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腾解释,“我总觉得怕怕的,有些人事儿事儿的,这里大狗很少,上回一只哈士奇没栓链子,有个老太跟人家就干起来了。”
苏逸修感慨,“现在大爷大妈的战斗指数都很高。你还不能还嘴,一还嘴人家就往地上躺说被气的心脏病犯了,后面的医药费营养费哗哗的就来了。”
“所以怕啊。倒是不怕大宝怎么,就怕别人故意找茬,没必要的生这种气。”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我那天出去,院儿里有个人遛狗,有几个老太太夸他的狗好看,结果那人一高兴,对狗说,叫奶奶,结果那几个老太太就翻脸了。”
苏逸修沉默了片刻,摸摸他的头,“要我妈来了,大宝也得管她叫奶奶。”
“……”提到家长心情就异常的沉重,“你和你父母,最近有联系吗?”
“我妈有给我打电话。”
“怎么样?有缓和吗?”
“我爸听到我搬出去,肺都快气炸了。”
“那还是回去住吧。”
“不用了,他们过几天就过来了。”
郝腾睁大眼睛,“我说你咋回事!要不是我问你你还不准备说了是吧。”
“嘶!”苏逸修捂着腋下,“你说话就说话,干嘛揪我的毛!”
“我要是不问你保证又是前一天才会告诉我,不对!肯定是当天!”郝腾侧过去给他留了个后背。
“我不是怕你知道后会失眠嘛。”
事实证明,苏逸修虽然有时候会说对,但绝不是次次对,比如这次,郝腾睡的呼呼的,比他还早入眠。
因为见林文瑞这个大的事都hold住了,见公公婆婆那是小意思啊,林文瑞可是要他眼角膜的人,他都不怕了,怎么会怕苏逸修的爸妈?
胆子那都是刺激出来的。
第二天起床后,郝腾在狭小的卫生间接过苏逸修给他递过来的新牙刷,“怎么换新的了?”
“毛都开始开叉了。”
“好吧。”他一边刷牙一边想到昨天一起吃饭的事,“你有没有觉得许岳怪怪的?”
“哪里怪?”
“你没觉得吗?”
“我倒是觉得林文瑞不正常。”
郝腾停下手里的动作,吐掉嘴里的泡沫,“他怎么不正常了?”
“正常人想要移植器官都会去医院登记,他居然想出这个破主意,怎么可能正常?”
“他可能只是因为太爱许岳了,想走捷径。”
“那最快的方法就是把自己的角膜给许岳,这样最快,可是他根本没有考虑。”
“除了这点呢?”
“他挺爱许岳听他的,应该说是服从。”
“你不喜欢吃苦瓜,可是我也有逼你吃啊。”
“你这么爱反驳我!”
“不不,”郝腾忙安慰,“我反驳是因为想帮助你建立正确的猜测。”
“小嘴儿越来越会说了,脑子转的越来越快了!”苏逸修环抱着他,“与其说林文瑞是关心许岳,什么都替许岳弄的好好的,不如说,他在控制许岳,许岳的反抗也基本不存在,虽然嘴上说不喜欢吃,但行为上却照做了,他的地位就是被控制。控制与被控制,关系一旦建立就很难再改变。”
郝腾愣愣的,“不懂。”
“最简单的例子,就是主人和奴隶,他们的关系,控制和被控制,一个发出指令,一个无条件的遵从。”
“这个是干嘛?”
“心理上的满足。”苏逸修耸耸肩,“S|M的一种。”
“那林文瑞是S?”
“小伙儿,懂得挺多。”
“靠,你又在这儿等着我。”郝腾漱干净口,吻了吻他,“既然这么说那人现在一定很生气。我这么一个来源也没了,许岳角膜没的换,你又败家的给他钱打发他,你说他会这么算了?”
“当然不会。”苏逸修捏捏他的脸,“他现在一定恨死我了。要不要打赌,那钱他肯定没动。”
“你怎么知道?但凡白来这么多,不可能不要吧。而且他又没损失。”
“他损失的是心理和精神上的,还有自尊,你不懂。”
“我不懂你可以告诉我嘛!”郝腾转身进厨房开了冰箱拿出冰牛奶直接喝,“而且那天他明明拿走了,如果是自尊的话,应该坚决不要。”
“那天的情况他没法不要,” 苏逸修抽了一张纸巾给他擦嘴,“但是如果他真的取了那笔钱,就是被我控制了,对他这个控制狂来说,这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所以,我们还有机会把钱拿回来?”郝腾星星眼了,顿时又有点失望,“可是好难啊,他肯定收起来了。”
“你不会想去偷吧!”
郝腾有点不好意思,“幻想一下还是可以的。”
“行了行了,你要这几天没事就回去把家里收拾一下,万一爸妈突然来了也不至于家里脏兮兮的。”
“那你自己小心点。”
“怕什么,我巴不得他赶快来找我,这样他就能早点进去了。省的我每天还要担心你。”
郝腾搂着他的脖子,心里又担心又感动,“真是,你这样做我就不担心了?明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还要这样去激怒他,我的命是命,你的就不是了?”两只手扯着他的脸皮不停的晃着,“再说,你故意给我上眼药是不是?明知道你爸妈快过来了,然后来这么一出,你要没事还好,要是有事,我还不被他们骂死。”
苏逸修一笑,“骂死也行,我试试能不能把你cao的活过来。”
“……下流!”
“出去记得带着大宝。”
“我觉得,你带大宝比较合适。”
“不带!!”苏逸修一想起昨天的事就恼火,鞋子虽然刷好了,但是再也不想穿了,那双鞋他还挺喜欢的,走路不累脚,扔掉又舍不得,看到又糟心,“别惯着它,这家伙学东西难的很,学坏可快了,人家说你智商低一点没错。”伸手戳了戳大宝的额头,大宝顺势倒在地上装死。
郝腾背过身去憋笑。
一晃几天过去都很太平,他俩在报刊亭买了五百块钱的刮刮彩,中了三千块,郝腾觉得这是个好兆头,所以非常高兴,“把这钱存着。”
“干嘛?”
