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平静的问:“你非要离开不可?”
“你想要苏宛死,办法有很多。咱们可以从长计议,你并不需要亲自去。”
原来父皇已经猜到她心思了呀…
兰若娇浅浅一笑,歪头:“您真的厉害,我还以为我影藏的很好呢。”
“但是不可以噢,父皇,有些事情你不懂,是宿命,是无法逃避的。我和姐姐,我们两个命中必有一生死战。这是我们两个的命。”
宿命,真是一个非常奇怪的东西。明明看不见摸不着,但是却真实存在,无形的,从一开始的就注定了很多的事情。
例如苏宛和兰若娇两个人之间的关联。
已她们现在各自的身份,想要对方死,的确可以不亲自动手了,但是可以吗?
她们身边的人都认为可以,唯独除了她们。
为什么?因为这是她们的宿命,这是她们的劫难,这是她们前世欠下的债。
管家叔或许认为只要她们忘记一切重新开始就能够拥有新的生活。
但其实不是的,她们姐妹想要彻底解脱,只有完成那一场战斗,只有那一场早就定下的,两姐妹面对面对战斗完成了,那么她们两个人才能得到彻底的解
脱。
才能真正开始她们新的人生。
兰若皇帝见劝不动她,干脆换了一个问法:“也罢,那你们打算在那里动手,我亲自送你过去。”
兰若娇更无奈了:“父皇,你莫要把我当成小孩子哄,您应该知道我不笨的。您想要知道我们的路线,然后做一点什么,例如提前设好埋伏杀了苏宛,或者强制拦下我对吗?”
可惜了,兰若娇摇摇头:“父皇,你放心吧。我们的事情,你们谁也无法阻止。”
数七八个黑衣人突然从角落里冲了出来 ,她们每一个人手里都拿着胳膊粗的铁链冲向兰若娇,在她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将她捆了一个严实。
赵泽林阴冷的声音从暗处冒出来:“公主殿下,那我呢?”
“就连我也不能拦下你去冒险?”
暗处还有很多气息,兰若娇感受得出来,手里的小白花没有捏住,掉落在了地上,她微微垂下眼帘,叹气,一双眼睛直勾勾清亮的盯着兰若皇帝和已经走出来的赵泽林:“父皇,你们想要拦住我。但是你们有那个能力吗?”
兰若皇帝的脸上罕见的有了疲惫认输的情深:“娇儿,算父皇求你了,你就
别去了,留下来把这一切交给父皇好吗。为父好不容易找到你,已经再也承受不了再失去你一次的代价了。”
兰若娇只摇摇头,叹息一句:“爹爹,在家等我凯旋,不好吗。”
她眼中似有星辰:“你应该相信女儿,女儿是不会输的。”
地上的白花香味突然浓郁起来,在场除了兰若娇以外的人脸色都大变,但是已经晚了…
的确,兰若娇想要做的时候,亦然谁也无法阻止!
自从那一天开始苏宛和兰若娇两个人失踪了。
没有人能够查到她们的踪迹,也没有人知道她们的目的地在那里。
苏宛最知道赵潜的厉害,所以为了防止自己被抓到连自己最信任的手下贺伟这些亲信都不敢联系,就怕被顺藤摸瓜。
但是即使如此,她的步伐还是非常艰难,无他,实在是赵潜为了抓她,真的疯了,到处都设置了重重包围圈,她好几次都差一点露出了马脚。
且最重要的是…苏宛摸了一把脖子,那是在刚刚不久凭空出现的一道伤口,隐隐做疼,她会出现这样的伤口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赵潜受伤了,因为两个人身上种有同命蛊的原因他身上
的伤才会反馈到苏宛身上。
赵潜为什么会受伤,而且还伤到了脖子上,这个问题苏宛用脚趾头都能够猜到,这一道伤恐怕正是赵潜自己刺自己刺出来的。
至于他这么做的目的…
或许就是想要给她传递一个信息,那就是她若再胡闹下去,那么他们谁都别玩了,直接同归于尽!
呐,赵潜那个男人的爱阿,就是如此的偏执和疯狂!
但是现在好像也晚了哦。
苏宛歪了歪头,已一身沧桑老太太的伪装模样往一片荒凉的树林子走去。
兰若皇帝和赵潜他们都认为如果苏宛和兰若娇两个人一定会选择一个地方一决生死的话那么有百分之九十的几率一定会选择在之前的秦国,现在的秦城附近。
所以现在在秦城附近的搜查也最为严密。
但是他们都不知道的是,苏宛她们的目的地的确是在秦国,但是却不在秦城周围,而是在原来秦国边境。一个荒无人迹的树林。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世,这里,都才是她们最终的目的地!
这是荒山,很久没有人踏足了,到处都是荒柴和倒刺,苏宛废了很大一番功夫才登录山顶,腾出一片空地,凭着脑
子里还仅剩下的一点点野外生存技能抓了一直兔子生火烤制金黄。
有人在她身边坐下,叹气:“姐姐,就一只兔子吗,如果只有一直兔子,两个人可不够分。”
苏宛笑,疑惑的歪头:“我现在烤的兔子。你真的吃得下,或者说,敢吃吗。”
“有什么不敢的,我只怕你的手艺没有他的好。”
这个他是谁,两个人谁也没有提,但是都心知肚明。
苏宛哼笑,将烤兔撕成两半,递过去一半:“如果管家叔知道我们不仅仅没有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反而还是跑到了这里,跑到这一片净土上来闹腾,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气活过来。”
“或许吧。”兰若娇啃了一口兔子,还真的一点都不害怕苏宛下毒:“说起来我一直很好奇,你当初为什么要把地址定在这个地方。”
“容我提醒一下,这个地址当初是我们两个一起定下的。”
一起定下来的…
说起这个,苏宛的思绪也忍不住小小的飘远了一下。
前世的记忆两个人都有,但是那到底是前世了,苏宛现在再想起,已仅仅只是雾里看花,有记忆,但是并不亲切,也不会对那些记忆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