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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5章 语言艺术

    “怎么不说话?”周安东看着陈钊儒,“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对吗?”

    “你以为你是谁?”陈钊儒冷哼一声,“一没领导经验,二没管理经验,凭着一点小聪明,坐上了厂子之位,酒厂早晚会重蹈覆辙。

    为了酒厂未来发展,为了职工不再饿肚子,必须要用有领导经验,有管理经验,能力出众,能负责的人担任厂长才行。”

    “哈……哈哈哈……”

    周安东哈哈大笑,竖起大拇指说道:“那么多龌蹉,被你一言而盖之,很好很强大,不愧是上面来的领导,语言艺术被你玩儿的炉火纯青。

    可我怎么听说,蒋怀成是你外甥女婿呢?而且因为经济问题被抓了,估计脑袋难保,这样的人就是你心目中,领导经验丰富,管理经验丰富,能力出众,能负责的好领导?”

    陈钊儒叹口气:“认人不明,这是我的错。”

    “你那不叫认人不明,而是任人唯亲。”周安东语气毫不掩饰的嘲讽:“陈主任,既然你这么一心为公,为什么在酒厂濒临破产,职工饿得嗷嗷叫,就连看病都没钱的时候,不派一个领导经验丰富,管理经验丰富,能力出众的人下来担任厂长,带领酒厂走出困境呢?”

    陈钊儒脸色一下就黑了,黑的能滴下墨汁来,他没想到,周安东如此的伶牙俐齿。

    这时周安东脸色突然变得冰冷:“满朝文武着锦袍,闾阎与联无分毫。一杯美酒千人血,数碗肥羹万姓膏。人泪落时天泪落,笑声高处哭声高。牛羊付与豺狼牧,负尽皇恩为尔曹。

    知道是什么意思吗?知道是谁写的诗吗?卑劣、无耻都不能形容你,身居高位,一肚子男盗女娼,贪得无厌。

    就算你有着大多数人都没有的,光鲜亮丽的皮囊,也遮不住你骨子里的丑恶肮脏。看看你刚才那丑陋的嘴脸,幸亏我早上没吃饭,不然都他妈的得吐出来。”

    “砰!”

    陈钊儒重重一巴掌趴在桌子上,桌子上的盘子跳起来,里面的糖和瓜子漫天飞舞。

    周安东的话,真的是狠狠捅到了陈钊儒的肺管子,尤其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他怒火燃烧,看着周安东的那双眼睛,有着让人颤栗的寒意。

    “周安东!”陈钊儒一声厉吼,“如此诬陷领导,往领导身上泼脏水,你真以为,我不敢对你怎么样吗?”

    “好大的官威。”周安东哈的笑了一声,紧接着身体猛地一挺,眼睛向上猛翻,哈喇子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董事长!”

    “董事长!”

    “董事长,你怎么了?”

    “董事长!”

    现场一下就乱套了,姚军站在周安东身边,一下就把他抱住,低头就看到,周安东眼睛睁开一条缝,眨了眨。

    从小到大的默契,让姚军毫不犹豫的一声怒吼,指着陈钊儒。

    “他就是去年让人调查董事长,让蒋怀成当厂长的幕后推手,差点再次把厂子搞垮。现在这个老家伙,见到我们厂子发展好了,我们职工都有钱了。

    他又起了歪心思,而董事长有旧疾,受不得刺激,所以他今天来,就是要害死董事长,把属于我们的酒厂抢走,中饱私囊。”

    “艹他妈的!”徐子崴嗷的一声,“打死他!”

    老凯和韩昌还有大陆,带着一群原保卫科的兄弟扑了上去。

    青年吓得脸都白了,但还是挡在了陈钊儒面前,色厉内荏的吼道:“干什么?干什么?你们敢……”

    他的话还没说完,不知道被谁一脚给踹在了地上,紧接着身上就传来一阵阵剧烈的疼痛,忍不住一声声惨叫。

    周安东的突然昏厥,陈钊儒整个人都懵了,然后又见到自己秘书被打,吓得他转身就要跑。

    还没跑出两步呢,就感觉到头皮一紧,被人抓住头发薅了回来。

    “我是陈钊儒,我是发展……”

    “砰!”

    一个硕大的拳头,落在了他的肚子上,肚子里的肠子好像断了一样,忍不住痛苦的嚎叫一声。

    徐子崴他们,知道这个家伙是个大领导,下手不重,但专往软肋上打,不让你受多大的伤,但绝对的疼。

    “助手,不要打了。”

    “快点,别打了。”

    “助手,助手。”

    钱臻他们一声声厉喝,但却没有人去拉,就站在一边喊。

    好好的婚礼,搞得鸡飞狗跳,一片混乱。

    不明所以的,躲得远远的看热闹,知道的,就算伸不上手,也在一边加油鼓劲儿,扯着脖子喊打得好。

    姚军老丈人唐仲礼和丈母娘刘爱云急坏了,在原地来回转圈,可现场太乱,他们也没有办法。

    “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刘爱云啪啪的拍着大腿,“好好的婚礼,咋就变成这样了。”

    “别打了,别打了。”顾兵也站在一边喊着,脸上的笑,怎么都掩饰不住。

    而简明朗早就躲开了,因为他看到了,在他们后面不远,驾着的摄像机,估计从一开始,他们就被录下来了。

    尤其是经过两个月来,对周安东的了解,那个王八蛋,可阴险狡诈的很,今天闹成这样,又被录了像,以周安东的性格,很可能会搞事情。

    所以他必须要把自己摘出去,别自己刚刚上任两个月,因为陈钊儒给自己惹一身骚,那他妈的可就太不值当了。

    “别打了,都助手,你们想造反?”姚军把周安东放倒在地上躺着,然后一声怒吼。

    姚军的一声吼,徐子崴他们终于停了手。

    青年被打得鼻青脸肿,哎呦哎呦的,躺在地上哼哼着。

    而陈钊儒,脸上也青了一块,但不明显,不过看起来,比青年还要狼狈。

    本来一丝不苟的头发,乱糟糟的顶在脑袋上,身上满是脚印,衣服也都撕坏了。

    “你们也太不像话了。”姚军冷着脸,看着徐子崴他们,指着陈钊儒,“不管他多么无耻,多么卑劣,多么肮脏,曾经对我们做出多大的伤害。

    但他是领导,不要说我们现在过得很好,就算厂子被他搞垮了,董事长被他诬陷进了监狱,我们饿肚子,到大街上去要饭,也不能有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