“等你爸妈来了请他们吃一顿大餐,然后,你带着他们周围转转玩玩,让他们消消气。”
原本以为他会说一起出去吃一顿或者带着大宝一起出去玩一趟,但没想到会是这个。苏逸修裂开嘴乐了,“你想着真周到。我爸妈一定会喜欢你的。”
“别安慰我,我有思想准备。”
“时间问题而已。反正不会逼八年抗战时间长。”
一个月过去了,林文瑞没有一点动静,郝腾和苏逸修也不再提这件事,这天苏逸修打电话来说晚上诊所有个同事过生日,要一起吃饭,叫郝腾一起过去。郝腾觉得不太合适,“不过去了,你们玩的开心点吧。”
“没关系的,他们又不是不知道你。”
“还是算了吧,回来早的晚的都要惦记大宝,万一又过时间了大宝憋坏了还不是我们自己心疼,放心吧。”
苏逸修见郝腾真的不想来,索性也就随他了。
“要是喝酒就没开车了。”
“知道了。”
晚上吃完饭被拉去唱歌,出来的时候果真是挺晚,他自夸郝腾有先见之明,不然这个点回去,大宝绝对已经炸毛了。
将同事一个一个送上出租车,苏逸修才自己打车回家,在离郝腾家还有一公里左右的时候,他叫车停了下来,付了钱下车,看着出租车开走。他回头看到不远处的一辆轿车,走了过去。
郝腾躺在沙发上眯了一觉,醒过来看看时间已经二点多了,苏逸修还没回来,心里不免有些担心,想打电话又怕他们还没有结束,不过想了想,还是安全比较重要,电话拨过去响了两声就被按掉了。
可能是快回来了。他这么想着,
可是等到两点半,还没人影。
郝腾在屋子里还会的走来走去,大宝坐在那里看着他,“大宝,我们去外面等你爹好不好?”
大宝站起来走到他跟前摇尾巴。
“你早看到我了?”林文瑞从车里出来。
苏逸修靠在车边上点了一根烟,“你还真有闲工夫,你家那个眼睛不好的不用照顾吗?”
“闭嘴!”
“怎么?情况更坏了?”
林文瑞其实很疑惑,“我们从没和别人说话,这种事他的父母更不可能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苏逸修没回答他,只是问他,“你知道情绪不稳和经常哭泣会让本来就不健康的眼角膜加速病变吗?”
“知道又怎么样,反正最后换上好的眼角膜不就好了。”
“所以,你告诉他,‘别担心,我会治好你’,然后让郝腾一直跟你们在一起,这让许岳很安心,随时随地能看到自己的角膜,然后他的人便随你折腾,你便在许岳身上满足你的控制欲?”
林文瑞笑了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其实我很好奇,你在哪儿找的能做角膜移植的地方?”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苏逸修将烟头弹掉,“你见过流浪狗吗?浑身伤,体无完肤。只要你对它们流露出一点点好,它们就会跟着你,如果你肯救它们,它们会对你一辈子忠诚。”
“许岳,不是狗。”
“不是吗?呵呵,你看,我都没指明,你却明白了,你明明就是这么认为的。”苏逸修继续说道,“因为你能救他,你不嫌弃他,所以他那么卑微的跟着你。可惜,你没教好,搞的他在外面也那么可怜兮兮。”
“他只在我面前那样,在别人面前,从来不会!!他是我的奴隶!你懂什么!”
“奴隶?呵呵,可是他去求郝腾,那个样子真是,啧啧,一定是你最喜欢的吧,对不对?你看你多失败,居然让自己的奴隶去求别人。”
“艹!”林文瑞一拳打过来,“郝腾跟你说什么了?他控制了你吗?说什么你都信!你是他的奴隶吗!!”
“我告诉你,他什么都对我说,自然是受我控制。怎么?到嘴的肥肉跑了,最后被我捡了便宜,是不是很不甘心?不但自己爱人的眼睛没能治好,那么多年的计划也泡汤了,现在来找我,只是想揍我?那你也太low了,就这点本事?还是我给你的钱不够养许岳的?哦,或者你可以让你爱人来找我,我的同事认识器官捐献的,正规的,说不定排个角膜捐献给他插一下队也不是没可能,还是说,你也想让我养?可我这人控制欲也很强,你不合我的口味,你这么没用的人,要不是和郝腾的关系,我都不会多看一眼,奴隶?别搞笑了,你这样的人谁会当你的奴隶,如果许岳的眼睛没有病,你觉得他会要你?你简直是个笑话!”苏逸修侧身躲了过去,一句接一句语速快的不得了,林文瑞不想听什么他就说什么,逼着对方露出凶穷极恶的表情。
“闭嘴!!谁他么要你的钱!!别拿你的钱来侮辱我!”林文瑞挥舞着拳头扑上去和苏逸修扭打成一团,“没了郝腾的眼角膜,要你的也一样!我看你瞎了眼谁还要你!”
“你跟我跟到现在都不敢露面,孬种一个,还想要我的角膜?搞笑呢你!再说了,哪个地方敢给你做角膜移植手术?没牌照的你也真敢去!”
“去了不就知道了!不过你知道也没用了,放心,医生手艺不错,不会连你的眼珠子一起挖出来的!!”
“许岳果真是眼睛瞎了才会和你在一起,你这么恶心的人和你在一张床上做梦都会吐吧,你最好是打死我,不然说不定我哪天心情好会替你疼疼他!!”
