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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一章 血债应该血偿

    闻时紧咬着牙关,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我家主子不可能杀酒肆老板。”

    云珞珈吩咐了声禁卫军首领,“动刑,每一种都给他试一试,从嘴轻松地开始,”

    闻时听到要动刑的时候,眼底还是闪过了一丝恐惧。

    但是他依旧咬紧了牙关,保持了沉默。

    云珞珈不是个良善之人,这些年死在她手中的人并不少。

    她也亲自对犯人动过刑。

    饶是如此,亲眼看着闻时被用刑,还是觉得有些反胃。

    她并非心软了,只是不太喜欢这种血腥的场面。

    看着闻时的手指被夹到变形,疼的整张脸惨白如纸,额头青筋暴起,却依旧咬死了他家主子不会杀李鸣岚,云珞珈微微蹙起了眉。

    她抬手,示十一动刑的人暂时停手,看着闻时道:“我可以相信你家主子不是杀李鸣岚的凶手,但是你得跟我说你家主子是谁?让我见一见你家主子。”

    要是他的主子没杀李鸣岚,那为何约好了见面,却没有露面?

    云珞珈现在要知道,闻时幕后的主子,到底是不是早该死透了的君玄翊。

    闻时闭上了嘴没有说话,

    就在云珞珈下令让人继续动刑的时候,闻时忽然开了口,“如今我也不知道主子在哪?我只是昨日在如意坊见了他一面,话都没说,只是给了我那张纸条,我只是将纸条转送给了娘娘。”

    听到闻时的话,云珞珈嗤笑了声,“你当本宫傻?你怎么知道酒肆老板的名字叫李鸣岚?知道本宫说的死了的李鸣岚就是酒肆老板?”

    刚才她似乎只说了为何要杀李鸣岚,并未说李鸣岚是酒肆的老板。

    闻时虽然是装傻充愣了一会,但是后面的反应就很奇怪。

    所以他招供的这些话真真假假不可信,他定然还有知道的东西没有倒出来。

    云珞珈见他不说真话,让人继续对他动刑。

    君青宴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一直在看着云珞珈没有说话。

    他心里琢磨了一下这个闻时的话,想法与云珞珈是一样的。

    而且,虽然这个假的夜承宣是既得利者,但若是有人点拨了云珞珈,那他也可能成为云珞珈的靶子。

    所以,这所谓的获利者,并不一定就真的是假的夜承宣,也有可能是闻时的主子。

    君青宴心里也还有个疑惑。

    他心里的疑惑与云珞珈的疑惑是一样的。

    他疑惑这个闻时幕后的主子,到底是不是断手掉崖的夜承宣或者君玄翊。

    至于云珞珈要一锅端了如意坊和如意赌坊,这件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别说那些地方对他来说挺麻烦的,就是真的有用,云珞珈想要端了,他也不会说一个不字。

    此时云珞珈正恼怒,他可不敢往枪口上撞,免得被殃及池鱼。

    李鸣岚的死,对于云珞珈来说还是很重要的。

    得让她把心里的怒火发泄出来,她才会舒服些。

    不然事情憋在心里,她又会不开心了。

    就如同之前边境将士们疫病去世的事,云珞珈好长时间都没有走出来。

    那段时间,看着云珞珈那个样子,他的心里真的很难受。

    那件事,他虽然不觉得与云珞珈有何关系,但是云珞珈把罪都揽下了,谁说都没有用。

    她性子轴,只有她自己走出来才行。

    君青宴再也不想看到那样的云珞珈了,所以这件事必须由着云珞珈的性子去办。

    他相信云珞珈,定然是可以找出真凶,为李鸣岚报仇的。

    之后闻时又受了几种刑法,疼的他昏了过去,又被用冷水浇醒了。

    可是无论如何用刑,他都是刚才的说辞,说他并不知道主子如今人在何处。

    在闻时再次昏过去之后,禁卫军首领走过来跟云珞珈禀报,“娘娘,他的身体受不住了。”

    云珞珈蹙了蹙眉,看了眼死狗一样的闻时,“先把人关起来,找大夫处理一下,别让人死了。”

    这会外面的天已经露晓,云珞珈跟君青宴已经熬了一夜,这会都有些乏了。

    如意赌坊和如意坊那边有小林子在审核,不需要云珞珈和君青宴操心。

    眼看着到了君青宴上朝的时间,两人从阴暗潮湿的牢房出去,骑马回了皇宫。

    君青宴今日太乏累了,让小福禄去通知各位大臣今日罢朝,把奏折收上来。

    回到凤仪宫,君青宴让人准备了水,带着云珞珈一起洗了个澡解乏。

    他问了云珞珈对这件事的看法,怎么看闻时所说的话。

    云珞珈叹息了声,“李鸣岚成为了北疆皇室夺权的牺牲品,而幕后之人是为了利用我对李鸣岚的感情。”

    “我觉得,闻时幕后的主子和假的北疆太子都有可能是凶手。”

    “但是,闻时幕后主子动手的可能性更大些。”

    “夫君难道没有觉得闻时的话,就好像是提前设计好的说辞,故意引导我们去怀疑夜承宣。”

    “虽然我更怀疑闻时的主子,但不代表我不会怀疑这个假太子。”

    听了云珞珈的分析,君青宴眼底涌出了几分赞赏,“珈儿与我的想法一样,所以假太子那边要查,闻时背后的主子也要查。”

    他略微沉吟,继续道:“就怕他隐藏着身份,无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给云珞珈的头发浇水冲洗,他低头问云珞珈,“珈儿是不是也在怀疑君玄翊没死,而闻时背后的主子就是君玄翊?”

    在云珞珈问闻时如意馆是不是也是他主子在京都的落脚地时,君青宴就知道云珞珈是有这个怀疑的。

    毕竟如意坊和如意赌坊都是君玄翊的地盘。

    若闻背后的主子不是君玄翊,那么君玄翊的地盘为何会成为了那人的?而且如意赌坊的管事的还一派坦然的模样。

    “我是有这个怀疑,所以我更加怀疑杀李鸣岚的是他。”

    说起君玄翊的时候,云珞珈的眼底再也不会有那种复杂的神色,有的只是清晰冷漠的恨意。

    君玄翊,陷她于不义,伤害她身边无数至亲之人。

    就算他再可怜,与她又有何干?

    可怜不是他作恶的理由。

    血债应该血偿,所以君玄翊他该死。

    云珞珈困得打了个哈欠,君青宴赶紧把云珞珈抱了出去,扯过浴巾把云珞珈裹起来擦干。

    浴巾是云珞珈从空间取出来的,吸水效果特别好。

    君青宴给云珞珈擦干身上的水,又用了许久把云珞珈的头发擦的没有了水气,才跟云珞珈一起穿衣服,牵着她回凤仪宫用膳休息。

    两人一起用了早膳,正准备去睡觉,小福禄来报,说北疆太子求见君青宴和云珞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