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东又看向女人:“这个国家很穷很落后不假,但这是生你养你的地方。俗话说,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你是连狗都不如啊。
你们拼命的贬低自己国家,好让自己看起来有多高贵。可惜,不管你们怎么跪舔,怎么讨好你的欧美主子,永远也改变不了,你们是黄皮肤这个现实。
还他妈的说英语,和国际接轨,真以为喝了几年洋墨水,自己的皮肤就变白了?你们的骨子里,天生就有一种奴气,我看啊,还是回你美国主子那里跪着吧,回来干啥?”
虽然没有人听懂那一男一女到底说了啥,但在周安东的话里,也听出了七八分,掌声一瞬间响了起来。
那个脑袋大脖子短的土豪,手里夹着烟,点着一男一女说道:“我是个大老粗,一个大字不识,但这辈子最尊敬的就是读书人。
可看看你们两个,喝了几年洋墨水,把自己脑子都喝坏了吧,连自己祖国都瞧不起。老子手底下要是有你们这种人,先把狗腿打断,然后再他妈的扔出去。”
那一男一女,先是被周安东说得满脸通红,接着又被土豪哥骂的,脸色变得铁青。但也没敢争辩,只是愤怒的瞪了一眼周安东这个始作俑者。
周安东一笑,对空姐说道:“他们刚才说,什么都不要了。”
空姐看着周安东眼神频闪,还带着奇异的光。这个年代,最不能以貌取人的地方,就是飞机上。
在空姐眼里,周安东穿着很普通,但能出现在飞机上,还能听懂英语,那就更不简单了。
“谢谢!”空姐温柔的说了声谢谢,然后来到下一个人身边。
周安东往身后椅背一靠:“我睡一会,没事别打扰我。”
顾兵一撇嘴:“谁愿意搭理你似的,真有意思。”
周安东闭上眼睛,感觉到时间好像不长,反正他没睡着呢,一股淡淡的幽香钻进了鼻子。
一睁开眼,就看到美丽的空姐,蹲在自己身边,大眼睛眨呀眨的看着他。
“对不起先生,打扰您休息了,我就是想问问,您还需要什么吗?”
周安东无奈的说道:“暂时不需要。”
“好的!”空姐点点头:“我叫韩慧,有什么需要再叫我。”
“谢谢!”周安东说了声谢谢。
空姐离开了,顾兵有些酸的说道:“你这犊子玩意,到哪都招蜂引蝶,等秋秋回来的,我一定要告诉她。”
周安东没搭理他,又闭上了眼睛。
顾兵讨了个没趣,揉了揉鼻子,歪头看向窗外的蓝天白云。
………………
奉京,卡娜珊餐厅,位于黄河大街靠近辽省大厦。一层小平房,类似西餐厅的门脸,里面的菜系很杂,只要想吃,东南西北各地的口味都能品尝到。
但是杂,并不是不精,而是精到让你吃惊。据说这里的炒菜师傅,是家传手艺,祖上几代人为宫廷御厨。一个月工资两万多,现在可是九二年,一个月两万多是什么概念。
不要看这个地方不大,但是能在这里吃饭,能吃得起,全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甚至还有不少歪果仁。
此时,安婧在餐厅内,拿着筷子在跟炖鲫鱼战斗。
她的对面,坐着一位女子,看起来年纪跟她差多,穿着一身牛仔服,留着短发,脸上没有画任何妆,看起来非常干净舒爽漂亮。
女子看着安婧,笑着说道:“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安婧点头:“确实好吃,你是怎么发现这个地方的?”
“这家餐厅,是我发小开的。”女子说道:“尝尝这个炸七寸,每次来我都会点。”
这时一名个子不高的青年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瓶红酒:“安小姐,味道怎么样?”
安婧竖起了大拇指,笑着说道:“非常好吃,在京城,那些有名的餐厅我也没少去,要说菜的味道,还是你这里地道。”
“是吧!”青年开心的哈哈大笑,把酒瓶放在桌子,“就冲安小姐你这话,今天我请了。”
“滚一边去!”女子不满的说道:“我同学来吃饭,用你请。”
青年一脸惊奇:“我是不是听错了,你李大小姐到我这来吃饭,居然要付钱,这个机会我肯定留给你,怎么着也能捞回点本钱。”
“想得美!”李潇潇冷哼一声,“记账,什么时候有钱了什么时候给。”
“看看!”青年笑着说道:“这跟我请客有什么两样。”
“少废话!”李潇潇问道:“让你找的门市怎么样了。”
“你李大小姐交代的事情,我怎么敢怠慢。”青年说道:“找了十多个,但位置最好的,是在五爱市场那,三百五十平,两层。但是人家不租而是卖,总价二十七万。”
李潇潇一皱眉:“这有点贵啊。”
青年说道:“大小姐,那是什么地方啊,这个价钱不贵了。而且那个房主我认识,安小姐要是有心思买,我出面谈,还能少个一万,再多肯定就不行了。”
安婧点点头说道:“先看看,然后再决定。”
周安东跟她说过,开分店,租不如买,所以要是地段好,价格合理,她肯定会买下来。
“行!”青年说道:“你们先吃着,吃完了我们就过去。还有这瓶酒,是送给你们的。”
青年走了,李潇潇突然说道:“笑笑在奉京呢,前两天还找我玩儿来着,我去打电话,让她过来。”
“等等!”安婧放下筷子,拿起餐巾擦了擦嘴,“不要找她了。”
李潇潇一愣,看着安婧淡然的脸,意识到了什么:“你们?”
安婧说道:“发生了点事情,我们之间,不会再有,所谓的友情了。”
李潇潇迟疑的了一下:“发生了什么?”
安婧拿起汤匙,低头喝了口鱼汤:“很复杂,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有时间再说吧。”
见到安婧不愿意说,李潇潇也不再问:“好吧,不管你们如何,我和你的感情是不会变的。”
安婧笑了:“那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