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隐蔽的洞窟内传出如同野兽一般的低吼声与粗重的喘息声,还伴随着低低的似欢愉又痛苦的呻|吟声,久久回荡不息。
洞内漆黑一片,没有一丝光亮,只有头顶上有丁点星光漏下来,隐约可见两具花白的身体死死地纠缠在一起,仿佛要榨干身体内的最后一点力气。
只是这位置距离那顶端洒落下星光的位置有段距离。
不知过了多久,这样的声音才停歇下来,洞窟内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突然,一个分贝极高的尖叫声响起,紧接着是一记响亮的“啪”的声音,一个声音沙哑的男声厉声呵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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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景霖完全兽化,如此才能将他的五感放到最大化,拼命奔跑在这一带,对照着自己的记忆不断地搜寻任何可能藏人的地方,同时不让自己忽略掉任何一丝可疑的气息。
可是五分钟、十分钟过去了,他竟然一无所获,这怎么可能?
突然,他停下脚步,然后又迅速转身向其中一个方向奔去。他怎能忽略掉魔蛛的老巢,他应该早点想到,魔蛛最有可能将南疯子弄去的地方就是魔蛛的老巢,这样的老巢通常隐蔽之极,有可能藏在山洞内,有可能在地底之下,可这边的环境与彭城外围截然不同,最有可能的就是隐藏在地底之下的洞窟,地上面的环境都太过干燥,不为魔蛛所喜。
然后,当他终于找到地方时,就连上面的空气中都飘荡着一种他极为熟悉的雄兽荷尔蒙与雌兽雌性激素相融时散发出的一种极为香甜的气息,齐景霖瞬间化为人身一拳就击打在身边的树上,这棵树顿时轰然倒塌。
该死的!他还是来晚了一步!
这种气味他极为敏感,不管对雌兽还是雄兽来说都是如此,它表明互相吸引的雄兽与雌兽已经处于相互交融之中。
这就是萧云沉要达到的目的,让南疯子有苦说不出,真不错,真让他达成目的了,而他就是萧云沉的帮凶,是他带着萧云沉进来的,也是他在没有仔细检查背包的情况下让萧云沉发现了那瓶药,从而引出了萧云沉内心不为他所知的一面。
香甜的气息飘散在空气中,齐景霖脑袋都有些发沉,连忙甩甩头,不好,再这样下去他也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荷尔蒙分泌。他是一头成年的雄兽,正处于荷尔蒙分泌最旺盛的时期,通常这个时期的雄兽稍稍被雌性激素引诱一下,便会很容易控制不住自己兽性的一面,脑袋里只剩下一根筋,那就是与这雌性激素的主人交|配,直至将身体内过剩的精力完全发泄掉。
就算齐景霖自认自控力极强,可也不敢轻易接受这样的诱惑,以前不是没有过雌兽对他使这样的小手段,故意释放出雌性激素来引诱他,这才导致齐景霖对此类的雌兽极为厌恶,同时也极为痛恨自己雄兽的身份所带来的易被体内的兽|性与欲望控制的一面,在他看来,如果人不能控制自己,那人与异兽还有什么区别?
一方面他需要雄兽身份所带来的力量,另一方面却痛恨伴随力量而来的弊端,有人则非常享受那样所带来的欢愉,甚至放纵自己沉沦这样的兽欲中,可在他看来,那根本不是自己自主的,于是他便常常处于这种矛盾心理中。
在外人面前,他齐二少看似肆意不羁,可谁知私底下他对自己极为严厉,希望有一天能完全掌控住自己的力量包括自己的身体,他需要的另一半,是要让他的身与心皆得到满足才行。
再看了一眼香甜气息飘出来的方向,齐景霖转身飞快离开,不能阻止这一结果的发生,那就只能将这件事的影响尽量缩小在一定范围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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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齐景霖返回到蛛群停留的地方时,就看到这些绿眼魔蛛与他离开时几乎没两样,安静地守护着中间那个身影。虽说对萧云沉的选择齐景霖心情十分复杂,但他也没想过就这样将萧云沉丢在危险区中,只不过是看到这些魔蛛的反应才会自己一人转身离开。
高大的豹兽奔跑而至时,蛛群有一阵的骚动,但又很快安静下来,自动分流出豹兽进入的道路,豹兽来到中间那身影前渐渐立起,转为人形。
中间那人并没对他的到来做出什么反应,而是双手抱腿蜷缩着身体将自己抱成一团,头也埋在双腿中间。
齐景霖在他面前来回走了两圈,心中有股怒火不知该冲谁发泄出来,连脚步都带着火气地面都被踩低了一层,泄愤一般地踢了一脚吼道:“你现在满意了?你知道这件事会带来什么后果?你知不知道那个南疯子如果知道是你在背后捣的鬼他会怎么对待你?你有想过林叔的安危吗?”
