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一对新人跟着迎亲队伍,返回新郎家里开始拜堂,南宫珏都未松开过苏锦若的手。
何婉笑看向拜堂的新人,又看向两人交握在一起的双手,不经意地问着南宫珏以及苏锦若。“你们成婚的时候是个什么样的情景?也向如今这样热闹吗?还是因为作为咱们这样的身份,情况特殊,因此婚礼便简单办了,就连个参加婚礼的宾客也少有?”
苏锦若眼前闪过那场盛大的国宴婚礼,继而她一时沉浸在那举国欢腾的气氛中没有应话。
南宫珏却因缺失了这部分记忆而回答不出什么来。
他凝眉思索一时,脑中闪过有些关于两人婚礼场景的记忆碎片后,便开始头疼。
何婉得不到回答,不免疑问间唤了二人一声。
苏锦若回神后,听到何婉重复的问话,听不到南宫珏回答对方,她不免心里失落。
她以为,南宫珏是不愿提起两人的从前,从而不愿回答何婉的这些问题。
南宫珏什么也不说,苏锦若这能含糊简单的回答了何婉的话,“是的,我们的成亲场面也是很热闹的,参加的人很多很多。”
而此时,南宫珏却从记忆碎片的提示下,回忆起苏锦若成为皇
后的场景。
那是个十分盛大的场面,宫里宫外张灯结彩,群臣庆祝拜贺,百姓欢腾鼓舞。
他牵着一个盛妆打扮的女子进入寝殿,可是那女子的面容却似糊了好几层纱,让他无论如何去仔细回想着去看,都看不清楚。
这时,一队新人已经拜堂结束,新娘子也已经被新郎牵进了洞房里。
新郎这边的婚宴开始了。
南宫珏头疼的厉害,不敢再去回想,他跟着坐席的宾客入了婚宴的酒席。
新郎从洞房里安置好了新娘,就被喜娘赶了出来招呼宾客。
因南宫珏在伴郎们的这一桌酒席上坐着,这些伴郎都是新郎的朋友,因此新郎很快就来了这处,先招呼了这桌朋友喝酒。
等新郎将酒递给南宫珏敬他时,南宫珏因着强自回忆的头疼,无奈拿起桌上的茶水且推脱了这敬酒。
“不好意思,为兄此时不知为何头痛不止,看来这喜酒我是无法喝了。为了不扫兴,为兄以茶代酒祝贺你新婚愉快,百年好合!”
看出他面色不佳,显然是头疼的厉害,新郎也不勉强他,忙接受了他的祝贺,不再勉强他喝酒。
其后,南宫珏便唤了苏锦若返回何婉家里,因为他实在头痛
得厉害。
苏锦若扶着南宫珏返回时,担心又不解地问着:“好端端的怎么会头痛?”
南宫珏扶着额间,看向她那双关心的漂亮眼睛,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总不能告诉她,他想不起两人的从前,倘若想起一点,就会感到头痛吧?
那她接下来若再问,他为何会忘记两人的从前,这让他如何答?
他虽不知为何,但他知道她肯定不愿听到这个答案。
这个忘记的答案,必然会让她感到十分难过的!
苏锦若见到蹙眉无法言语,以为他实在头痛的厉害,便不再问了,只是赶快扶了他回返。
到了两人留宿的何婉家里,苏锦若扶了南宫珏回屋,然后便忙往后厨熬粥去了。
她觉得,人在不舒服的情况下,吃喝点容易克化的东西,还是会起到一定的安抚作用的。
两人到了何婉家里后,由于何婉家里只有两间卧房,两间里何婉住了一间,因误会他二人是正常夫妻,所以就将他二人安排在了另外一间居住。
但是事实上,夜里南宫珏背伤好了后,他是打地铺睡的,这是苏锦若别扭的要求。
为此,南宫珏还道;“这又是何必?你我又不是没有睡在一起过!”
而苏锦若则坚持道:“那是从前,如今你我早不是那种可以睡在一起的关系了。”
无奈,南宫珏只得从此后一直打着地铺。
现今,南宫珏是被苏锦若扶睡在卧房的床上的。
苏锦若熬粥便要生活,她捡柴生火的时候,却看到厨房的柴火堆里有只亮闪闪的东西。
她捡柴的手停顿在那里,走上前仔细查看,却发现那是只遗落在此的带流苏的银质耳环。
苏锦若将那耳环捡拾起的同时,疑惑地嘀咕,“这是谁掉在这里的呢?我怎么觉得这耳环有些眼熟呢?是何婉掉的吗?可何婉似乎不爱带碍事的有流苏的耳环呢?那这又是谁掉的?”
一时想不起这耳环是不是何婉掉的,苏锦若又着急生火熬粥,便将那耳环先收了起来,然后忙抱了柴火开始点火熬粥。
南宫珏在感到头痛的回忆里陷入半昏迷的状态,他在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状况下看到苏锦若走进了屋里床前。
苏锦若将还有些烫手的粥搁在了床边的案桌上,叫醒看似阖目睡着的南宫珏。
“你可感觉好些了吗?我给你熬了粥。那粥这会有些烫,你等会睡醒喝,好不好?”
努力回忆却总是抓不到从前
的一点完整记忆,南宫珏十分痛苦,他这会应是有些不清醒,当苏锦若想探手伸向他额头处,试探他是否得了风寒时,他立时凭着心里的本能,紧握住了对方的手。
苏锦若瞪大眼看着他的动作,他猛地将苏锦若拉进怀里,“锦若,我很痛苦!你——我——”
遵从着心里本能,在说不出口自己要干什么时,南宫珏亲向了苏锦若的红唇。
看着逐渐接近自己的放大俊颜,苏锦若挣扎着想要推开了南宫珏,可她哪里敌得过失控状态下的南宫珏的力气。
这时只听她怒声问道:“你把我当作了什么,你痛苦的发泄对象吗?”
南宫珏摇了摇头,欲辩却无言,而是喊着苏锦若的名字间,硬是将脸压了上去。
随后,他亲到了,便满足的彻底昏睡过去。
想不通南宫珏为何会来这一出。他痛苦时像是十分需要她,可他清醒后,又是忘了两人从前的状态。
这让苏锦若对他真是又恨又气,还竟然有些可怜他,觉得他需要她是一件令她高兴的事情。
就在这种又恨又气又无奈的失神思索中,苏锦若回忆起从前,久久难以睡下。
直到天亮,她才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