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朝堂之上,还有几个人是干净的?”
“你们烂了,朕的心,都要碎了!”
“祖宗把江山交到了朕的手中,却搞成了这个样子!”
“朕!痛心疾首!”
“朕愧对祖宗,愧对天地!”
“杀他一个刑部尚书,你们便噤若寒蝉?”
“可他不该杀么?”
“你们有几个人不知道他所做的那些荒唐事情?”
“你们现如今,还冠冕堂皇的站在那里!”
“可是,你们就真的那么干净么?”
“朕知道!”
“你们有的人,比他庚不让的心更黑,手段更狠!”
“朕劝你们一句,都把自己的心肺肠子,翻出来,晒一晒,洗一洗,拾掇拾掇!”
……
秦瑾鱼的声音勤恳。
李希则是静静地站在朝堂之上。
一言不发。
所有的大臣都在那里安安静静的听着。
李希的心中多多少少感觉到有些无奈,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贪赃枉法的是之前的李希,而自己现在可是一个天大的好人!
自己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以来,都没怎么贪赃枉法了!
下了朝。
李希来到了羽林卫,手持天子玉牌。
“羽林卫,徐兆军可在!”
李希的声音之中带着几分冰冷:“清点五百羽林卫,抄家庚府!”
“是!”
徐兆军急忙上前,点了点头。
现在,不管是招惹谁,都不能够招惹眼前的这个煞神。
羽林卫,是秦瑾鱼的嫡系军队。
李希之所以这样做,也是为了让秦瑾鱼放心。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着庚不让的府邸而去。
“封锁整个庚府,一只蚊子,也不能飞出去!”
李希的声音冷然。
而后,大步跨入到了府衙之内。
“国公大人!”
这个时候,庚府的管家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目光之中带着几分惶恐:“您这般,究竟是所谓何事?”
“何事?”
李希将圣旨拿了出来。
也懒得和他多说什么:“自己看吧!”
管家咕嘟一声,吞咽了一口吐沫,似乎是预料到了什么一样,他打开圣旨,认真的看了一眼之后,随后,眼前一黑。
完了,彻底完了!
“将所有人控制住。另外,让账房先生进入庚府!”
这个时候。
徐兆军的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走上前来。低声询问着说道:“大人,要不让兄弟们清点一番,再劳烦账房先生入府查账?”
徐兆军有些搞不明白。
李希究竟是个什么态度。
目光之中带着几分疑惑。
他虽然是天子嫡系,但是,该走的关系,该做的事情,也是要懂事的。
如果不是李希,这么肥的差事。
怕是轮不到他,所以,他也需要投桃报李。
“徐参军!”
李希略微的顿了一下,目光深沉,略微的顿了一下之后道:“你可知,今日为何要找你来抄家么?”
“大人!”
徐兆军的脸上露出一抹迷茫,略微的顿了一下之后,才开口问道:“末将并不知晓,还请大人明示!”
“这里的金银产业,一分一毫,都要归于陛下内帑的!”
“你最好不要动手脚,也最好老老实实的禀告陛下!”
“日后,若是有其他可以下手的肥差,我自然是会关照你的!”
“是!”
徐兆军点了点头。
在此时此刻,却是恍然大悟。
李希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看了一眼一旁的徐兆军:“你是一个聪明人,日后类似的事情,只会越来越多!”
“嗯?”
徐兆军的脸色在霎那间变了起来。
而李希则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言不发。
“马上请账房先生!”
“国公大人,您请上座!”
说话之间,徐兆军带着李希来到了庚府的大堂之上。
“您只需要在这里监督便可以了!”
“其他的琐事,交给末将!”
徐兆军冷声说道。
李希点了点头,让下人泡了一壶茶,而后静静地看着大堂正前方的一幅字。
“这幅字,是谁写的?”
李希开口询问。
徐兆军上前走了一步,眼神之中露出几分诧异,顿了一下:“上面的印鉴,是庚不让,应该是咱们的这个尚书大人自己题的字!”
“呸,真不要脸,贪赃枉法了这么多,居然在自己的大堂之中挂着上善若水四个字!”
“人啊!”
李希笑了笑:“往往是越缺什么,越会提醒自己什么!”
“不过,他的字,倒是不错。这幅字,作价几何?我倒是想要收藏一下!”
李希有些见猎心喜的说道。
“大人,若是庚不让还是刑部尚书,那这幅字,千金不换。可现在他只不过是一个阶下囚而已,这幅字,就一丁点钱都不值!”
“大人若是喜欢,拿去便是!”
徐兆军非常认真的说道。
“不可!”
李希摇了摇头:“画卷用的是云松纸,这种纸,一方便要十两银子,而这墨,看上去应该是徽墨,也是昂贵无比。”
“这一幅单单是造价,怕就已经有百两银子之多!”
“这样,这幅字,我出五百两的价格买下。”
“这件事情,大人就老老实实的和陛下禀告,这五百两银子,也登记造册即可!”
李希的声音很轻,静静的说道。
“是,国公大人可真的是我等为臣典范!”
“高风亮节!”
“末将对您的敬仰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徐兆军拍马屁说道。
李希的眼神之中露出一抹惊讶。
尼玛,这未免也有些太能说了吧?
“行了,行了!”
李希有些尴尬的摆了摆手,令人将这画卷取了下来,而后将之收了起来。
随意的放在桌子上。
抄家的事情,进行的非常顺利。
李希一直静静地坐在那里,就好像是一个客人一样,任由御林军和账房先生忙碌着。
而有更多的人,则是迅速的去将庚不让所有的产业都查封。
只不过,即便如此!
查抄工作,也是足足进行了四个时辰,到了傍晚的时候,账房先生才战战兢兢的走了进来。
“启禀大人!”
“此番,庚大人府上,并未找到太多现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