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身。”景和帝把萧若遇扶了起来,正当他想扶一下周子衿时,发现他父皇已经把人扶起来了。
在上下打量着周子衿,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萧若遇。
若不是景和帝知道他父皇是把周子衿当女儿看,都要怀疑他是不是看上了周子衿。
“父皇,你收敛点。”景和帝低声提醒了一句。
“去去去。”太上不耐烦景和帝的不识趣。
“今晚宫中替你们准备了庆功宴,众将士可先行回家。”景和帝高声宣告,他稍稍用了些内力,在场的人都听见了。
普通士兵虽然不能进宫,但也会把美酒佳肴送至军营中。
周子衿回到了府上。
“祖母。”周子衿跪在了老太太跟前,她知自己不辞而别让老太太担心了。
“你这个皮猴,你怎么敢上战场,还跑去东洋小岛,你怎么敢。”老太太话中虽满是责怪,但她更多的是担心。
“祖母我再也不回了,以后会提前跟祖母说的。”周子衿替她擦了擦脸颊上的泪水。
“怎么还有以后。”老太太惊恐的看着她。
“没有,没有以后了。”周子衿发誓道。
“那就好,这次你可有受伤。”老太太拉过周子衿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上上下下都看了一遍。
“没有,没有,祖母放心,我虽然上战场了,但又不冲锋陷阵。”要是萧若遇在,定要拆穿她,让老太太好好说说她。
“没有就好,先去梳洗一下吧,一会还要进宫呢。”周贵忠在一旁道,他若不出声,估计祖孙俩估计有说不完的话。
“好,祖母咱们一会再说。”周子衿抱了抱老太太然后回了她自己的院子。
“娘,你看她,自以为立了功,就很了不起了,回来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我。”周贵宁又挑事了。
余婉娘看了看她,不屑地撇了撇嘴角,平日里以长辈的身份压自己就算了,还想拿捏妹妹,真是屎壳郎爬到炭堆上。
“你给我少说两句,要是让衿儿听见,你能落下什么好的。”老太太虽然不满她,但到底不忍她无处可去。
“她又不在,谁会告诉她。”她还意有所指的看向余婉娘,她是知道自己这个侄儿媳是非常维护周子衿的。
“怎的,你作为一个长辈,就这样胡乱编排自己晚辈的不是。”老太太用伶俐的眼神看着她。
“我就说了这么一句,娘我才是你的女儿,你都不向着我。”周贵宁故作小女儿姿态。
余婉娘一阵恶寒,也不看看自己的年纪多大了。
周子衿洗漱完回到了正厅,大家都还在。
“姑姑,刚刚姑奶奶说你坏话。”周贵宁防着余婉娘却是没有防小宝的,她还没有把一个不到两岁的小孩子放在眼里,谁知就是这么个孩子,竟然当着她的面告状。
真是猝不及防啊。
余婉娘想笑又不好意思,憋笑憋的难受。
“哦,告诉姑姑,她说什么了?”周子衿抱起小宝。
“她跟太祖母说,你立了功了不起,可以不把她放在眼里。”小宝很聪明,话被她转述了大概。
“小宝你说什么呢。”周贵宁瞪着她那不算大的眼睛。
“小宝说的没错,姑姑就是不把她放在眼里,她不值得,咱们少跟她接触,免得传染了她的无知与恶毒。”周子衿已经从梅兰那里知道了周贵宁是被休回来了的,至于因何,小五也把他查到的前因后果告诉了周子衿。
“嗯嗯,小宝最听话了,还有哦,姑姑你不在这段时间,姑奶奶她欺负娘,她让娘给她洗衣裳,端洗脚水。还有,还有小宝不记得了。”小宝还敲了敲自己的小脑袋。
周子衿看了看余婉娘,又看了看周贵宁。
一个委屈地红了眼,一个心虚的别过头。
“嫂嫂你就没有跟兄长说?”她不相信周子青就这么看着自己的媳妇受委屈。
“我。”余婉娘不知怎么说。
“姑姑,你不知道,姑奶奶在大家面前是不会为难娘亲的,她只有在背后为难娘亲,所以娘说什么,爹都不信。”小宝把她爹也卖了。
周子衿被气笑了。
周子衿不满地看了周子青一眼,周子青此时才知自己媳妇受了那么大的委屈。
“周贵宁,你把孙家搅得家宅不宁被休回来还不安分是吧,你以为周家你能做主还是怎的。”
周子衿并没有很凶,但是让人有喘不过气来的威压。
小宝则是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我回自己的家,我怎么就不能做主了,我才是姓周,她余氏一个外人给我洗洗衣服,端端水怎么了。”周贵宁像准备打架的公鸡一样仰着脖子道。
“你搞清楚,嫂嫂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你不过是借住在侯府,你若安分,侯府有你一席之地,你若不安分。”周子衿冷笑一声,她不介意亲手送她去尼姑庵,让她青灯古佛度过余生。
“娘,你看她,你还在呢,她就这样对我,要是你不在了,女儿不得被欺负死了。”周贵宁找老太太做主。
“子衿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我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我已知晓,就由不得你在侯府作威作福,搬弄是非,你现在就到祠堂跪着,明日再处理你。”
老太太看了看天色,道:“衿儿时间不早了,你和你父亲该进宫了。”
“祖母你也不气,姑姑的事我会处理好的。”周子衿宽慰了一下老太太。
“衿儿这个家要是没了你,为父都不知道会成什么样了。为父在家竟然都不知你姑姑竟然这般为难你大嫂。”周贵忠也很自责,在马车上他向周子衿反省自身。
“父亲,不必自责,嫂嫂她自是不好向您告状,兄长他护不好自己的媳妇,那是他的事,让他自己反省就是,所幸现在我回来了,必定不会再让姑姑在咱们家搅弄风雨。”说实话他是不满他兄长的眼盲心瞎,但她嫂嫂自己也得立起来才是,她的性子太过软弱了,还好自家成员简单,不然早就被吃的骨头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