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看着许梦瑶三人说:“其实,我就是他的亲生娘亲。”
这话犹如一道惊雷,让许梦瑶三人大吃一惊。她们面面相觑,难以置信眼前这个朴素的妇女竟然是上官飞鸿的母亲。随后,她们再次仔细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妇女,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
许梦瑶有些好奇和疑惑,她轻声问道:“大娘,那您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没有和上官飞鸿在一起呢?”
妇女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悲伤和无奈,缓缓说道:“姑娘啊,这说来话长……”
原来,她和上官天梅从小就相识相知,彼此心心相印,深深相爱。然而有一天,她的父母得知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对上官天梅并不满意,认为他并非良配,坚决不同意他们继续在一起。可他们二人却情意坚定,不顾家人反对,坚持要走到一起。
那时的上官天梅,看起来还是一个憨厚老实、不谙世事的少年,但实际上,由于家庭背景的影响,他内心还是有着一些狡黠的一面。她曾天真地以为自己能够引导他走向正道,改变他的性格,然而现实却无情地击碎了她的幻想。
但真正让上官天梅发生变化的原因,则是源于一次与亲兄弟一同犯下的错事。那一次,他们的行为被揭露出来,亲兄弟背叛了他,将所有责任推卸到他身上,导致他陷入了牢狱之灾。就在这个时候,他的父亲不惜花费大量钱财,打通了各个层面的关系,成功地帮他减轻了几年的刑期。然而,当他终于走出监狱时,却得知了一个噩耗——他深深爱的父亲已经离世。
从那一刻起,上官天梅开始酗酒,频繁地沉醉于酒精之中,他的脾气也变得越来越暴躁,性格逐渐发生了改变。然而,对于这一切,我都能够理解。尽管我的父母曾经劝诫我离开他,可我并没有听从他们的话。我依然坚定地选择陪伴在上官天梅身边,因为那个时候我已经怀孕,而且他确实需要有人来照料。这样的生活持续了整整两年。
两年之后,当我听闻他再次犯下恶行时,内心充满了忧虑与失望。我曾苦口婆心地劝告他,希望他能悔改,但他却将我的话当作耳旁风,左耳进右耳出。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之间的争吵日益频繁,甚至演变成了肢体冲突。尽管遭受了他的殴打,我依然选择了忍耐。
然而,他的暴力行为逐渐升级,频率不断增加,手段也越来越残忍。最终,我的父母了解到了我的悲惨遭遇,他们毫不犹豫地舍弃一切,坚决要求他写下休妻书,并带我回到娘家。
在此期间,他也曾前来寻找我,跪在我家门前数日。我心中仍存有一丝希望,渴望能够继续与他共度余生,并且愿意原谅他曾经的过错。然而,我的父母坚决反对,无论如何也不允许我再回到那个男人身边。
令我感到绝望的是,当他看到我父母的坚决态度后,竟然连续数天带领一群人来到我家,进行打砸破坏。更过分的是,他甚至企图对我的父母动手。幸运的是,恰好有顺天府的大人路过,及时制止了他的暴行,保护了我的父母免受伤害。从那一刻,我彻底对他失去了信心,感到无比失望。
从那以后,我们一家人决定离开这个伤心之地,搬到另一个地方重新开始新的生活。这段痛苦的经历让我深刻认识到人性的复杂和残酷,同时也让我明白了坚持自我和家人的重要性。虽然过去的伤痛难以磨灭,但我相信未来会更好,我会努力去追求幸福。
当妇女说完自己经过后,就看到许梦瑶、许振天和顾文卿三人一致动作,她们紧紧握住拳头,咬牙切齿地发出嘎吱声,眼神中流露出愤慨的神情。接着,她们异口同声地喊道:“可恶,一个大男人的,竟敢打女人,算什么男人!”
随后,顾文卿无意间留意到许梦瑶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他心中涌起一丝不安,吞吞吐吐地疑惑问道:“梦……梦瑶,怎……怎么了?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许梦瑶皱起眉头,眼中闪烁着怀疑的光芒,她质问道:“书呆子,你以后会打我吗?”
顾文卿顿时愣住,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他连忙摆手否认道:“我又不是上官天梅那个混蛋,我干嘛要打你呢?而且,就算我的武功超过了你,我也绝对不会对你动手啊,那样的话我还算个男人吗?”
