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人的架势,打起来不得把屋顶掀翻,辣小小一个头两个大,赶紧挡在他们之间,把这对****隔断,“大哥大姐有话好好说,打打杀杀的多不好,有失你们二位的身份啊。”
苏哲十足傲娇的冷哼一声,像只开屏的孔雀,雄赳赳走两步坐上了凳子,“说的不错,好男不跟女斗,我还怕脏了我的手呢!”
李玉欢偃旗息鼓,挎上辣小小的胳膊将她拉去一边,“好,今天我就给你个面子。”
苏哲觉得他有必要在主人那里抢回点存在感,遂道:“辣姑娘,我这里有一个不用出去还能赚点小钱的方法,不知你有没有兴趣?”
辣小小顿时来劲了,“什么方法?”
苏哲挑衅似的瞥了眼李玉欢,接着说道:“我看离你家二里地外的地方就是一条官道,五湖四海的人在那里来来往往的,现在正好天气炎热,赶路的人难免口干舌燥,你要是在那支个小摊,卖点这果冻什么的,肯定是个好生意。”
辣小小一想也是,反正现在还没到农忙时候,闲着也是闲着,关键系统里制作果冻的吉利丁粉储存过多,为免过期只好便宜处理,十几个铜板能买一大包呢,可乐
虽然贵一点不划算,但是可以缩减用量,主要以薄荷和菊花调味,后山谷里的那一大片野薄荷野菊花可是取之不尽的!
最重要的一点是她这个小山村实在是太闭塞落后了,在有限的学习资料里空想就相当于纸上谈兵,而想要做大生意最重要的就是脚踏实地的实践,高瞻远瞩的格局,官道上的人南来北往,汇杂各地见闻,要是在那里支个小摊就相当于情报收集站啊,指不定就能发现什么新商机。
辣小小笑道:“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那我就先试几天。”
李玉欢意有所指道:“不过官道上的人三教九流的,还是要注意安全,不要被某些衣冠楚楚的禽兽欺负了。”
正在整理衣袖的苏哲:“......”
有他这么俊逸无双,迷倒一片的禽兽吗?
辣小小偷笑道:“知道啦,再说我一个小丫头片子,也招惹不了啥人。”
“愉快”的下午茶时间结束后,辣大江帮着把晾好的火锅底料装进马车里,辣小小报了合适的单价,一块火锅底料至少能用三次,要是只炒菜调味,用个八九次也不成问题,所以一块三十个铜板不算贵,苏哲约定过两天托人把成交银
子送过来,便告辞走了,临走前又讹去了一大罐可口可乐。
车轱辘嶙嶙碾过并不算平坦的乡间小道,两旁油菜花田黄莹莹一片,微风拂来如浪花翻卷,香味清冽,不知名的山鸟在其中嬉闹追逐。
苏哲慵慵懒懒倚在车壁上,两腿高高架起往马身上一伸,手里捧着一个新砍的竹筒子,里面是味道奇特香甜的可乐,他仰头饮了一口,衣袂随风飘摇,回风流雪。
“苏公子!苏公子!”后面有人追喊。
苏哲让马夫停了车,回头诧异道:“大江叔,怎么是你?有什么事吗?”
辣大江有些不太好意思嘿嘿笑道:“我就是想问问你那个侠士是谁?是他还了我闺女一个公道,我们不能做这种知恩不报的人。”
苏哲莞尔,“这人就是住在你对面的邻居,墨云城。”
辣大江呆愣片刻,似乎不知道怎么回答:“啊?”
苏哲深沉道:“大江叔,有些话我知道我不当讲,但我还是想跟你说一说,我知道你心里对墨云城是有很多偏见的,不只是你,整个村子乃至红叶镇的人都对他有偏见,要不然他定的那个娃娃亲也不会莫名其妙的黄了,其实追根究底他并没
有做错什么,他也是受害人。”
“墨家二老是我的干爹干娘,我现在不能说他们无罪,但是我相信他们依旧是品德高尚,正直善良的人,我想大概你知道墨云城对辣姑娘的感情,你不同意也无可厚非,但是如果他是辣姑娘此生最好的归宿,你又何必太过在意他的生前身后事呢?”
辣大江浓眉紧锁,不知在考虑什么,半晌叹道:“为人父母的,哪个不希望自己的闺女有桩人人羡慕的好姻缘......”
而另一边,辣小小伏在桌子上笑的直不起来腰,“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玉欢羞的满脸通红,气急败坏捂她的嘴,“你还笑,你还笑,哼!真是气死我了,早知道就不告诉你了!”
看她真生气了,辣小小摇摇她的胳膊,妥协道:“好嘛好嘛,我不笑了还不成?”
原来在镇上追马三六时,她的软鞭不小心打伤了一匹名贵白马,说巧不巧,苏哲就是那匹白马的主人,苏哲当然是不依,一直缠着她讨要说法,两人从路南缠到路北,差点大打出手,一个不注意双双栽到城河里去了。
两人都熟识水性,本来这也没啥,只是在上游过程中她的脚被水草缠
住了一时挣脱不开,苏哲就趁机吃她豆腐,还美其名曰给她渡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渡气嘛,就是嘴对嘴,在这个连光脚丫子都不能给男人看的时代,这种事情要发生在那些大家小姐身上,足够使她们上吊自杀了,幸好在这文化程度不高的小山村里,在温饱问题没有解决之前,大家对男女大防也不怎么看重。
辣小小还是很理解李玉欢此时心情的,劝慰道:“玉欢,你不要再生气了,这件事情归根到底的原因还在于我,要是你不追马三六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你要是气出个好歹来,我这一辈子都过意不去了。”
李玉欢握着她的手,“看你说到哪里去了?你别胡乱往自己身上揽责任,好了好了,我不气了,那个登徒浪子可不值得我生气!”
辣小小挑眉道:“你知不知道你口中的登徒浪子可是县令大人的公子呢?人家想巴结都巴结不来。”
李玉欢一脸满不在乎,“知道啊,县令公子又怎么了?我才不稀得巴结这种人,整天不务正业,狗屁不通,以为凭着个好出身就能高枕无忧了,我看不上,我真正敬佩的人是像薛礼彬公子那样有真才实干,又仁厚稳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