蜷缩起来的身体轻颤,仍旧没有抬起头来给齐景霖任何反应。
要是换了旁人,齐景霖早就甩开一边不管了,他齐二少是谁?会替无关紧要的人擦屁股?而且要是换了旁人干出这种让他厌恶的事,他早一个冰冷冷的眼神丢过去就能让人冻结。
齐景霖愤愤地挠挠头发,很有种挫败的感觉,眼前的半兽人仿佛就是一个棉花团一样,让他一拳击过去一点反弹力都没有,只余下满满的郁闷,碰上这样的人,非得把自己憋屈死。
挫败地走到萧云沉身前,矮下身体抓住他的肩膀,逼迫他抬起头:“你倒是给我句话,你倒是有胆子做下这样的事就没胆子去考虑后果,你……”
齐景霖吼了两句却吼不下去了,剩下的话都卡在嗓子里,就见手下的半兽人满脸通红,浑身颤抖,双眼迷离,嘴唇都被他咬破了,鲜血将他的双唇染成瑰丽的色彩,在夜色下与那绯红的脸颊以及无助却又挣扎的眼神,让他的心跳骤然失了一个弦。
“你……走……走开……”萧云沉的意识渐渐迷糊,想要靠近这人却又拼命挣扎着要将他推开。
齐景霖仿佛被烫了一般急忙跳了开来,怎么会,那药物不是都用在南疯子两人身上的吗?为什么萧云沉也中了招?这模样完全被引发出了他体内属于兽性的一面。
忽然,齐景霖鼻头一动,不对,该死的,受之前那香甜气味的影响,他竟忽略了来自于萧云沉身上所散发出的气味,尽管极其淡薄,但那是属于雌兽才会释放的雌性激素才是,一旦当他意识到时,这股气味猛地强烈起来,以不容拒绝的强硬姿态闯进他的鼻控中,渗入他的毛孔中,将他的五感放大了极点,连他体内的血液都沸腾咆哮起来。
该死,怎么这样!
齐景霖猛地抽了自己一个巴掌,让自己的意识清醒一些,否则他会控制不住向身前的人伸出双手,他这次短暂离开光芒城,根本没带有关的抑制药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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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沉在用最后的意识不停地询问狐王。
“狐王,我不是被你的精血改造过了吗?为什么我还会受到影响?”之前被阿绿暗中放到南疯子的药物还未完全消散在空气中,萧云沉又一直停留在这里,不免将残留在空气中的那些药物吸收进自己的身体里,不幸中招,等发现自己不对劲的状况时已经晚了,他根本不敢有动作,越是动作越是加快体内血液的流动速度,让这些药物的作用发挥得更快。
狐王摇摆着蓬松的大尾巴晃荡在半空中,悠哉道:“就算改造过了,但在你修炼有成之前还是要受到这个身体本身的影响的,再说了这也没什么不好,我们兽修向来随心所欲,可不觉得享受身体的欢愉有什么不对,你把自己逼得也太紧了,适时放松一下也是不错的,哈哈……”
萧云沉为了让自己清醒,嘴唇早就咬破了,双唇被鲜血染得红艳,他的双手却不受控制地想要回身抱住齐景霖,这混蛋,干嘛要回来?萧云沉迷糊地想道,不可以的,他好不容易跟齐景霖扯清了关系怎可能再自寻麻烦,这混蛋离开了就不要回来了才是,这样只剩下他一人说不定时间一久他就能撑过去了。
体内一波波的热浪袭来,让他忍不住地想要呻|吟出声,之前还能稍微控制一下,可现在鼻间闻到的另一个存在感极强的雄性气息,让他的身体更加酥软。
“我不要,我不需要这样的放纵……”萧云沉有自己的坚持,如果今天屈服了,在他看来之前的一切坚持就是白费了,重来的一世似乎与上辈子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突然一双有力的胳膊抱上他的身体,萧云沉的身体不受自己意识的控制偎依了过去,抬头就看到一双通红的眼睛,萧云沉一个激灵就甩手挥了上去,可这力道更像情人之间的抚摸一样。
身体颤栗不停,在向欲望屈服,可他依旧挣扎着最后的意识,那双通红的眼睛似乎也在跟他一样,变得更加地狰狞。
“不行,阿绿,快,把我们分开捆绑起来,直到我们都清醒为止,两个月,之前答应你的要求延长至两个月,快!”
