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王深深的叹了口气,“你放心,自然不会。”
此时的他实在是有些无奈,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心软的人,竟然不知道为什么,被秦安搞的这样心软了起来。
“你放心。”
得了他的保证,秦安才算是松开了来,只是她腿上有伤,刚失去了支撑力就险些倒了下来。
平安王连忙一把扶住了她,“你这样爱折腾,你这腿上的伤什么时候才能好?”
他说着,语气之中还有些嗔怪,秦安听着这语气,竟然不知道为什么,险些真的哭了出来。
她连忙用力擦了一把自己的眼泪,她在现代可是个几百年都不怎么掉眼泪的人,不知道为什么,来了古代,碰到平安王,竟然没什么事情就掉起了眼泪来了。
平安王最见不得她掉眼泪,将她用力擦眼泪的手拿开,秦安毫无准备的看到了对方关切的眼睛,随后感受到他的手十分温柔的擦拭了秦安脸上的眼泪。
秦安一时间连抽噎都忘了,就那样直直的看着平安王,她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十足的怜惜。
原本能言善辩的她一时间竟然感觉自己好似脑袋卡壳儿一般不知该说什么。
她想了半天,
竟然只说出了一句,“所以王爷,这是不罚我了吗?”
平安王原本心情还算是好好的,听到秦安说这一句话,忽然被气笑了。
秦安有些无辜的眨眨眼,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在转头一看,看到了远处桌上,还有阮月白给自己写的那封信。
那就是平安王误会自己的罪魁祸首了。
她又拽了拽平安王的袖子,平安王原本都要被秦安骗了,现在竟然忽然又想起来了,冷笑了一声道,“别碰本王,本王都怕从你身上又碰出什么东西来。”
秦安有些无辜的眨眨眼,随后张开了双臂,“我向王爷保证,不会再碰出什么东西了,不信王爷碰碰看。”
她一副任平安王碰的样子,让平安王差点又被生生气笑了,“秦安!”
“你!”他指着秦安半天,却在看到秦安那双十分无辜的眼睛之后忽然又说不出任何斥责的话来了。
“王爷先莫要生气才是,气大伤身。”她将手伸到平安王的身前给他顺气。
不知道为什么,平安王原本是十分生气,可是此时看到秦安这样一下一下给他顺气,竟然一下子并不是很生气了。
他感觉自己的气,
好像被秦安这样温柔的一下一下给抚平了。
他心中忽然平静了不少,随后就那样看着秦安。
这封信,既然已经出现了,还是被她藏起来的,那定然是无论她怎么解释平安王都是会生气的。
所以她索性强撑着自己的腿来到了桌前,随后对平安王道,“若是王爷不喜欢这封信,那我直接烧掉便是了。”
她拿出打火机,直接将那封信烧成了灰烬。
平安王看到秦安如此连忙上前,“你既然腿不好,还如此折腾做什么?”
秦安看向平安王,眼睛有些红,“还不是不想让王爷如此生气,只要王爷能不生气了,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平安王虽然知道秦安这话里面绝对有水分,只是看到她这一番举动,便也真的没有办法怪罪下来了。
只是又嘱咐道,“阮月白这人十分危险,本王这次调查发现,这次那幽州的山匪,或许和阮月白还有些关系,你以后离他远点就是了。”
幽州的山匪?秦安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天看到的阮月白的身影,还有阮月白说的话,心中顿时疑惑了起来,随后对平安王道,“阮月白可有什么和他长相十分
相似的哥哥?”
却没想到平安王听到阮月白的哥哥之后面色一变,“你管那么多做什么?你只需要知道,阮月白这人十分危险,你以后要离阮月白远点就是了。”
她能看出来,关于山匪,还有阮月白的事情,平安王一直不想要多说,于是也不打听,只是看着平安王点点头。
平安王这时候才满意了下来,对秦安点点头,“你知道便好,这件事情事关重大,阮月白这人也不是什么好人,你只需要记住,离他们远点就是了。”
他殊不知他越是这样说,秦安心中疑虑就越多,此时所有疑虑都压在心头上,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阮月白这人,好像越来越神秘了。
看到秦安如此乖巧,平安王也十分满意。
“你在此处好好休息,本王还有些事情要出去。”
“恭送王爷!”
“你似乎很想要本王走?”平安王转头看向秦安。
“哪里,我巴不得王爷快些留下来呢!”秦安睁眼说瞎话。
平安王临走之前还揉了揉秦安的头发,“早点休息。”
说完才离开了屋中。
她总算是蒙混过关过去了!今晚总算是可以好好睡觉了!
而秦安这边才算是舒爽了,昌宁侯府可是没有那么开心。
此时傅元微一副十分慌乱的样子看向昌宁候夫人,“母亲,如今秦安将事情闹到京兆府去了,这事闹的这样大,该怎么办?”
此时昌宁候夫人手上捻着一串念珠,正在闭眼诵经,听到傅元微如此说,顿时不悦的睁开眼睛,“你遇事如此慌乱,成何体统!”
傅元微这才堪堪止住了哭泣,看向自己的母亲。
傅元微想想这几日的事情就觉得冷汗直流,“女儿也没有想到那兔子里面有剧毒,也不曾想那几人吃下兔肉会当场毙命……”
“不过是两个下人,你慌什么?没有魄力!”
昌宁候夫人冷笑一声,“就算这事闹到了官府,又能如何?若是秦安说这一切都是你干的,证据呢?”
傅元微冷静了一些,仔细思索一番,随后道,“证据……荣达还有我身旁的秋菊都是证人,府上还有许多人都看见荣达拿了兔子到了我屋中!”
她随后忽然又想到一个人,“那傻子傅元祁也看到了!”
昌宁候夫人听到傅元微如此说,冷笑一声,“说你是个不成器的,你还真是个不成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