两人互相撕扯着对方挥舞着拳头,林文瑞已经被苏逸修的话刺激的眼睛血红几乎失去理智,他将苏逸修死死压在车子的引擎盖上,一把扯断一边的雨刮器向身下的人插去,“艹你妈的!我看你死了还怎么逞能!!人死了只要不超过时间眼角膜就还能用!不过不用等,趁着新鲜我现在就拉你过去!!看你成了死人还怎么护着那小子,到时候我就当着你的面收拾他!!”
两个人身上脸上都挂了彩,苏逸修被他压着动弹不了,听了这话大吼道,“有种来啊!”等的就是你动手,不然真不知道用什么理由先把你抓进去。
“大宝咬他!!!”
苏逸修听见郝腾变了调的大叫声,然后一个矫健的身影冲了过来一口咬住了身上的人。
警车和救护车一起过来,苏逸修手臂被雨刮器扎伤,伤口不平整,好再大宝扑的及时,伤口不深。林文瑞却伤的不轻,不但胳膊上生生被大宝咬下一大块肉来,仅靠一块皮连着,腿上身上也有不少被咬的伤口,还被冲过来的郝腾扑倒在地连揍了好几拳,有大宝咬着,林文瑞根本没办法反抗,要不是苏逸修将他拉开,搞不好林文瑞会被他掐死。
坐在救护车里看着正在包扎的苏逸修,郝腾还在发抖,因为紧张更多的是气愤,他牵着大宝出了小区,大宝就开始就一个劲儿的往前奔,越跑越快玩儿命似的,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次郝腾可是卯足了劲儿猛追,如果不是大宝根本不可能及时赶到,想想就后怕。
“看看你的手。”苏逸修说。
郝腾摇头,“没事。”他紧紧抱着大宝,“大宝!”大宝的嘴边和脖子下面全是血,血液已经开始凝结,毛变得一绺一绺的,很难看。但是在他眼里,没有比大宝更帅的了。
警察了解完情况对大宝也是赞叹有加,而且大宝还是那副不咸不淡的表情,好像刚才凶残狰狞的狗不是它一样。。
“到我们局里当警犬算了,虽然狗能闻到一到两公里内主人的气味,但是没进过训练的狗还是很难做到的。”jc叔叔拍拍大宝的头,“真不错!”
郝腾有些闷闷不乐,“这是不是还不能算刑事案?”
“现在初步鉴定只是轻微伤,只能是民事责任,对方说愿意赔偿。”
“不要!”郝腾直接拒绝,“不要赔偿。我表哥是兽医,上过电视很有名的,他还要给小动物开刀的,现在手臂手上严重影响了他的工作和生活,怎么能是轻微伤!”
“你说的这种是要鉴定伤残等级,但是伤残等级只能作为赔偿标准,不能作为量刑标准,量刑还是按照轻伤轻微伤这样来的。”jc叔叔很理解他,“但是法律和量刑都要有根据的。”
郝腾心里憋屈极了,看着手臂缝合好的苏逸修,白挨了吧。苏逸修则是拿出了一只录音笔交给jc,“摔在地上了,不知道有没有坏。”
jc拿着录音笔回车里去了。
看着郝腾错愕的表情,苏逸修觉得很好笑,“都知道他可能会来找我,我怎么能错过这个机会。”
“你真是……”
“真是什么?”苏逸修摸了摸包扎好的手臂,小声说,“他只是有那个想法和计划,但是还没有实施,就算告诉jc了,没有证据根本没办法。就算有证据但是对方没有这样的行为也只是能说有可能,这种情况jc根本不会管。与其总担心不如让他主动些,机会不是每次都有,不能浪费了。对付这种变态,没有别的办法,没有确切的证据就一定会狡辩,用你当饵,我舍不得,再说,你落他手里只有被欺负的份儿,”他摸摸郝腾的脸,“希望都录下来了,收获不小。”
“卧槽!我倒宁愿受伤的是我。”郝腾烦躁的抓头发,“你这样弄的我会觉得自己很没用!上回是你回家出柜,这次又是为了我。”
“你要是不带大宝来我就被抓走变成瞎子了。”苏逸修好笑的看着他,“可惜没录像,不然给你看看,你那时候和大宝的表情有多像,呲牙咧嘴的。”
“本来以为是抢劫什么的,结果看见是他气都气炸了好吗!”郝腾瞪了他一眼,“你瞎了我把角膜给你一个,一人一只眼睛,这样我们天生一对。”
“你是我的眼吗?”苏逸修一边笑一边哼歌,郝腾简直无语了。
林文瑞因为受伤要先接受治疗,不过因为苏逸修告他企图劫取自己的人体器官并企图杀害自己,要以故意杀人罪提起诉讼请求,所以暂时在jc的监控下治疗。
从警局回来后,郝腾忙用剪刀把苏逸修的上衣剪开,免得脱衣服扯到手臂,擦拭干净伺候好,再去弄大宝,血的味道不好闻,而且还是那个人的血。大宝因为打结的毛不停的用爪子想抓开,不柔顺飘逸什么的简直神烦。
给大宝再洗干净弄完,大宝仰着头,郝腾仔细看了看,“都洗干净了呀。”
大宝呲着牙,里面还有些血色,郝腾忙拿了一个新牙刷帮它刷牙,等都弄好,郝腾坐在地上,觉得一切都好像梦一样,“他真的会被判刑吗?”
苏逸修光着身子穿着裤衩靠在沙发上,脸色有点发白,听到这话,他睁开眼,“好不容易把他弄进去,判不判只能看证据了。”
“你说,许岳会不会来找我?”
“绝对会。”
“要是有了他的口供……”
“那个人渣就准备洗干净屁gu坐牢吧。”
作者有话要说:苏逸修:今天没有小剧场。
郝腾:今天没有小剧场。
苏逸修:那我们可以自娱自乐。
郝腾:比如?
