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爱故生忧,因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惧这句话真的很适合萧若遇。
不管衿儿妹妹真心还是假意她都在父皇和母后面前亲口承诺只会嫁与自己便足够了。
看着五人远去的身影,他也动身前去太明殿了,他没有坐软轿,一个人抄了近路,竟比周子衿几人还快到了太明殿。
他们到的时候景和帝和许沁歌已经坐在了上首。
此次宴会参加的人多是副将以上的武将和三品以上的文官及家眷。
后宫除了太后和皇后并没有其他妃子参加。
承王萧若遇和周子衿是此次庆功宴的主角,其位置也是最靠前的。
所有人都到齐了。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得如此骁勇善战的承王殿下和固伦郡主。”众人跪下齐贺。
“有众位爱卿是我大虞的福气。”景和帝也高兴。
景和帝与太上皇相比更多了几分豁达与磊落,情绪也更稳定。
“皇弟,朕敬你一杯,祝贺你拿下东洋小岛扬我国威。”景和帝说完就自己先干了。
“皇兄谬赞了,这是众将士的功劳。”萧若遇也仰头把酒干了。
“固伦,朕也敬你一杯,要不是你,大虞也不会那么快就攻到东洋小岛,并且大获全胜。”景和帝依旧自己先干了。
周子衿也不谦让。
“众爱卿随意。”景和帝站在上首拿着酒杯示意了一圈。
众大臣也回敬景和帝。
也有大臣向萧若遇和周子衿敬酒,一圈下来两人都喝了不少。
在有人向周子衿敬酒时。
“郑大人本王陪你喝。”萧若遇的不容拒绝的声音从边上传来。
“承王别急,下官敬完郡主便敬你。”工部尚书郑钱笑呵呵道。
“郑大人,郡主一个女儿家酒量有限,本王替她喝了。”萧若遇不由分说的夺过了周子衿手中的酒杯,立即把酒干了。
周子衿伸手:唉,那是我用过的酒杯。
“承王殿下,下官对郡主并无恶意,只是有事求于她,您这样……”郑钱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郑大人有话直说便是。”周子衿知萧若遇是好意。
“郡主是这样的,之前郡主借给工部的几位老师傅您可否让给下官。”郑钱态度极为谦卑。
“郑大人这事您怎么会问我?”周子衿装糊涂。
“不满郡主,下官早前请示过皇上,是皇上让下官来问郡主的,皇上说他们几人是你的人。”郑大人把因由简单的说了一遍。
周子衿看了一眼上首的景和帝,他也正看着她,得还真是有借无还。
“郑大人可有问过王老几人的意见。”周子衿自是可以做主,但是她对自己人向来尊重他们自己的意愿。
“郡主若是同意,下官回去自会询问他们自己的意愿,您放心下官不会强迫他们。”郑钱:我不强迫但是可以撒谎骗他们呀,那样的人才太难得了。
“若是他们愿意留在工部,我没什么好阻拦的。”周子衿表达了她愿意放人的意思。
“如此,多谢郡主大义。”郑钱恭敬地对周子衿行了一礼,随后他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很是悠闲自得地喝着小酒。
坐在他身边的夫人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高兴,看了看周子衿,并没有发现她有什么不妥,自然她也不会认为郡主会看上自家老头。
内务府安排了丝竹舞乐。
没人再向周子衿敬酒了,她也落得个清闲,拿着个酒杯,时不时喝上一小口,欣赏着眼前的美人献舞。
萧若遇侧坐着身,面向周子衿,看她怡然自得的样子,嘴角也爬上了笑意。
许是有人看不得他们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皇上,臣女听闻郡主画功了得,前年太皇太后生辰,郡主一副百鸟朝凤图得百官称赞,太皇太后喜爱,不知臣女今日有没有这个福气,一睹郡主才华。”她话中句句都是对周子衿的推崇,但是总人觉得她不怀好意。
不等景和帝开口。
“不知小姐是那个府上的,今日的庆功宴都是为了承王和我以及立功的将士举办的,不管怎么说本郡主也算是主角之一,既是主,你是客,你可曾见过主人为客人表演才艺的。”周子衿极为柔和的声音,却让人听出了她语气中的不悦。
“郡主,我并无他意,只是仰慕您的才华,想一睹让百官称赞的画作而已。”她说她无他意就无他意了,怎么不说自己是哪个府上的。
“你想看,也不是不行。”周子衿邪魅一笑。
那小姐正要得意。
“小姐出十万两白银,本郡主便当场给你画一幅肖像,如何。”周子衿可不相信一个普通闺阁小姐能随意拿得出十万两。
“你怎么不去抢,你以为你是玄莫大师啊,一幅画要十万两。”那小姐急了。
周子衿耸耸肩,无所谓,已经给过机会了,自己不要,就不要怪她了。
见周子衿不理她,她转而对萧若遇道:
“承王殿下,您真的要娶这么个刁蛮无理的女子作正妃吗?”周子衿懂了,原来是看上若遇哥哥了。
周子衿一副有好戏看的样子,眼光不停地从两人间流转。
“本王不认识你,本王要娶谁与你何干。”萧若遇本不想理她,但是她看他的眼神,让他恶心。
“我……”她想自报家门,被她身边年纪稍大一些的女子制止了。
她不甘心的坐了回去。
景和帝也算是看了一出他皇弟的好戏,正饶有兴致地端着酒杯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要是他皇弟有意,他也不是不能成全他,可惜了,他这个弟弟有点不解风情。
太上皇似是看出他眼里的戏谑。
“收起你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思,你要是把衿儿气跑了,我打断你的狗腿。”
景和帝:父皇当着大臣的面你好歹给我点面子吧。
“咳咳咳。”景和帝咳了几声掩饰着自己的不自在。
曹太后也防备式的看着他,就连许沁歌都投去了探究的眼神。
景和帝:朕这个皇帝当得也太憋屈了。别人当皇帝,一言九鼎,谁也不敢反驳,到了自己这里倒好,不仅有父皇,还有母后,一个都不敢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