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顾诗翎的眉头蹙在一起,好半响才松开,问道:“你确定这是陛下的命令吗!”
那人笑脸如花道:“德妃娘娘,千真万确,是陛下亲自下的圣旨,我们哪里敢私自传圣旨啊!”
顾诗翎斜瞥了她一眼,而后道:“我知道了,待我去换了衣服,一会儿就来。”
走入里间,拖累有些疑惑的问道:“姐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突然要换衣服,莫不是。”
“你什么都不要管,一会儿我跟着这群人走的时候,你派遣人跟在我的后面,说不定这其中既有线索。”
拖累一愣,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好点头。
跟着这群人走后,果不其然就如同顾诗翎想的那样,这个马车并不是向皇宫的方向去,而是向着相反的方向。
期间,这群人还害怕她怀疑,于是开口道:“娘娘可以先睡一会儿,这京城中最近很不太平。”
“嗯,”顾诗翎点头,透过窗口的缝隙看见他们分明是出了城,不留痕迹的将簪子上面的珠子拆了下来,一个个丢了出去。
很快,车子便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这群人在抑制不住自己的心绪,对着顾诗翎恶狠狠的
说道:“你快些下来吧!”
顾诗翎似乎早有防备,慢悠悠的从车上下来,乘着月色才发现这群人似乎是蛮夷人。
抖了抖身上的灰尘道:“你们是什么目的,说出来吧!”
众人诧异的盯着她,谁都没有料想到,她会有这样的镇定。
可很快这诧异就被凶神恶煞给覆盖,对着她说道:“你少在这里装神弄鬼,现在中原的皇帝已经昏迷不醒,且拖累那小子也是自身难保,我就不相信还有人能来救你。
说着一群人露出恶狠狠的眼神,那眼神中不仅有快感,更多的还有一种占有的欲望、
顾诗翎就在那站着,迎着月光问了一句:“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什么。”
“遗言。”
话音刚落只看见数百个身穿盔甲的人从他们身后窜了出来,拿着弯刀架在他们的脸上。
这时间他们才明白,刚刚顾诗翎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她不过是想提醒他们,他们眼中的这点小九九早就被她莫得一清二楚。
有了上次的经验,顾诗翎这次早就有了防备,这群人被安然无事的带回驿馆。
坐在上位,冷冷的看向眼前的人问道:“说吧!到底是谁
派遣你们来的,说了还有活路,不说你们一个个就等着死吧!“
顾诗翎的声音寒凉,透露着杀机,他们虽然是汉子,可还是被这杀机下了一跳,当即再也憋不住,颤颤巍巍的说道:“我们说,我们说,是,是左日王派遣我们来的。”
左日王,听到这个王位,顾诗翎的脑中是没有任何的印象,在蛮夷的时间中,她见过了大大小小不少的蛮夷王者,左日王是谁?
顾诗翎不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只得去问拖累,谁知拖累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脸色当即煞白一片,问道:“姐姐,你是从哪里听到这个的。”
顾诗翎张口道:“是从昨日那些人口中问出来的,有什么不对的吗!”
盯着拖累,顾诗翎的心中多多少少也是有了些许的底,可是真知晓这人的身份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因为这个左日王不是别人,正是昔日里雾都单于的部下。
这位左日王可谓是雾都单于的左膀右臂,在雾都单于在的时候,驰骋疆场,鞍前马后,为雾都单于打下了半壁的江山,可以这样说若是没有左日王,只怕这雾都单于是不会稳坐
大单于宝座二十年的。
可自从雾都单于死后,这左日王便消失了,汪古努斯不知晓派遣了多少人去找寻左日王的下落,可得到的永远都是哪一个答复,左日王不见了。
本以为左日王就像雾都单于一样死在了那次的征战中,谁知现在竟然出来了,。
拖累面色惨白,身子不住的颤抖道:“姐姐,她明显是对着我来的,你们就不要再查收这件事情了。”
“你觉得事情真的有这样简单吗!"顾诗翎挑眉问道。
“不是对着我,难道还能。”
“他若是对着你,大可以在路上就动手,怎么会到了中原,且还对中原的百姓动手,就算他有再大的本事,她也是没有办法对林修谨下手的,若是连林修谨都遭难了,你觉得事情会有这样简单吗!"顾诗翎低低地开口。
拖累也陷入的沉默,确实就像是顾诗翎说的那样,左日王没有哪个能力对林修谨下手,可若不是她做的,那又会是谁。
便在此时,外面传来焦急的声响。
“王子,德妃娘娘不好了,乌达姑娘不见了。”
闻言,两个人的脸色立刻变了,这时候乌达不见了。
拖累愣了片刻,
当即就要下床去,顾诗翎见状飞快的按住他,说道:“你要做什么。
“我要去找乌达,这时候她真的不能再出事了。”
两人心中都清楚,这时候乌达出去,绝对是没有好事发生。
顾诗翎蹙着眉头,将他按在床上:“好了,你在这里好好养伤,拖累那边的事情由我来处理,你就不用再管了。
语毕,顾诗翎便走了出去,拖累见状还要挣扎着下床,谁知却被顾诗翎一眼给瞪了回去:“你给我老实一点,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我们谁都担不起。”
说完,顾诗翎急忙去寻乌达。
真是怕什么便会来什么,顾诗翎期望着乌达不要出什么事情,哪知道当他们找到乌达的时候,她正满脸是血的站在风中,身边是一个开膛破腹的男人。
那个男人的面上极其扭曲,死前定然是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乌达就这样瑟瑟发抖的看着眼前的人,一动都不敢动,
直到听到了顾诗翎的声音,这才慌张的回头,对着顾诗翎:“姐姐,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真的没有。”
乌达此刻已经蒙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这里,也不知晓自己身前为何会有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