苏逸修:自↑娱↓自↑乐↓
郝腾:(#‵′)
☆、第 44 章
郝腾想着许岳来了之后会说什么,自己又要怎么说,边想边坐在那里给大宝梳小辫,大宝丝毫没有因为救了自己爹而洋洋得意。苏逸修看了大宝一眼,大宝立刻站了起来走了过去,在他身边坐下,整个身子靠在了他的腿上,下巴搭在他的膝盖上。
“大宝还是很担心你。”
“那是。”
“我也是。现在想起来还觉得……“郝腾也走过去坐在他身边,伸手小心的摸摸他,是热乎的,将耳朵贴在他的心口,有心跳,“对不起。”
“为什么?”
“如果不是我,你就不会这么倒霉。”
“那我把一辈子的倒霉就用到这件事上,你说我以后会不会非常走运?”
“会。”
“哄哄自己可以,但那是不可能的啊,傻瓜。”苏逸修握着他的手说道,“就算他们看上的不是你,也会是别人。他在外面一天我就担心你一天,我很想让他快点消失,但又不能触犯法律。你要是说对不起,那我岂不是更该说,如果我有钱有身份有地位,开口说个话抬抬手指就能指挥别人把他扔进去,就不用这么多事了,所以,原谅我只是个兽医!”
只是个兽医。“你还想怎么样!已经很厉害了好吗!”
苏逸修可怜巴巴的看着他,抬抬自己收拾的胳膊,“温柔点儿。”
郝腾看着他巴巴的看着自己讨饶的样子,又看看大宝靠在他身上有爹万事足的样子,这两个表情不应该换一下才对吗?!
好,温柔点儿。“你看你这么厉害,脑子也灵,你想的办法我完全想不到,而且我觉得你也很能忍,遇到事情一点都不慌。”郝腾开始细数苏逸修的优点,“总之,我心理落差很大。”
“这些是优点吗?明明作为一个兽医就应该是这样的吧,动物的身体毕竟和人不一样,处理起来需要更仔细细心,有些动物会翻脸,治疗之前就要摸清脾气然后安抚,动物手术之前的麻醉有可能会遇到突发情况,所以必须保持镇定,这些不都是很平常的吗?没你说的那么好。”苏逸修搂着他,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但我真的会因为你的事慌,还好你没事,不然我在爸妈那里白挨打了。”
这算不算穷得瑟!不过郝腾还是会满足他小小的大男子英雄主义情怀,“我不会离开你的,而且会很信任你,我希望你也能依靠我,虽然,我的肩膀没你宽。”
“必须的!”
看着一休哥得意洋洋的样子,郝腾发觉他要的真的很简单,只要你感谢他的付出,他就会高兴的像个孩子一样。
爱情可以很复杂,也可以很简单。
郝腾从来不因为自己爱上的是同性而觉得羞耻,同样的,苏逸修用行动告诉他自己的情感和立场。男人之间的爱情缺少了法律的保护,真心的付出更显得弥足珍贵。
郝腾很独立,他不希望自己太过依靠苏逸修,可是又会忍不住,他觉得自己能做的很少,但只要是他能想到的,都想做的很好。
一顿可口的饭菜,一杯清香的绿茶,一盏等待爱人归来的壁灯,一个灿烂的微笑,一份不容动摇的信任。
苏逸修抱着怀里的青年,嗅着他发丝里熟悉的气味,心里是踏实的满足。他从不知道自己如此恋家,也会黏人。他会愿意倾诉自己的心事,郝腾是个很好的倾听者,自己在说话的时候,他会神情专注的聆听,有时候会皱眉,有时候会开怀大笑,有时候会不解,在说道难过的事情后,青年会拥抱他。现在青年也会和他说起以前的事,哪怕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但这种感觉让他踏实,仿佛两个人的灵魂挨得很近。
虽然两个背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在生活上难免有摩擦,但是不说重话不说气话,这是两人的共识,有问题当时解决,绝对不拖过夜。郝腾不会随意挥霍苏逸修给他的快乐和爱,并不会当做这都是理所因当,这让苏逸修对他的感情与日俱增怎么都疼不够。
在平静的生活里,点点滴滴透着不平凡,像缓缓绵长的温泉,一直一直流淌在两人之间。
许岳的到访没让郝腾太惊讶,不过他眼睛的病情似乎比一个月前严重了不少,眼神有些懵懂和迷糊,看上去比以往更楚楚可人了许多。大宝看见他肯定是闻到了林文瑞的气味,充满敌意的站起来嗓子里发出呼呼的声音。
“大宝乖,来这里。”
大宝看了看郝腾,听话的在郝腾旁边趴下,不过还是很警惕。
苏逸修因为伤口的原因,有些发烧,郝腾将卧室的门关上,自己搬了个椅子坐在一边。虽然许岳很可怜,但是,能和林文瑞这个变态在一起那么久,也好不到哪儿去。
许岳倒是很直接的从钱包里掏出一张支票和一张银行卡,“这是上回苏先生给的三十万,文瑞没有动,我拿来还给你们。这张卡是我们给苏先生的补偿。”
郝腾拿回了苏逸修的支票,打开看了一眼,然后折上收了起来,但是那张银行卡,“什么意思?”
“郝腾,看在多年相识的份儿,这事,我们能不能私了?”许岳的口气带着哀求。
郝腾心里有气,但是跟着苏逸修时间也不短了,遇到事着急是没用了,重要的是要冷静,要思考,“这事现在已经不是我们能说了算的。现在jc是以故意杀人和企图窃取他人器官对他进行刑事拘留,你要找的话,应该去找jc。”
“可是,我们并没有这么做不是吗?你和苏先生还好好的,虽然苏先生受了伤,但他的角膜并没有被拿走。”
“没拿走就是能他没罪了?你什么逻辑!”
“反正你们还好好的,什么也没发生。”
“可是苏逸修受伤了!如果不是我和大宝敢去及时,林文瑞真的会杀了他!!”郝腾忍不住声音都拔高了,简直气死人!
