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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锦若转身欲联系张采碧,让她准备马车返回宫中。

    谁知,此时南宫珏竟站在了她面前,眼神晦暗不明地看着她

    她觉得莫名奇妙,也不想理会他,便避开眼神不去看他。

    当她刚迈步想要上马车时,就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

    “皇上,你什么意思?”对此,苏锦若心中不免恼怒,要不是月儿的案子多亏他帮忙,此时她早就翻脸了。

    好端端的,他抓她做什么?他们如今是什么关系?

    郁小怜,水念芜,甚至好友乔诗雨!他朝三暮四,和几多女子缠磨不清,是他的事!但这些女子最好不要包括她!

    不知她心里的这些怨懑,南宫珏淡声道:“上我的马车,一起走。”

    南宫珏不知为何就拉住了她,邀她同乘的脱口而出。

    或是他的困惑日渐增长,总有一股奇怪的情绪在作祟,似是笃定一般的想要知道个结果。

    苏锦若摇头拒绝,甩开他的钳制,退后几步,和他保持了距离。

    “臣妾想自己安静地呆会,皇上还是另寻了马车坐吧。”

    “上我的马车一起走。否则,谁也别想走。”南宫珏冷着脸重新强调了那句话,他态度坚决地拦在了马车上车处

    。

    两人容貌出色,气质高华,又是一男一女,自然免不了被人围观八卦的命运。

    大街上的行人兴味地停下步子,对这场僵持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眼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苏锦若无奈点头表示同意,随后跟了南宫珏去了他那马车处。

    南宫珏伸出手来,欲扶苏锦若上马车。

    苏锦若想说自己可以上去,但看着南宫珏那经常任何难事都无法撼动的坚持眼神,她还是妥协了。

    她迅速钻进马车。

    马车很宽敞,装潢却低调精细,一如既往的南宫珏风格。

    苏锦若扫视了一眼后,往里走了走。

    待身后的南宫珏坐定后,她就坐在了马车最靠里的一处角落里。

    那处角落离着南宫珏最远。

    看她这疏离的样子,南宫珏不满问:“苏锦若,我是老虎吗?你躲去那么远?”

    苏锦若淡然应对:“不是。臣妾就想自己安静的呆会。皇上不要误会了。”

    此时想起自己暗地出宫的事,到底还是给南宫珏留了把柄,她便主动对他交代道:“皇上,臣妾此次出宫,事出有因,是为还贤妃和廖太医清白,望你恕罪。”

    南宫珏不在意地点头,“我知晓,你不必解释

    。”

    乔雨诗还罢了,但廖青坞,觊觎了不该觊觎的人,本就该死以谢罪。苏锦若休想救出他!

    若非担心杀死廖青坞,苏锦若会恨他!他绝不会让其多活一天。

    他真正在乎的是,水念芜与苏锦若到底有什么联系?

    看着苏锦若,他总能联想起水念芜。明知月说的什么水念芜死了的鬼话,他不信!

    “皇后,朕怎不知,你是什么时候学会易容的?”

    苏锦若不想和他多谈自己的事,便随意糊弄,“宫里藏书阁的书千万卷!想学什么学不来?”

    南宫珏皱眉,显然对她的回答不甚满意。这时,他说起了曾经逗水念芜发笑不止的军中笑话,试探苏锦若。

    苏锦若强装镇定地哈哈笑起来。她当作是第一次听的这个笑话,对其点评道:“一女人听成一旅人,确实不能指望一匹马干什么!”

    云岭武林大会时,南宫珏曾讲了个军中笑话给她听,说是一将官被敌军俘虏,敌军问他死前有什么要求,将官说想和自己的军马说句悄悄话,让敌军隔日再杀他。

    敌军好奇他那军马是否能听懂人话,便答应了将官。

    接过那军马隔日就背了一女人回来。

    敌军觉得不

    可思议,就要杀死那将官时,就问他:“你和马说了什么?”

    将官哭着说:“我他娘的让它带一旅人来救我,它竟搞错,给我带了一女人!”

    ……

    南宫珏试探不出,又说了云岭的风景以及武林各门派为船争斗的事。

    苏锦若猜出,他想试探自己是不是水念芜,因此言行各方面都做得滴水不漏。

    南宫珏舍了郁小怜又恋上水念芜,苏锦若此时坏心的就是不想让他知道水念芜是自己的事。

    她要让他也尝尝对一个人牵肠挂肚的滋味,就像曾经的自己对他那般!

    南宫珏试探来去,说着话间,两人很快返回宫里。

    苏锦若冷漠地行礼告退后径自离开,独留南宫珏握拳隐忍着怒气,看着她的背影出神。

    他一直觉得苏锦若和水念芜是一个人,可如今试探来去,他却什么都未试探出来。

    可他就是直觉两人就是一人

    如果不是,那时水念芜为何会问起他对发妻的情意。得知他不太肯定的回答后,她还对他生了气。

    如果不是,诺大的京城,以宁煜的能力,为何捞不出一点关于水念芜的消息!

    还有明知月身边也再未出现过水念芜的身影。

    那时看得出

    ,明知月很珍重水念芜,基本走哪带哪。可如今为何他说人死了,也不见他有一点伤心难过之情!

    苏锦若一定是水念芜!但为何不承认?

    苏锦若带着签字文书回了自己殿里。

    她暗道:想必她一回宫,顾明玉就收到了消息。其人应该焦头烂额了吧?毕竟心虚的人总爱自乱阵脚。

    苏锦若前脚刚到殿前,就见明知月等在那里。

    明知月在此处已经等了许久,虽他早听奚仲说了她在宫外的情况,可不亲眼看到她,他总归不放心。

    “怎么样,证据可拿到了?”

    苏锦若学他平日自得的样子,笑着反问:“我出马还有办不好的事吗?”

    明知月吹出一声口哨,夸奖道:“很棒!”

    苏锦若捶了下他肩膀:“你夸人就夸人,没正形的吹什么口哨!”

    明知月只笑了笑,没回应什么,

    苏锦若说是让明知月等她会,她进殿梳洗,一回再来寻她说话。

    明知月仍然笑了笑,表示知道,却什么话都没说。

    看他和平日的嬉哈的样子不同,苏锦若不免觉得奇怪。

    等她洗漱收拾好,到殿外寻明知月时,却看他一脸心事重重的坐在殿外台阶上,不知在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