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时说,这个假的北疆太子,与之前的北疆太子是双生子。说是因为是天煞孤星的命格,所以从未公开过他的存在,他也一直被养在外面。”
“后来北疆皇帝没有找到夜承宣,又有道士解了这位天煞孤星的命格,北疆皇帝才把他接回来,顶替了夜承宣。”
“原来是这样。”君青宴不置可否的笑了声。
以前夜承宣活着的时候,因为被北疆皇帝独宠,所以并没有人敢跟夜承宣争权利。
现在夜承宣死了,这个假的似乎并没有那么受宠,所以之前观望的那些皇兄弟们就全部都有了想法。
看来,现在北疆是内忧外患。
所以,北疆皇帝才会着急投降,并且让云珞珈为这个夜承宣诊治。
北疆皇帝并非只有夜承宣一个儿子,可是却独宠,似乎皇位必须要让他继承一般.
之前君青宴让人查夜承宣的时候,查到了一些内幕。
似乎这夜承宣并不是北疆皇帝与皇后所出。
为了让皇后全心全意对待夜承宣,皇帝还让人断了皇后生子的能力。
所以说,这夜承宣和这个假太子,很有可能是北疆皇帝与心爱之人的孩子。
这些有一部分是君青宴的猜测。
他对北疆皇室还是不太了解的,所以很难猜出想要假太子性命的到底是谁。
按照云珞珈所说,这是北疆皇室内部的争斗,但对澧朝来说也并非不是好事。
既然让云珞珈参与进去了,北疆皇帝的人选,云珞珈就有了些许的选择权。
是选择帮这个夜承宣,还是帮闻时背后的主子,这点还是云珞珈说了算的。
她未必要为了银子选择帮谁,但是可以选择看看帮谁对澧朝有利。
在这之前,这个幕后之人还是要见一见。
至于这个夜承宣,也需要时间了解一下。
如今看着他是个挺单纯无心机的人,可是人都是会伪装的。
温柔无害的羊,也有可能是披着羊皮的狼。
所以,云珞珈并不着急下决定。
至于在北疆做生意,这个对她的吸引力也并没有那么大。
与君青宴聊完之后,云珞珈便有了方向。
现如今,只等着鱼儿上钩了。
前些日子,因为江太傅的事情,朝廷官员来了一场大清肃。
不仅是江太傅的门生,还有些为了平衡朝堂权利,无端被牵连的一些官员。
那些日子,君青宴比较忙。
如今算是闲下来了些。
他已经开始让人着手去做云珞珈说的热武器了。
有了云珞珈的图稿,那些材料准备起来并非是很难,所以君青宴很有信心很快就能做出枪械来。
他将云珞珈送回凤仪宫休息,带着小福禄和尾七去查看枪械制作的进度去了。
夏日到了下午总会有些犯困,云珞珈回去睡了会午觉。
她醒来的时候,尾六也回来了。
尾六告知云珞珈,今日那个孩子如今在夜承宣身边。
夜承宣命人给他洗干净了,还换了干净的衣裳,似乎是准备将人带在身边。
云珞珈听到后,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让尾六继续去跟着。
夜承宣似乎是真的把那个孩子带在了身边。
云珞珈再次给他诊脉的时候,那个孩子也跟在夜承宣身边。
以往君青宴都会陪着云珞珈一起,今日他正在面见大臣,所以云珞珈就带着孟清澜来了。
给这个夜承宣看病已经快半月了,他的药也吃了有一个疗程。
身体的情况有了些许的好转,夜承宣也说自己最近没有之前那么容易眩晕了。
云珞珈根据他身体的情况给他改变了药方。
药方递给孟清澜,让她带着夜承宣的护卫去御药房抓药。
夜承宣的护卫有些疑惑,云珞珈笑着看过去,“宫里,本宫能对他做什么?”
夜承宣也下令让他跟着去。
这次北疆那两个使臣没有跟来,殿内就只剩下云珞珈和夜承宣,还有他带在身边的那个孩子。
云珞珈没有避讳,直接提醒,“太子殿下,小心你身边的人。”
听到云珞珈的话,夜承宣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娘娘知道有人想要我的命呀?”
听这话,夜承宣似乎是知道有人要害他。
既然他知道,就不用云珞珈费事扒拉的提醒了。
“看来,是我多余担心了。”云珞珈笑着收拾药箱。
夜承宣笑了笑,“不是多余关心,是你对我的担忧,我很感动。”
云珞珈斜睨了他一眼,“太子殿下可别感动,毕竟我也若不是为了你。”
她本想挑明他的身份的,但是细想似乎跟她关系并不大,所以就算了。
她今日提醒夜承宣这句,完全是因为他的善心。
“我觉得是为了我。”
夜承宣眼底带笑的看着云珞珈,“以前我做好了随时死去的准,把每日都当做最后一日,如今,我却觉得日子有了盼头,我似乎不用担心随时会死了,所以,我不会轻易让自己死了的。”
“这都多亏了你,你若真的治好我的身体,日后我定然涌泉相报。”
听着夜承宣的话,云珞珈对着他弯起了嘴角,“希望太子殿下记得今日所言,日后我需要太子殿下的时候,太子殿下可别说我挟恩图报。”
云珞珈背起药箱,没有等孟清澜回来,自己先行离开了。
夜承宣站起身,对着云珞珈的背影喊:“绝对不会的,我必然是有求必应。”
云珞珈蹙眉,没有再给夜承宣任何回应。
君青宴说过,夜承宣看她的眼神不清白,所以她除了给夜承宣看病,其余的时候从不见他。
当然,云珞珈并不觉得夜承宣对她有什么感情。
不过她也知道自己对感情比较迟钝。
对方不是很明确的表现出来,她一般都不会自作多情的觉得对方对自己有什么想法。
她觉得这个夜承宣并非是恶人,或者说,至少他没有害人。
云珞珈一直在等闻时幕后之人露面。
这一等就是月余。
这日云珞珈给夜承宣把完脉后,闻时非要帮她收拾药箱,不动声色的往她药箱里塞了一张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