许岳还是那副表情,“可是,这不是没杀嘛。”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说的一点没错!!
“可是他有预谋啊,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的,”郝腾双手紧握的放在膝盖上,“许岳,从你们在医院遇到我开始,就开始计划了,别否认。这么长时间,你们倒真有耐心。”
许岳立刻委屈起来,“郝腾,你要相信我,我是真的拿你当朋友的,是文瑞,他因为我眼睛的关系遇事有些偏激了,才想出了这么个烂主意,”
“这么说,是怪你家那位太爱你?”
“你看,苏先生遇到你的事,也是很着急的不是吗?所以……郝腾,文瑞真的不是有心的!”
许岳明显已经急的脑回路不正常了,郝腾气的想打人。不,打人都不能解他心头的气,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平静一些,“就算有想法有计划,但最后没成功,就不成立?”
“对。”
“你说的应该有道理,不过你也知道,jc是将证据的,而且,这件事的起因是你,按你说的,如果成立,那林文瑞就是无辜的。”
“他真的是无辜的!”
“可是吧,如果他是无辜的,那么你呢?你作为这件事的最终受益人,如果事情成了,你可是能换一对健康的眼角膜呢,但是你现在说他是无辜的,那jc自己就觉得你有问题。”
“我有什么问题?”
“你如果没问题林文瑞怎么能想出这种方法?因为你是起因,所以才了想偷角膜的想法,既然他是无辜的,那就说明这件事不是他想的,那就是你教唆的。要知道,教唆他人犯罪的刑罚一样很重。虽然林文瑞是实施者,但是你指挥的人,jc可能连你也会抓。”
“不可能的!”
“jc是不会管有没有可能的,他们只讲事件、起因、结果、证据。就这样。”
“这事不是你说的这样!”许岳急了,眼睛红彤彤的看着郝腾,“这事和我没关系的。”
“我觉得吧,你和我说没用,你要和jc说,现在林文瑞已经进去了,还不知道和jc怎么说呢。故意杀人罪加上抢劫他人人体器官,最少十年起步。”
“文瑞很爱我,他不会陷害我的。”
郝腾看着自己的脚尖,“这事不好说,不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吗?你们这还不是夫妻呢。”
许岳一下站了起来冲到郝腾面前,“那怎么办?我眼睛不好,是要特别照顾的,他们不能抓我!”
“不是说了吗,这个你和我嚷嚷也没用,你应该找jc去,说不定你把事儿说明白,他们就不抓你了。”
“真的?”
郝腾看着他,觉得挺悲哀的,替林文瑞悲哀,也替许岳,“真的。”
“真的有用?”他似乎不相信。
“现在不都讲究坦白从宽?你作为事件的核心人物,找jc聊是最有用的,而且,你家文瑞肯定也想见你。”
许岳犹豫了一会儿,“那我先走了。”
“嗯。不送了。”
“卡你收下。”许岳将卡要塞进郝腾手里。
郝腾推开他的手,“给我干什么?再说,你给我钱不就表示你理亏了吗?”
许岳拿着卡,小声说,“也是。”将卡收了起来,他走到门口,对郝腾笑了笑,“我走了。”
郝腾默默无语,不过还是送他走到楼下,一前一后,心情非常难受。外面阳光明媚,单元楼前面的警车就停在那里,许岳看了看,回头问他,“你,会不会恨文瑞?”
郝腾没说话。
“你会不会恨我?”
郝腾想说,我知道事情真相后,真的是恨的,但是现在,更替你们感到悲哀。
许岳上了警车,围观群众有不少,都在问郝腾发生了什么事,郝腾只是说,“离家出走,现在被带回去了。”
回到家,郝腾打开卧室的门,看见苏逸修靠在床头,本来是闭着眼睛,听到动静便睁开眼看着他,“走了?”
“嗯,”郝腾走过去爬上床躺在他怀里,“你叫的jc?”
“人都来了不叫jc来太对不起自己了。”见他情绪不高,问道,“怎么了?心里难受?”
“嗯。”
苏逸修以为郝腾是看许岳那样子,想到以前和他们其乐融融的日光难受,刚想骂他,就看到他从兜里掏出张纸给他。
“还回来了?”苏逸修看了一眼。
“是啊。他果然没动这钱。”
“他们对自己的下场应该早就有准备,你何必难过?”苏逸修有些不高兴。
郝腾说道,“你以为我是因为他们难过?好吧,也应该算是,不过不是因为难过他们被抓走,而是,心里凉飕飕的。”一开始许岳还坚定的认为着林文瑞是因为太爱他才做出这样冲动的举动,只是冲动而已,到后来,“许岳怕被抓,估计会把林文瑞给交代出来。”
“我以为他会哭着喊着说林文瑞是无辜的。”
“一开始差不多他就这意思,我都快被他气疯了,后来我说jc可能会抓你,他立刻就……”
“就说和他没关系?都是林文瑞自己想的主意?”
“你怎么知道?你听见了?”郝腾惊讶的抬头看他。
苏逸修捏了他的脸,“他们两个还真是鱼找鱼,虾找虾,乌龟找个大王八。”
郝腾叹气,“所以我觉得心里憋得慌,这人好的时候能为你杀人为你放火为你不顾一切,一到关键上,立刻就一副什么都和我没关系的样子。”
“如果许岳真那样,也只能说林文瑞活该。”
“是活该。但是许岳也不好受吧。”
“他?”苏逸修冷哼一声,“你觉得他在这时候能落井下石,能好到哪里去,怎么会不好受?林文瑞能这么执着的要角膜,和他关系太大了。这事还真不好说谁指使谁,谁出的主意。说不定许岳就拿林文瑞当枪使呢。”
郝腾死死拽着苏逸修的衣服,“太可怕了。”
“不过那是他们的事,我们不是当事人,现在也只能猜测罢了,比较许岳的心思谁能知道呢。”
“要是真那样,那他藏得够深的。”想想就浑身发抖,“那他岂不是比林文瑞更可怕?
