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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六章 战无不胜!

    “瞎说什么,怎么会怪到你的身上。”

    徐中铭看到云珞珈哭了,有些着急的想伸出手去给他擦眼泪。

    在下意识伸手的时候,断臂的位置传来一阵钻心的疼,他没忍住痛苦的哀嚎声。

    他想到了手臂被砍断时锥心刺骨的痛,忽然间疼的几乎失去了神志。

    “二师兄!”

    云珞珈担心的弯腰查看他的情况,“怎么了?伤口疼吗?”

    徐中铭想要摇头,可感觉伤口真的很疼,疼的他彻底失去了意识。

    “二师兄!”

    看到徐中铭晕过去了,云珞珈赶紧拉过他那只手,给他把了脉。

    从脉象上看,他是没有生命危险的。

    云珞珈把他的手放回到被子里,难过的看着疼晕了过去的徐中铭,心中的愧疚几乎将她淹没。

    君青宴把她抱进怀中,轻柔的摸着她的头,无声的安慰她。

    云珞珈抱住君青宴,任由眼泪不断地往下流。

    她整夜没睡,哭的累了,不知不觉的靠在君青宴的怀中睡着了。

    君青宴的肩头都被云珞珈的眼泪浸湿了。

    他想要劝说云珞珈,可却发现她趴着没有了动静。

    君青宴吓得赶紧把云珞珈推开抱住。

    他观察了一下,才发觉云珞珈这是睡着了。

    与云珞珈在一起这么多年,云珞珈是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这么脆弱的模样。

    他的小姑娘向来运筹帷幄,自信张扬,从未这般在他怀中哭成这样过。

    他知道,云珞珈是最坚强的,只是夜承宣所做的那些事情,让她无比的愧疚自责。

    那种无法纾解无法补偿的自责压得她喘不过气,所以她才会这般情绪失控的。

    君青宴抱起睡着的云珞珈离开了这个帐篷,回了他的帐篷,动作轻柔的给她脱了衣服,放到了床上。

    帐篷燃了炭盆,暖意洋洋,但是床上还是有些冷的。

    君青宴脱了衣服上床抱住了云珞珈,给她暖着身子,顺便也睡着休息会。

    这一觉云珞珈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她是被一阵战鼓声和将士的呐喊声吵醒的。

    澧朝似乎是对要发兵攻打北疆了。

    君青宴已经不在身侧了。

    睡的有些迷糊的云珞珈,忽然想到了徐中铭,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了。

    从帐篷帘子的缝隙中,她看到外面应该是白日。

    她感觉这一觉睡的时间很长,所以很有可能已经是第二日了。

    今日还没给徐中铭挂针,昨日他都疼的晕了过去,所以她得赶紧去看看。

    床边的柜子上放着一套新衣服,她赶紧下床去穿衣服。

    衣服刚穿上,孟清澜端着早餐从外面走进来。

    看到云珞珈醒来了,她快步走进来,把饭菜摆放到了君青宴的案几上,“娘娘醒了,刚好洗漱一番用膳,我这就去给娘娘端水。”

    云珞珈系上腰带,有些着急的随口跟她说道:“我现在没有时间吃,也来不及洗漱了,等会我忙完了回来再吃。”

    她说着话,着急的套上鞋子,快步的走出了帐篷。

    营帐旁的空地上集结了黑压压一片士兵,他们士气高昂,高喊:“战无不胜!战无不胜!战无不胜……”

    云珞珈没有多做停留,赶紧去了徐中铭所在帐篷。

    此时徐中铭醒着,正坐在床上吃着三师兄给喂的吃食。

    看到云珞珈来了,他还扯着苍白的唇给了她一个笑容,“小师妹,吃饭了吗?”

    云珞珈走到床边,从老三手里拿过筷子,对他说道:“三师兄,我来吧。”

    “不用,不用,老三来就行,我都要吃饱了。”

    徐中铭赶紧对着云珞珈笑着,还开了句玩笑,“让皇后娘娘亲自喂饭,我可承受不起。”

    这话他是笑着说的,而且语气很软,不然实在是容易令人多想。

    “是呀,我来喂二师兄就行了,不用小师妹沾手了。”老三接了话,给徐中铭喂了一大口饭。

    云珞珈没有强求,在床边坐下了,观察着徐中铭的情况。

    他今日的精神好了许多,只是脸色看起来还有些红,嘴唇却是病态的苍白,似乎是还有烧的样子。

    徐中铭被云珞珈盯的发毛,没话找话说:“我说我自己可以吃,老三非得要表现一下师兄弟间的情谊,我是拦都拦不住。”

    他边吃饭边看着云珞珈,嘴角带着笑,“我就是断了一只手,搞的我要不行了一样,你们都太过小题大作了,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云珞珈知道徐中铭是为了让她宽心才这么说的。

    他被砍断的虽然是左手,但毕竟是一整个手臂。

    好好的人失去了一个手臂,怎么可能会没事。

    徐中铭永远都是乐观开朗,温和善良,喜欢为别人着想的一个人。

    就算是因为她丢了一只手臂,可他还是不希望云珞珈自责。

    睡了一觉,云珞珈已经冷静下来了。

    徐中铭的手臂丢了成事实,夜承宣也已经断手坠崖,报仇都找不到对象报了。

    如今她能做的,就是尽自己所能的补偿徐中铭,保证他的余生衣食无忧,荣华富贵。

    云珞珈没有接他的话,抿了抿唇问他,“今日烧的可还厉害?伤口换药了吗?吃了药了吗?吃了些什么药?药方拿来给我看看。”

    昨日他给徐中铭下了猛药的,止痛药的量也是用到了他可以接受的最大量。

    昨日她不知道徐中铭为何会突然疼的受不了,今日想了一下,极有可能是突然意识到的幻痛。

    不然昨日若真的有那么痛,他今日不可能这般坐着吃东西的。

    徐中铭被云珞珈一连串的问题问笑了,咽下嘴里的饭道:“你这问的也太细了,药吃了,师父给开的药,药方子我一会给你背,还没换药,等着小师妹给我换呢。”

    云珞珈没说什么,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确定温度不是很高之后,拉过了他的右手,给他切了个脉。

    今日不挂水了,直接给吃口服药就好了。

    徐中铭差不多吃饱了。

    看到云珞珈闷闷不乐的样子,徐中铭推开了老三放在他唇边的饭,“吃饱了,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