“算了,阿绿,答应他吧,不是出于自愿的就无趣了些。”半空中的狐王摇头晃脑道。
眼看齐景霖就要撕毁萧云沉的衣服,突然身后一团蛛丝将他击个正中,将沉沦于欲望中的齐景霖往后拉扯,哧啦一声萧云沉的一截袖子被撕裂,很快又一团蛛丝将齐景霖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严严实实的。
齐景霖原本就受了南风与杨铭交合气息的影响,他对自己的自控力太过自信,可不想萧云沉身上散发出的气味对他的诱惑大得超出了他的想象,他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上前扑倒扑倒再扑倒,就算现在被蛛丝缠住也没能让他意识清醒过来,还翻滚着向萧云沉那边而去。
“阿绿,把这小子给挂起来,让他好好清醒清醒。”看得欢乐的狐王指挥阿绿,于是,唰地一下,一团雪白的茧被吊到了半空中晃荡来晃荡去,好在附近无人,否则会以为半夜闹鬼来着。
萧云沉得到的待遇当然比齐景霖好上一些,狐王大发善心地给他输入了一团清凉的气息,在清楚自己身边的危机解除后,整个人再次蜷缩起来抵抗体内的热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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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一头魇足的野兽从地底里钻出来,背上有一隆起之物。野兽是比较罕见的三眼狼,额头有一处颜色泛白的竖瞳,而它背上那隆起之物则是一只绿眼山猫,与三眼狼相比绿眼山猫形体非常娇小,三眼狼用狼尾圈住猫的身体打算离开危险区,去最近的城市先找个地方让绿眼山猫好好休息一下。
在这样的地方交合,对承受一方的伤害极大,魇足的三眼狼非常得意,在他看来,这次南风再也不能回避他的追求,等待两人的是他们的婚礼。以他以前不是没尝试过与其他人发生身体上的关系,但没有一人能给他带来如南风这样的销魂感觉,难怪雌兽如此珍贵,并非没有道理,雌兽本来就是为雄兽而生的,他们才是最契合的。
就算之前南风曾清醒过来挥了他一巴掌,可是,两人之间融合的气息并未消散,很快又激发起他们体内的兽欲,再次抱成了一团,所以杨铭可不觉得南风能拒绝得了自己,一时的激怒代表不了什么。
在雄兽与雌兽的关系上,雄兽一向处于支配地位,这是大自然的进化与选择的结果。
以往南风对他而言高不可攀,可他现在终于将这朵最骄傲的高岭之花给采摘了下来,心中的满足胜过了身体上的欢愉,狼首转向后方,声音温柔地对绿眼山猫说:“南风,我不会辜负你的,我会将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一切送到你面前的,你值得最好的。”
说完回首脚步轻盈地向城市的方向而去,却没发现,后背上的山猫睁开了一双绿色的眼睛,猫眼中只剩下浓浓的愤怒与恨意,倘若他现在有足够的力量,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刺穿这个胆敢侵犯他的混蛋的心脏,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不,不止杨铭这个混账该死,还是姓齐的家伙,一样该死!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关头他跟杨铭一起发|情失去了控制,可他把一切都归罪到齐景霖身上,他一定要姓齐的与整个齐家付出代价。
猫眼又渐渐地阖上,陷入了昏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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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将蒙亮的时候,“啪”地一声,从高处摔下来一个白团,白团里有唉哟声发出。
另一个位置,一身清爽的萧云沉也睁开了眼睛,最后他在狐王的指点之下居然进入了修炼状态,那点难以忍受的感觉居然就渐渐消了下去,直到现在状态竟出奇的好,甚至因为昨天的那一出,他心头仿佛被扫去一层尘埃,心境出奇地透亮。
当然这只是他自己的感觉而觉,自从跟着狐王修炼后,他自己也清楚,倘若上辈子的那些心结不彻底解开让自己彻底摆脱上辈子的阴影,那些往事还会纠结于心对他今后的修炼产生影响。
所以此刻也只扫去了一层尘埃而已,尚未最后清除干净。
看向另一边在跟蛛丝纠缠的齐景霖,面无表情,并没说要上前去帮忙,在对方将将要摆脱之前,萧云沉收回了视线,一时间,他不知道要以怎样的态度对待齐景霖。
昨天,算是他卑鄙地利用了齐景霖,他不知道自己这样的行径跟南疯子相比又有什么区别,可让他再来一次,他还是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这样的做法。
再加上昨晚两人差点抱成一团,明明自己除了合作的关系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瓜葛的,就算在爸爸面前两人也只是配合着演戏,让爸爸看了放心,可昨晚虽说没有抱成一团,但萧云沉也没法忘记两人的气息融汇纠缠在一起时产生的那种让人不自觉想要沉沦进去的美妙滋味,现在再稍稍一回想,就仿佛他与齐景霖真正发生了那种关系一般。
折腾了半天,齐景霖终于解除掉身上的束缚,满脸涨红,与晚晚的却不相同,此刻是愤怒,任谁被吊在半空中折腾了整整一宿都会同他一样,那滋味真是生不如死,恨不得将眼前的半兽人给一刀劈了。
可一向任性妄为的齐二少,此刻竟然也只是阴鸷地盯了萧云沉几眼,然后什么话也说,转身向相反的方向大步走去,转眼一只豹兽消失在这一片相对来说荒凉的地带。
萧云沉又在原地停留了片刻,哪怕之前与齐景霖之间还有半点可以缓和的余地,现在,却降到了冰点之下,也许现在在齐景霖眼中,他萧云沉是个比南疯子还可恶的疯子吧。
后悔吗?不,不后悔!
