啊?”
有大臣当即开口哭诉道。
然而听到他的哭诉,秦钰却是冷笑着看向他。
“好,安福给朕记下,陆爱卿家贫,等下诏书里写没有逼迫朕的大臣的名字的时候就不必写他的名字了。”
“是!”
安福点了点头,立刻掏出小本本记下了此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