“都是我猜的,你别瞎想了。”
“不想了,只要你没事就好。”郝腾将脸埋进他的颈窝,亲了亲。
苏逸修觉得很痒,呵呵的笑了出来,又问他,“你刚才有没有因为他们的事想到我们?”
“我们什么?”
“想到我们会不会有一天也会那样,将责任推给对方,把自己摘个干净。”
“不,我没想。”郝腾很坚定的说,“你不是林文瑞,我也不是许岳,我不但想都没想过,而且坚信你不会这样对我。”
“那如果我真这么对你了呢?”
郝腾手指在他身上滑来滑去,最后来到他身下,一把抓住他的二弟,轻轻说,“我就捏爆你的蛋,让你一辈子只记得我!”
苏逸修身子一紧,然后,反应来的很迅速。二宝再想松手已经来不及了。“你在发烧!”
“人发烧的时候体温都偏高,你有没有觉得,它比平时烫了许多。”
郝腾觉得这人手臂都受伤了,还发着烧,居然还能想这事,“没觉得!!”
“那来试试就知道了。”
“不知道!!”
“又没问你,我在问,这里。”苏逸修往下摸。
“没心情!”
“钱都拿回来了,他们也进去了,不管许岳怎么样,林文瑞肯定跑不掉。”
“不,我没想这些,我在想,这张这张支票应该裱起来。”
“听你的。”苏逸修立刻点头。
郝腾又转念一想,“那,还是存在卡里吧,这样能做个理财,然后把卡裱起来,意义也一样,还能赚利息,你说呢?”
苏逸修继续点头,“听你的,就这么办。”
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明天弄完就去买个相框挂起来。
“嘿嘿,我都让你满意了,你是不是该让我满意满意?”
“别想!伤口愈合前你给我老实点!”
“别走啊!!”苏逸修看着身下的小帐篷很郁闷,我需要你啊!!
“我给你弄点吃的!!”郝腾挣扎的下床,苏逸修用那只好的手臂一直拽着他,“松手!”
“你别使劲我告诉你,我有伤,你不能欺负残疾人!”
“这种烂理由你到底要用多少遍!”郝腾看着那个不能描述的地方冲着天花板就火大,“都这样了你还不能消停!”
“你刚才说要捏爆它,它用自己的方法表达一下存在感有错吗!它又不会说话,你别歧视它行吗?”
跟这么不要脸的人讲话明显不能太认真,不然再往下说只会越来越没底线。
“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苏逸修贴着他耍无赖,“它说下面吃饱了上面才能吃。”
“……”
等郝腾再从房里出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虽然没有一直做那种事,但不停的被亲啊亲舔啊舔摸啊摸的,比做还难忍。就好像自己是块糖一样,又怕会吃完,又怕会化了,又怕糖蛀牙的。
淘米的时候,郝腾把米都揉烂了。
后来jc局有找了苏逸修和郝腾几次,因为许岳进去后不知道到底怎么说的,总之将责任都推给了林文瑞,表示自己对他的计划一点都不知情,他觉得自己也深受打击。林文瑞自然是难以置信,他一直觉得自己是许岳的主宰者,结果现在他的奴隶背叛了他,甚至不想见他一面,这让林文瑞有点崩溃。
jc当然不会听信一面之词,但许岳的父母比起林文瑞的家人动作的更快,不但出具了许岳因为身体原因绝对不可能坐牢以外,还请求给许岳做精神病检测。最后的结果是精神异常。
苏逸修中间和余光联系了一下,举报市里或者周边有非法的人体器官黑市交易和非常器官移植。
“知道在哪儿吗?有具体线索吗?”余光知道这是个大新闻。
“我要是知道的话还要记者干嘛?”
余光觉得有点为难,“那总要提供点什么吧,不然就是造谣。”
“我差点被人挖眼睛摘器官了还不是线索?”苏逸修给他扣了个高帽子,“你这么厉害就和彭翔勾搭上了,我相信你一定会有办法的。”
余光彻底无语了,明明是他勾搭我的好吗!“行吧。”
私下的器官移植就肯定牵扯到器官交易,这件事余光还是很重视的,在充分发挥了记者线人很多可以随意潜伏没节操卧底后并能扮演各种角色后,终于在半个月之后查到了一个隐藏破身的人体器官黑市,同时查处了好几家分工不同的无牌照进行医馆移植的黑诊所,大部分都不在市里。
事情曝光前许岳就出来了,现在一曝光,甚至有人为了减少刑期,出来指认林文瑞有和他们约过手术,并称自己有角膜源。林文瑞的判决是板上钉钉的事,他的家人再怎么找律师四处拖关系都没能改变什么,林文瑞的父母去请求许岳的父母,让许岳能为自己儿子说说话,看着这么多年的情分上,可是做家长的哪有把自己孩子再往火坑里推的到底,这种时候,巴不得撇清关系。
但让郝腾怎么也想不到的是,林文瑞居然就认罪了。法院的判决出来,林文瑞被判了十年。并表示不上诉。对苏逸修的民事赔偿也下来了,但实际上没多少钱。他们委托了律师全权代理,自己没去。
过了一阵子,苏逸修告诉郝腾,许岳死了。
这个消息让他目瞪口呆,“怎么可能??”