许梦瑶听后微微点头,随后突然反应过来,说道:“哎不对啊,你刚刚说,就算你的武功超过我,你还是有可能会动手打我啊。”
顾文卿连忙摆手,一脸无辜地解释道:“梦瑶,你别误会,我怎么会对你动手呢?打女人可不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所以,我绝对不可能打你的。”
许梦瑶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微微一笑道:“嘿嘿,算你还有点良心,谅你也不敢对本小姐动手。”
这时,许振天看着妇女,关切地问道:“不知大姐如何称呼?那您现在为什么不去看看孩子们呢?”
妇女看着眼前的三人,回答道:“我家姓梁。至于孩子,我曾经去过重庆寻找,但到那里时发现他们已经搬家了,所以一直没能见到孩子。”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失落和无奈。
这时梁氏抬头询问许梦瑶三人,上官飞鸿可好?许梦瑶他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让梁氏担心起来,连忙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许梦瑶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梁大娘,事情是这样的,我们是民信局的人,在路上遇到了上官天梅,他企图抢夺我们的货物。当他要动手的时候,上官飞鸿为了保护我们,结果……结果被他那个残忍的父亲打成了重伤。”
“什么?”梁氏听后,惊愕地后退了一步,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道:“他……他竟然对自己的孩子也如此狠心吗?”
许梦瑶赶紧安慰道:“梁大娘,您别太伤心了。我爹已经让我黎叔叔带他回成都治疗了,相信他一定会没事的。”说着,她指向旁边的许振天,介绍道:“这位就是我的爹爹,许振天。”
在此时刻,梁氏方才意识到对方原来是成都民信局的人。紧接着,双方开始交流了一阵。
与此同时,在同一片天空下的成都悦来客栈后院中,上官飞鸿孤身一人,静静地坐在一块沧桑的石头上。他手中捧着一壶陈年佳酿,轻抿了一口,眼中流露出深邃的思索,仿佛在回味着往昔的点点滴滴,凝视着那片悠远无垠的天空。
就在这时,金三娘从前厅款步走了过来,一脸关切的表情。她轻声问道:“飞鸿,你的身体恢复得如何了?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酒呢?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上官飞鸿微微侧头,目光温和地落在金三娘的脸上,缓缓说道:“我没事了,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陈年旧事,心情有些沉重,想喝点酒来抒发一下。”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却又不失从容。
金三娘坐在他的身旁,柔声询问道:“能否与我分享你的心事呢?一个人喝闷酒,终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或许,当你倾诉出来,你会发现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糟。”
上官飞鸿紧锁着眉头,沉思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今天是元旦,本应是家家团圆的日子,然而我却无法享受这份喜悦。我似乎从小就没有见过我的娘亲,对她的印象模糊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我曾经试图向我爹询问关于娘亲的下落,但他总是含糊其辞,始终没有告诉我娘亲究竟去了哪里。”
说到这里,上官飞鸿长叹一口气,又喝了一口酒。一旁的金三娘听得心里也不是滋味,她同样感同身受,因为她也是一个没有父母的孩子。她独自一人来到成都,凭借着顽强的毅力,在陌生的城市里闯出了一片天地。然而,提及自己的爹娘,她依然一无所知,这种遗憾和痛苦,让她对上官飞鸿的遭遇感同身受。
金三娘拾眼望着天空,口中轻轻吐出一句:“飞鸿,你的人生还算完整,你至少见过自己的父亲,知晓自己的来处。而我呢……我连自己究竟姓什么,叫什么都不清楚,更别提能父母是谁了。”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感伤。
上官飞鸿闻言,不禁回过头来,目光中满含关切地询问:“三娘,那你叫金三娘的意思是?”
金三娘闻言,只是轻轻挥了挥手,仿佛在挥去心中的重重疑惑和感慨,她轻描淡写地回答:“唉,这个金姓不过是我随意挑选的,至于三娘这个名字,我是想向大家展示我的能力,让所有人知道我不是一个好欺负的人。你想啊,我一个女孩子家,身边又没亲人,出来肯定会被欺负,而且,在几年前,世面上有本火热小说《水浒传》里的扈三娘不是以勇猛着称吗?我就选了这个名字,以示决心。”
上官飞鸿听后,露出理解的眼神,他点了点头,对金三娘的坚韧和独立精神表示赞同。随即,他举起了手中的酒壶,与金三娘轻轻一碰,共同饮下了这壶酒,仿佛在无言中达成了某种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