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智妮的视野之内。
男人穿戴整齐地站在窗户前,哪怕他的四肢有锁链,修长笔直的背影依旧有压迫感。
他肤色冷白,银色锁链扣住了他的手腕和足踝,有一种无法形容的美感。
但凶猛的野兽就算被锁住了,他依旧是野兽。
听到了苏智妮的声音,景鹤回过头,桃花眼里一片冰霜,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苏智妮再一次愣住了。
哪怕他被锁住了,依旧会高高在上,永远不可亵渎。
他就像是耀眼的月亮,无法触摸。
景鹤眼里没有其他情绪,更没有被人来救的喜悦。
“你怎么来了?”他艳红的唇边抿了一下,淡然问。
“我专门来找你的。”
苏智妮眼巴巴望着景鹤,随后让人去找工具。
她刚开始以为景鹤只是单纯的失踪,但没有想到高不可攀的高岭之花景鹤,会被人囚禁。
“景鹤,究竟是谁把你关在这的?”
苏智妮凑到了他的跟前,心疼他问。
“你告诉我,我帮你报复回去。”
景鹤斜睨了一眼苏智妮,声音清淡没有什么温度。
“这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处理,你不用管。”
“咔啦——”
最后一个锁链也被取下来了,景鹤揉了揉自己的腕骨,表情依旧很淡。
景鹤径直走出了房间,苏智妮连忙跟上去。
她望着男人的背影,有点恍惚,明明被囚禁了几天,为什么景鹤就跟个没有事情的人一样?
景鹤强大的心理素质,让她叹为观止。
走出了别墅大门,景鹤淡淡地回头,看向了里面。
这是一座精致的牢笼。
小疯子为自己精心打造的。
可他景鹤从来就不是什么猎物,接下来,该让小疯子明白一下了。
她要做了一个猎人,那一点点小把戏是不够看的。
景鹤想起了身边还有一个女人,哪怕他不喜欢苏智妮,但此刻礼貌疏离地看向了她。
“你可以帮我准备一下油和打火机吗?”
他垂下来潋滟多情的桃花眼,哪怕里面没有什么情绪,只有淡然。
可苏智妮还是感受到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苏智妮没能压制住自己上扬的唇角,眼里全是对他爱意,疯狂点头:“当然可以!”
景鹤优雅矜贵地扯了一下唇角,把两个人的关系撇得干干净净的:“谢谢你。”
但苏智妮没有在意,立马吩咐人去办了。
半个小时之后。
景鹤黑白分明的眼眸,倒映着一片黄色的火光。
他亲眼目睹全过程,关着自己的牢笼,被自己亲手毁掉了。
泯灭了曾是任人宰割的猎物景鹤,现在该到猎人景鹤登场了。
-
医院。
时岁看到了被送来抢救室的女孩,唇角轻轻地勾了一下。
小花夏。
看在79是在最后一次帮你的份上,我给你赠送了一个礼物。
你一定不要哭哦。
花夏再一次睁眼,发现自己正躺在病床上,身边还站着熟悉的身影。
她仔细看了看,有点意外地看向穿着白大褂的时岁。
花夏震惊地从病床上坐起来,眼神意外:“姐姐你居然是医生?”
时岁淡淡笑了一下:“我现在不仅是医生,还是你的主治医生。”
女孩狐狸眼睁得圆圆的,微微粉嫩的指尖指向自己,有点语无伦次道:“姐姐……你什么意思?你……怎么成为了我的主治医生?”
时岁不紧不慢把自己手中的检查结果递给了花夏:“你自己看吧。”
花夏一脸懵逼地结果,视线直到了最后的诊断结果——
缺血性心肌病。(注:瞎写,不要考究)
她满脑子问号,疑惑地看向了时岁。
时岁双手插在了自己白大褂上的衣兜,不紧不慢解释道:“简而言之就是,你这病活不久了。”
这句话,犹如五雷轰顶,把花夏劈死了。
她好像……没给自己一个绝症的设定吧?
时岁察觉到了花夏反应,眼里笑意更深了:“但如果心脏匹配成功,做了心脏移植手术,你就可以活下去。”
时岁轻轻拍了拍花夏的肩膀,安慰她:“所以,你也别太沮丧。”
花夏有点生无可恋。
她这遇见的都是什么事啊?
被79拉进他的梦,为了苟着自己一条小命,她真的不容易。
现在呢,都到了自己的梦,忽然不可控,莫名其妙得了绝症。
她就想活着,就有那么难吗?
这时,病房门敲响。
花夏面无表情,声音没有了一点活力:“进来。”
“小花夏,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你有什么事,记得叫我。”
时岁朝花夏眨了眨眼道。
花夏有气无力的点头,蔫啦吧唧,还没有接受自己得了绝症的消息。
她会不会……没有等到了景鹤完成任务,自己就像挂掉了吧?
她在这个梦境挂掉,会不会再也醒不过来了?
十一一进来,恭恭敬敬站在了花夏的病床前道:“大小姐,别墅被烧了。”
花夏眼神有了破洞,声音里有了几分诧异:“什么时候?”
十一回:“在大小姐在抢救室抢救的时间,苏家大小姐带一行人闯入了别墅,带走了景鹤。”
“你把痕迹都抹干净了吗?”花夏慢吞吞问。
花夏一直没有低看景鹤,他那么聪明,不可能一直被自己的关在那里。
他逃掉只是早晚的问题。
因此,在他逃跑之前,花夏就让十一把信息抹的一干二净。
除非景鹤想报复自己,不然查不到的。
但眼下……都不用景鹤报复自己了,她已经命不久矣了。
十一点头:“大小姐,你放心,我都处理干净了。”
花夏不咸不淡嗯了一下,随即对十一道:“你去找一下心源,越快越好。”
十一顿了一下:“……好的。”
时岁办公室。
时岁一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就听见了门锁上的声音。
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男人已经将她抱起来,放在了办公桌上。
他温和低哑的声音,悠悠传入了她的耳中。
“姐是不是忘记了,你还有一个人没喂饱?”
时岁翻了一个白眼:“你自己饿了,不是会自己找吃的?”
“嗯,我来觅食了。”他拖腔带调,字字缱绻温柔,“我亲爱的姐姐。”
娇嫩的花被入侵了。
时岁皱眉:“小懿,我劝你别太疯。”
“我们一起疯,刚好,天生,一对。”
嘘——
答应我,别说话,安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