“真的。自杀的。”
郝腾呆呆的坐在沙发上,苏逸修在一边一言不发的陪着他,大宝也很乖的在那里和线团做斗争,一时间屋里只有墙上挂钟的走针声,过了很久,他才开口说,“我想回趟家,给我爸妈扫扫墓,你和我一起去吧……”
“嗯。”
☆、第 45 章
郝腾想到过许岳会离开这里去别的城市,或者选择出国,但没想到他能自杀。
他都能和林文瑞那个人渣在一起生活那么久,按道理说没理由会想不开的。
一直想不通,导致他整天都沉浸在想不通的思考里,而完全忽略了明显已经怒气冲天的苏逸修和很想和他玩大眼瞪小眼游戏的大宝。
终于在晚上床上之前,一休哥发表了抗议声明。
“你要是想不明白可以来问我!为什么一直自己在那里冥思苦想!”
“啊!你怎么知道我想不明白?”
苏逸修指指自己,“我都这样的躺在这里了,你居然不看我一眼!你不看我也就算了,居然大宝也不看!你居然当着家里两个男人的面想其他男人!要不要罚你?”
郝腾看着只穿了条性感弹力小内裤的一休哥,指了指某个部位说,“这么紧会不会不舒服?”
“……”
“别这样啊,我就是想不明白,可是你一看就很明白了,我怎么好意思问,问多了又被你说蠢。”郝腾瞄了眼这几天都在他们屋里睡觉的大宝,“家里已经有一个蠢的了,我才不要当第二。”
苏逸修简直被他气乐了,“这知道这个案子多大?”
“嗯,很大,前阵子看电视台都报了,不过重点说的是非法器官移植和交易的黑窝点。”
“没错,虽然林文瑞他们的事没有怎么强调,但是,认识他们的又不是只有我们两个。而且他们还是同性关系。”
郝腾这才想起来,现在是2009年,不是2014年,现在的社会和人对同性恋还是不太能接受的,并不像若干年后,不管男人女人都捧脸说好萌,个别反同的人都会被说你是不是歧视,在当下,这种关系还是很敏感,尤其还有一个很恐怖的艾滋病,虽然这种病是因为性交造成,和男男还是男女没有太大关系,可人言可畏。
“莫非是,被人说了?”
“因为你没有这样的想法,自然不会明白,他在警局将自己摘的干净不说,家里还给出了证明帮他免责,可是他有眼疾却是没办法掩盖的试试,就算企图将别人的角膜换给他是林文瑞的个人行为,可是你想想,谁还敢和他接近,个个都有多远避多远。生怕他打自己的主意,他说他从没想过自己不知道,谁心里会真的相信呢?再加上林文瑞的父母上门去闹,撕破脸了有的没的全都能说出来,反正林文瑞也判刑了,那大家都别好过呗。”
郝腾胳膊上起了一层小疙瘩,“太过了。”
“现实就是如此的,只要不涉及到自己的利益之前,大家都能保持一个莲花般的心,可是真要危及到自己呢,还是那句话,每个人底线不同,加上以讹传讹,心理素质差一点的肯定受不了。你别忘了,许岳也许可以一辈子不出家门,可是他父母还是要出去的,你能保证他们不把气撒在自己孩子身上?做精神病鉴定说是为了免罪,可是这个帽子一辈子都摘不掉。”
“那林文瑞最后会认罪,八成也是知道外面闹的风言风语,出去了还不如在里面待着,而且就算他真想出去,折腾的还不是自己父母。”
苏逸修用手指在他手臂上划来划去,“我倒不这么看。他如果真会为父母着想,这件事就根本不会发生。我觉得,他还是爱许岳的,但对他的行为难以接受,不过事已至此,可能也是心寒了。”
“哎,”郝腾叹气,“其实他算不算挺狠的,把许岳一个人扔在外面对面那一切,然后自己在里面挺清静?”
“哼哼,不好说,他的想法正常人还真猜不到,说不定还真是这样,知道许岳心里承受力差,你既然都这样对我了,那我也送你一程呗。”
“太累心了。”
“你不想他们不就行了!!”苏逸修摇着他,“你多想想我!!!你怎么从来没有对我这么上心过!!”
“我冤枉啊!我人都是你的了还要怎么上心啊!”
“我都快脱光了你都无动于衷!”
郝腾无语了,“这几天不是事儿太多了吗。吃醋了?”
“没!”
“真没?”
“真没!!”
郝腾好失望,“本来还想补偿你一下呢,既然没有,那算了。”
“我要肉偿。”
“哼哼,你求求我,我考虑一下。”郝腾伸手戳戳他的脸,“问你,你父母,是不是也拿这个说你了?”想到上回苏逸修回家出柜,多半也会被这样说教吧,“比如,‘你不要脸我们还要脸’‘你居然喜欢男人,你让我们的脸往哪里放’这样?”郝腾甚至还憋尖了声音模仿自己婆婆的声音。
苏逸修倒没否认,“一般第一个反应似乎都是这个。”
“哎,”郝腾躺倒在床上,“活着好累。”
“谁能完全不受别人干扰的活着?又不是真空的。”苏逸修捏捏他的鼻子,“爱听的就多听一点,不爱听的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呗。”
“我能不能理解成,你把爹妈的话当耳边风?”
“那我都是为了谁!!”苏逸修勒住他的腰没命的挠他,“倒是被你抓住话柄了是吧!”
“我错了我错了!”郝腾最怕这个,特别是被完全固定住根本跑不掉也动不了,只有大喊救命一边笑一边笑的又想哭的份儿。
大宝对他们这种行为表示非常的不耻,一看就特别的幼稚!!而且动作单一一点都没有技术含量,它表示自己一点都不想玩,根本不符合他的风格。
所以它直接跳上床,然后很落井下石的趴在了郝腾的胸口,长长的毛扑在他的脸上,郝腾都没法张嘴,一张开就一嘴的毛。
“儿子,干得好!!”
郝腾非常着急,这种时候站错队大宝你是不想吃我做的大骨头了吗!!
