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鹤的车停在了郊外别墅大门口。
“夏夏累得睡着了。”
景羡小心翼翼地抱着怀里的女孩,像是在抱什么珍宝一样,朝眼前的哥哥低声道。
景鹤骨节分明的手扣上了花夏衬衫最上边的扣子,白嫩的脖颈处有一个淡淡的牙印。
他指尖忍不住轻轻地点了点那一处,桃花眼荡漾着淡淡笑意。
不仅仅是牙印,别处的肌肤也留下了点点红痕。
自己的杰作,还真是顺眼。
“你带着她先去休息,我在书房等你。”
景鹤眯了眯眼,一脸的餍足,懒洋洋收回来自己的手。
他先下车,给车内的两个人打开了车门。
景羡抱着花夏走进了他和哥哥一起为她精心打造的牢笼。
别墅大门口的两边,种满了红玫瑰。
阳光不仅仅亲吻着每一寸花瓣,也抚摸着每一片绿叶。
景羡将花夏轻轻放下,拉过被子,盖住了一脸疲惫的她。
唇瓣轻轻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又在她的耳边小说道:“好梦,夏夏。”
女孩安安静静地躺在病床上,景羡转身离开的瞬间,她的眼角掉下来一滴滚烫的泪水。
景羡蹑手蹑脚离开房间,就在他关上门的那一刻,他听到了床前带着绝望与悲凉的呢喃声。
“哥哥,你错了。”
“活着不是希望,而是绝望……”
景羡身子僵住了,神情恍然,心仿佛被一只大手揪住了,只感觉到生涩的疼。
他回过神,踉踉跄跄地走近了床边,颤抖着手,抹去了她眼角的泪水。
发现花夏眉头紧皱,神情痛苦,好像做在噩梦。
景羡跪坐在地上,握住了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夏夏,别怕,我在这。”
他伸手抚平了女孩的紧锁到眉,一声又一声安慰她。
直到她神情恢复平常,不再痛苦,景羡才起身去了书房。
“咔嚓——”
景鹤坐在了书桌面前,修长骨感的指在电脑键盘上飞舞,注意到了弟弟的出现,才停下来。
“哥,公司事情很多?”
景羡走到了他哥的身后,目光落到了电脑屏幕上,又是关于公司的策划案。
景鹤比他能力强,承担的责任比他多得多。
但景鹤关上了文件,重新打开了一个新文件,示意景羡看看:“先不说这个,你看一下这个。”
景羡点了点头,目光一点点扫视着上面的信息,都是关于萧经添的事情。
不过,他跟花夏有关的那些信息,还是少的可怜。
通过他们心上人所谓的前男友,景鹤还是查不出有关花夏的信息。
景羡皱起了精致的眉,靠在了办公桌上道:“没道理,以哥你的水平,不应该挖掘不到。”
景鹤神色淡定,电脑上的白光打在了他艳丽的脸上。
他慵懒背靠着椅子,双手抱胸,沉吟一会儿:“我怀疑,有人在故意隐藏夏夏的过去。”
“那为什么只隐藏五年前的事情?”景羡想不明白说。
“我猜,他应该是五年前动手的,而在五年之间没有再动过手,否则我们也查不到这五年关于夏夏的任何信息。”
景鹤冷静分析给弟弟听。
“这一点手法,有点像那个顾先生。”
景羡感觉这个人有点熟悉,但又想不起来,疑惑地看着他哥:“顾先生?”
景鹤点了点头,一点点说。
“你没了那一段记忆,自然不知道顾先生在当年你的事件中,完美脱身。
直到现在我都找不任何证据,他跟景有德那个狗东西有任何的牵扯。
对了,你昏迷的这段时间,我又在一次跟顾先生交手了,在和他的pk中,我险胜过他。
就对你下手的凶手,是顾先生看上的猎物,他想保下来,不过还是被警方逮捕,判了无期徒刑。
我已经跟里面的的人打过招呼了,不出意外,没多久她就会受不了自杀。”
景鹤实力在景羡的心中是毋庸置疑的。
大哥总是会为他铺好路,处理好他的事情。
景羡思考了一番,向景鹤提议:“哥,我想再试试催眠,看能不能找回我那一段记忆,也许我们会获得什么线索。”
顿了一下,他又说:“对了,我发现不仅仅在七月初那段时间我的记忆是空白的,就连79的也是空白的。”
景鹤愣了一下:“副人格怎么可能是空白的?”
“我不要太清楚。”
景羡也不解,他脑子没有他哥好使,把自己知道信息都告诉了景鹤。
“萧经添跟夏夏自杀扯上了关系。
他既然跟陈雯雯暧昧不清,很大可能就是他们刺激了夏夏。
即使他们不是直接原因,也脱不开干系。”
景鹤垂下眸子,眼里的情绪晦涩不明,沉默好一会儿。
他也明白了景羡的意思:“我知道了,等会儿我就通知林医生过来。”
“嗯,哥,辛苦你了。”
景羡站起身,拍了拍大哥的肩膀,发自内心地心疼景鹤身上的担子太重了。
但没办法,有些事情,除了他哥,他也没办法解决。
景鹤拍开了他的手,开玩笑道:“你少来,好了就赶紧做能做的事情,帮我分担。”
景羡没有拒绝,点头接下来。
他昏迷不醒,景鹤这段时间确实很难熬。
等景羡离开,景鹤双手撑着下巴,开始思考现状。
他们现在得到的信息太少了,全在被动。
尤其是顾先生,如果不把他给解决了,他将会是一个定时炸弹。
最糟糕的情况,景鹤可能像当年一样,护不住自己唯一的亲人和……爱人。
景鹤桃花眼眯了一下,薄唇淡淡出了一个名字:“萧,经,添。”
是前男友,也是初恋,还跟夏夏的自杀有关系。
单拎出一个点出来,都能让景鹤情绪失控。
既然如此,那就彻底消失在他们的眼前吧。
景鹤面无表情下达了萧经添的命令。
次日。
林医生带着自己的装备,来到了景羡的房间。
他放下了身上背的箱子,看向了安静站在窗前的男人,略微小心翼翼:“二少?”
景羡回过头,笑容温和,缓解了林医生的紧张情绪:“林医生,我是景羡。”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林医生松一口气。
只要不让林医生面临那个副人格小混蛋,一切都好说。
林医生放松下来问:“不知道二少您想找我做什么?”
“帮我催眠。”
“催眠做什么?”
“我想试图寻找,丢失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