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个时候你倒是出来了?!”苏瑾若朝着系统冷笑一声。
南宫钰紧紧皱了皱眉,若是他说出是自己的亲信查出了那些事,二房三房便少不得会有所提防了,但是现下……
“我一面之词……三婶,事实摆在眼前,府里的下人可都知道事情的真相是怎样的,你还要胡搅蛮缠吗!”耳边突然传来女人哀婉带着哭腔的声音。
苏瑾若将手藏在袖子,狠狠掐着自己的虎口,立时间眼底便挤出了泪:“这三年,你对我百般欺辱,我当你是长辈,才百般忍耐,岂料你真是将我当成了软柿子拿捏,竟还在侯爷和老夫人面前挑拨是非!我今日是不小心推了你,可这些年,你又有多少次险些害了我的命!好不容易侯爷回来了,才第一日,您就要在我和侯爷之间添人,你……你……呜呜……”
她哭得哀哀戚戚,脑子里却传来系统有些僵硬的声音:“宿主,我记得你不是戏剧学院的,也没有精神分裂症。”
“你闭嘴!你一个虐渣系统,正事不做就知道吐槽?”
系统:我没有想过你是这么凶残的女人,我想找个下家。
苏瑾若暗搓搓翻
了个白眼,显然不打算搭理他,照着脑子里那些资料继续哽咽着开始历数张翠玉的罪状。
“我刚嫁进府来,你便想要强行抢走我母亲留给我的翠玉手镯,我不肯,你就故意将恶犬放在我院中,害我被咬伤,乘机便抢走镯子。两年前除夕那夜,雪大路滑,在经过池塘边时你故意推搡我,若不是丫鬟扶了我一把,恐怕我早已跌进荷塘中冻死……”
南宫钰和老夫人听她哭诉,知道她日子不好过,没想到竟这般没个安稳的时刻,脸上顿时黑如锅底。
他们自然是知道苏瑾若受了委屈,却不想背后竟次次针对着她性命,刚嫁过来的新妇能碍着她隔房婶子什么事,这人的心得恶毒到什么地步!
“我,我……”
张翠玉看这平时闷葫芦一般的苏瑾若突然翻起了旧账,又见老夫人和南宫钰面色阴沉,张着嘴半响说不出话。
“三婶还要否认不成,你那手腕上的镯子就是我娘给我的陪嫁……”满脸带泪的女人突然白眼一翻,软软的晕倒在地上。
南宫钰紧锁着眉将她抱住:“沫儿,沫儿!”
……
“宿主,为了保持人设你可真是满分演技啊
!”
“你有本事给人推水里你起来掰头啊!别暗搓搓的装死不出声,我知道你没晕!”
脑袋中那机械般的声音颇有些咬牙切齿。
苏瑾若理都不理他,她就是想好好警告三婶,别当自己看着是清纯小白莲和娇弱小女子就好欺负!
如果自己真的霸气动手虐渣渣,怕不是要被怀疑的!
耳边尽是慌乱的脚步声,似乎有一道结实的臂膀将她抱进怀中,轻手轻脚的将她放到了床上。
“这些年,你受苦了。”
苏瑾若刚松了一口气,便觉得自己的手突然被一只温热手掌握住,而后指尖便传来一阵奇异的柔软触感,似乎——
是南宫钰在亲吻她的指尖?
南宫钰轻轻将苏瑾若泛着粉嫩光泽的微凉手指送到唇边,轻柔的擦拭那张沾满泪痕的精致小脸。
她的身子究竟有多差?现下已经是春末,为何手还这般凉?
下意识捧起冰凉的小手放在嘴边帮助取暖,却不小心含进了她的手指。
指尖突然传来一阵湿热的触感,而后指腹便被一道有些尖锐的东西轻轻划过——
这是……虎牙?
“这男主是在吃我的手手吗?!”
苏瑾若脊背一紧,
愣是死死咬着牙关强忍着才没有做出什么动作,却被那种意味莫名却暧昧到了极致的举动搞得浑身僵硬。
“是的,不过宿主不需要做出应对,很明显,男主不是想要吃掉你,这只是你们人类表达好感的某种方式,并没有什么危险。”
苏瑾若在心里再次将系统骂了千百遍,感受着南宫钰细细将她的手指擦拭干净,又帮她掖了掖被子,才走出房门,才悄咪咪的睁开了眼。
夭寿了吗!
表面醉心家国天下的男主背地里居然喜欢吃手手!
一想到自己的手指被那俊逸男人叼在嘴里,她竟莫名觉得脸一红,过了许久,才用被子死死捂住滚烫的脸颊,只觉得心跳如雷。
南宫钰心里同样不太自在。
他为什么莫名其妙做了这种羞耻的事情?
虽然那是他的发妻,但说起来,两人认识才不过两日!
一向清冷自持的小侯爷耳根通红,几乎是逃也似的走出了苏瑾若的房间。
“侯爷,明日举宴,陛下便会敕封夫人为一品诰命,但以虎符换这等虚名,属下总觉得……”
夜色已然沉沉如墨,威远侯府的书房之中却仍旧亮着灯。
南宫钰坐在案
前,手中的白瓷茶杯冒着温俨的热气,听暗卫这般语气,不由得微微一挑眉:“你是想说,这般做法,实在不值得?”
那暗卫神情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才道:“属下心知侯爷是自觉让夫人受了委屈,但今后……您总是有机会弥补的,若是急于一时,连虎符都交了上去,日后要如何相助太子殿下呢?”
“此言差矣。”
南宫钰勾唇,黝黑的眸子里闪过一道晦暗莫名的精光:“这虎符,我是留不住的。与其让陛下找机会收回去,不如识相一些,找个由头主动交上兵权,反而会让陛下觉得觉得威远侯府并无什么野心,也不会小心提防我同太子殿下。”
“是属下多嘴,胡乱揣摩主子了。”
那暗卫愣了一愣,才算明白的南宫钰的意思,嘿嘿笑了一声才挠着头开口:“还是侯爷高明,侯爷这眼界,属下拍马也赶不上。”
“少在这里浑说,且下去吧。”
南宫钰笑着挥退了他,才饮尽杯中的茶熄灭了灯,沉吟片刻,才有些犹疑的走向那已经熄灯的小院之中。
若是今夜还宿在书房里,恐怕侯府那些人,更不知要如何嚼那小女人的舌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