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别装了,昨天月儿就给你把过脉,除了有许多外伤之外,现在打死十头老虎都不是问题。”
“看你说的,把小姨说的比某老虎都凶,再怎么说,人家也还是没出嫁的黄花大闺女呢!”顾兮菏翻了个白眼,笑容没有一丝女子的娇羞妩媚,反倒有反手打死一百只老虎的气魄。
凰冷月和帝噬天看的是忍不住的捧腹。
玩归玩,闹归闹,不能拿教务开玩笑。
帝噬天、凰冷月和帝烟遥三人决定了要出去平魔之后,顾兮菏不论如何想图个清闲却还是担起了责任。
她每天按时朝会,认真批阅奏折,有时候还会千里传书,把一些她批改的十分优秀的奏折拿给帝噬天看,让帝噬天一定要写同等字数的夸奖回信给她才作罢。
若是碰上解决不了的疑难奏章,顾兮菏也不会闷头苦思冥想,而是直接把解决不了的奏章悄悄的送给凰冷月看,等凰冷月给回复,明明是她自己偷懒,还美其名曰锻炼凰冷月。
这天,帝噬天凰冷月和帝烟遥他们又搞定了一只从魔界偷溜出来的上古大魔,三个人正坐在饭桌前大快朵颐,就听屋门口全来了侍卫
通报的声音。
“教中来信!”
“不看也罢。”帝噬天放下了筷子,伸手扶额。
“是给教主看的?还是给我看的?”凰冷月耐着性子问了句。
不等送信的侍卫回答,一旁的帝烟遥已经嘟着小嘴,满脸抱怨的嘟囔开来。
“不管给谁看的,都能不能歇会儿?我们追踪那个上古大魔,追了足足三天三夜,好不容易把它搞定了,饿的是前胸贴后背,这一口热乎饭还没吃,又要管教中的事物,神仙也受不了呀……”
“不不不,这回不是朝中的奏折,是朱雀堂主亲手写的家书……”传信的侍卫哆哆嗦嗦的拿出手中的信,小心的看着帝噬天和凰冷月的脸色。
谁脸色好看一点,他就打算把信给谁。
最后看了看,还是凰冷月的脸色好看,便把信交到了凰冷月手中。
凰冷月摊开信来一看。
好家伙!
这些人虽然洋洋洒洒的写了几大千字,可是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通篇就是写了两个字……催生!
凰冷月老脸一红,拿信的手都抖了抖。
这事情应该不能由她来急吧?
况且他们成婚到现在也还不到一个月,新婚之日后便出来
降妖伏魔,每日风餐露宿的,身体哪有那个条件?
最重要的是……他们这一个月来,身边一直跟着帝烟遥这个尾巴,虽然帝烟遥经过了这番历练,实战经验和实力增长了不少,但是她和帝噬天独处的时间几乎为零啊!
就在凰冷月纠结的时候,帝噬天也看出凰冷月的脸色异于寻常,尽测凰冷月一个不注意,从凰冷月的手中把信抢了过来。
快速浏览一番之后,帝噬天的脸色也兀然一红。
“咳咳咳……信已经看过了,让小姨放心,等着好消息便可!”帝噬天故作镇定地回答,手中捏着的信,却被他一个用力直接揉成了粉末。
帝烟遥还一脸惋惜,伸手想要把那些粉末用法术拼回原件再瞅一眼。
“难得见我哥哥如此激动的样子,真想知道我小姨写了什么啊!”
“多吃东西,少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帝噬天提起筷子,夹着最大的那块红烧肉,往帝烟遥的嘴里塞了个满满当当。
帝烟遥吃的开心,满脸笑容,摇头晃脑。
“还是哥哥疼我!”
“我也疼你。”凰冷月边说话边补了一块红烧肉,塞进了帝烟遥的口中,让她
没办法再抽空说半个字出来。
等两人都喂完帝烟遥一筷子,目光不由自主的交汇在一处,也不知两个人都想到了什么,目光都变得不自然了起来。
也就是这个时候,凰冷月心口莫名地泛起一阵恶心的感觉,身子下意识地一颤。
帝噬天见状,马上询问:“是哪里不舒服?”
一旁在吃吃吃帝烟遥终于得空,赶忙笃定地道一句:“肯定是这几天饿得狠了,身体不舒服了,哥,你可得好好照顾嫂子,要是这样的身体可怎么怀我侄子侄女啊……”
帝噬天立刻点头,温柔体贴。
凰冷月原本跟着幸福地一笑,可是脑海中回荡起帝烟遥的那句‘侄子侄女’,这才猛地想起来一件事。
她这个月的月事,似乎迟了好几天还没来……
该不会这么巧吧?
洞房花烛夜一晚上就中了?
凰冷月低着头,满脸的不可置信,但还是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来给自己把脉。
脉象平稳有力,之中还有滑脉的迹象,这是……喜脉!
帝噬天和帝烟遥两个人就看着凰冷月皱着眉头给她自己把脉,脸上的表情时而犹豫,时而惊喜,然后突然之间恍然大悟,
最后又归于一片沉静,默默地开始吃饭吃菜,一副郑重的完成任务的样子。
这操作让帝噬天和帝烟遥都一头雾水。
“嫂子,你这样子看起来,要么就是给自己看出了绝症,要么就是什么都没看出来,要不然胃口不可能这么好!我猜的对不?”
“胡闹。”帝噬天瞥了一眼帝烟遥,随即温柔地看向凰冷月,“月儿,是哪里不舒服?”
“挺舒服,没哪里不好。”凰冷月平静地口吻回答,然后跟着就跟饿死鬼投胎似的给她自己灌了一大口汤。
说实在的,她这些日子打打杀杀,风餐露宿,这个孩子能不能平平安安地熬过头三个月都是个问题,既然没有把握,又何必给他们一种莫大的期待呢?
凰冷月打算不说,帝噬天却还是看出来不寻常。
“真的没事儿?”
“就是有点累,之后再要除魔的话,你带着烟遥去吧!”
“烟瑶,你也看着我们几十次除魔了,也已经是成熟的除魔师了,接下来就给你个机会,自己单独出去历练吧!”帝噬天摸了摸帝烟遥的头,一脸温柔,说完就理直气壮地看她,道,“我留在夫人身边陪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