“阿绿,我们也离开吧。”萧云沉招呼训练小弟的蛛王。
蛛王挥挥爪子,窸窸窣窣一阵,原本围在这边的密密的一群魔蛛,转眼消失得干干净净。
“要回去了?”飘在空中的狐王突然贴近萧云沉的脸,放大的一张狐脸让萧云沉吓了一跳,连忙退后拉开一段距离,不知道狐王又起了什么耍弄他的心思,狐王啧啧道,“你还真是无趣,不想知道那个害死你的人后来是个什么情况吗?我还以为你等不及想知道的呢。”
狐王飘在萧云沉身边摇头晃脑,又伸爪子揪揪萧云沉的头发拨拨他的耳朵,似乎对他的人形极为不喜,还是幼狐可爱可以任由搓揉,毛绒绒的一团可爱极了。
“不了,暂时不想回去,先留在这外面锻炼一下吧,成为三级猎人后还没实战过呢。”萧云沉起身背起放在一旁的背包,又拎起阿绿将它放在自己肩头,然后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说是锻炼,也许是一种逃避。
尽管不后悔,可他心中仍有些迷茫,以至于原本想要现场欣赏南疯子清醒过来后的表情的打算,现在却没了这样的念头。这样的心境让他不想回到太阳城中,不想见任何人,与狐王还能说上些话,与爸爸,他却没办法倾诉上辈子发生的事与这辈子自己的选择。
可狐王是你不想知道他就会听话乖乖不说的狐吗?萧云沉越是没心情听他说他越是在萧云沉耳朵边嘀嘀咕咕,将他昨晚围观到的激情四溢的现场说了个透,还包括最后那只绿眼山猫眼中的狠毒都告诉了萧云沉。
既然他选择了萧云沉,可容不得萧云沉败给这样一个雌兽,他说出这番话也是要引起萧云沉的警惕,并不是这样简单的报复就能打击到这个雌兽的,有人狠起来可不是萧云沉这个等级能想象得到的。
萧云沉握了握拳头,一旦踏上了这条路,他就不会再选择后退了:“狐王你放心吧,我会做好准备的,我也不会让自己轻易死去的,至少在完成狐王你的任务之前。”他要留着这条命来报答狐王赐予的一切。
萧云沉很快坚定起来,抛去心中的迷茫,与这片危险区的异兽异植厮杀起来。
有狐王帮他警戒四周的情况,萧云沉可以肆意施展自己学来的手段,半兽、全兽尽数使来,直至将自己厮杀得一丝力气都使不出来,似乎这样才能一泄心头的郁气。
直到三天后,萧云沉才重新整理背包准备返城,与来时的背包相比,现在除了背包里彭彭囊囊装满了东西外,还有一个兽皮临时充当的包裹,里面装着异兽的兽核和身体上的重要部位,还有在这里寻获到的一些异植身上的可入药利用的部位,如果齐景霖单方面要中断他们之间的合作,萧云沉就必须精打细算了,不能浪费可能入手的任何一个信用点。
一身血腥气息的萧云沉又重新踏进了太阳城。
太阳城门口的猎人下意识地离开了萧云沉一段距离,心中讶异无比,这样一个看似并不强大的半兽人,身上却有一股不输于他们的气势,那股浓重的血腥味,真难以想象他就是一个人在危险区中厮杀吗?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可能觉得沉沉的做法太过激,我想说的是我写的主角并不是一个完美的人,前世他就是一个普通人,现在他的行为确实有些偏激,而且这是个末世后时代,比末世的混乱也就稍好一些,联盟有法律,但那些法律其中只是约束普通人的,对于上层的权贵真能起作用吗?没得到金手指前,沉沉再想报复,其实能做的也只能是憋屈地将自己藏起来躲避可能到来的灾难,凭一个小人物要对抗上层权贵,也只能在脑中幻想一下了,就算南风对男主做了什么,能靠那些法律来报复回来?没用的,其实这还是一个乱世的年代。
当然,我也不是说男主这样的做法就是对的。
汗,我也不知道说啥了,我发现自己给自己制造麻烦了,小攻所受的教育让他没办法接受这样的报复的,所以要怎么把两个人圆回来,我也不知道了,呜哇呜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