大宝非常淡定的趴在那里,估计是想着再爬下去下次就没的玩儿了,于是起身抵着头看着床上的郝腾,郝腾整张脸被憋的红红的,两个欺负他一个简直可气。
大宝觉得这个姿势挺合适,脑袋只要稍微低一低就能啃到郝腾的嘴,于是他也这么做了,不过在快要挨上的时候,被苏逸修弄下了床。
“这种事,我能你不能。”苏逸修说完狠狠的亲上了郝腾的嘴并且非常粗暴。
大宝觉得他爹幼稚极了,这么认真那下次我可不和你一起欺负他了,哼。
郝腾觉得整个人力气就好像被对方用嘴抽干了一样,不但是力气,还有呼吸和灵魂一起都快飞走了,只有飞快跳动的心脏和激动的情绪,整个人欲死欲仙的。
不过,再不将苏逸修的脑袋推开自己真的要窒息了,苏逸修松开他看着他大口大口喘气,“感觉怎么样?”
“艹!差点死了!”爽死了。
“接吻会觉得爽,是因为呼吸不畅造成窒息感,而恢复呼吸后,你当然会觉得爽。”
郝腾朝他扔了个枕头,“破坏气氛。”
苏逸修接过枕头塞在了他的身下,“这么主动,那我就不客气了。”
两人折腾了半宿,这边的房子隔音没有苏逸修家那么好,对面有时候大声说话都能听见,所以郝腾压力很大,脑子想着要忍住别叫唤,可是这种事不是你想不叫就不叫的,更何况还有个人成心看你出丑。
不过好在一休哥知道适可而止,欺负一下就行了,欺负太狠了下回就没得玩了,看着郝腾回头红着眼委屈又瞪眼的样子,他才慢慢放缓了力道。
等洗完澡,郝腾基本是爬回床上的,倒在枕头上睡着感觉不舒服,翻了个身干脆趴着,等苏逸修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迷迷糊糊快睡着了,“记得,周末陪我回去……”
他的声音已经是气若游丝了,苏逸修吻了一下他的耳朵,“好,睡吧。”
小呼噜很快响了起来,苏逸修看着他,很希望他以后就在家里待着,在自己身边待着,不要出去工作上班,外面的人和事都太多复杂,他很怕郝腾因为心思单纯而受到伤害,他甚至没有告诉他,林文瑞在听闻许岳自杀后并没有什么反应,但是后来他将狱里的一个犯人打成重伤,所以刑期又加了。看样子,他是根本就不想出来了。到底什么原因,只有他本人自己才知道。
说到底,这个世上,你遇到谁,是好还是坏,应该都是注定的。一切的开始,注定了最后的结局。
世上只有一个你,所以我才那么想偷偷珍藏。
苏逸修看着郝腾的目光都快柔的滴出水来了,彭翔问过他,到底他有什么好,让你这么爱他。
他真的说不清楚到底郝腾哪里好,但是又觉得哪里都很好,就是喜欢的不得了。
郝腾不知道梦见了什么,突然裂开嘴笑了出来,就在苏逸修以为他梦见了自己时,听见带着笑意的青年唤了声,大宝~
大宝耳朵不要太尖,如此小的声音都听见了,推开门站在那里,看着他爹如同看着一个和自家爱人通奸在床的情敌,眼神是如此的犀利。
“靠!”
苏逸修终于下定决心,要给大宝找个伴儿了。
生活又回到了往日的平静,两人很有默契的不再谈论那两个人的事情,之前关于那些事情的风言风语,也都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渐渐消失,就好像那些人,那些事,只是过了季的饭后八卦而已。
郝腾做了一大锅的香辣猪蹄,准备第二天给苏逸修带到那边和同事们一起分享,苏逸修下班回来就闻到满屋子的香味。
“太多了,明天早上你走的时候带走好了,你正好开车,比较方便。”郝腾把大号的饭盒准备好。
苏逸修洗干净手换好衣服冲进厨房,拿着筷子和碗就从还在咕嘟咕嘟冒泡的锅里夹了一个出来,“太便宜他们了!!”
“不会啦,然后给大宝做的,正好多买一点顺便。”
“……”还能愉快的相处了吗?
苏逸修端着碗走到大宝跟前蹲在,在他面前赌气的啃猪蹄,大宝冷眼看着它爹这种幼稚的举动,一连看着苏逸修吃了好几块后,大宝的眼神变得不太一样了。
第二天,苏逸修因为抱着‘那么多猪蹄都是我家郝腾做的给你们吃我心里真真的不太爽所以一定要多吃一点才能心理平衡’的态度,有点拉肚子了,所以一进家门就奔进了厕所。
郝腾家的卫生间自然是比较小,门是下面有一条条排气孔的,而且还断了两根。具郝腾说是大宝弄断的,因为排骨塞不进来。它想给郝腾吃。
当时苏逸修还笑话了郝腾很久,这会儿他正在面目狰狞中,猛然看见大宝过来了,然后,一根猪蹄的骨头被塞了进来,接着又是一根,他看着掉在地上的几根猪蹄骨,觉得肚子更难受了。
所以,千万别落井下石,搞不好哪天就轮到自己了。
儿子孝敬爹的,怎么办?不能当面扔掉啊。于是他只能在卫生间将骨头捡了起来,想等到大宝看不到的时候扔了。可是大宝特别渴望的看着他,苏逸修读到了‘你要当着我面吃不然我会心碎’的信息。
于是,轮到郝腾笑他了,甚至在一旁拍桌子,“你吃啊,吃啊!”
挑衅的结果只能是自己被吃了而已,没有其他。中间正酣畅淋漓的时候郝腾还不知死活的突然问了句,“你要不要吃一点正露丸?”
结果是可想而知的。
大宝对他们这样的活动开始也没觉得什么,毕竟它这么冷艳,怎么会想这些没品的事情,但是最近,它总是想蹭地板。
所以,大宝有点心情不太好。
作为二爹的二宝还是很着急的,“一休哥,你说它是不是想家了?”
“不会吧。”
“怎么不会!这里好狗少,年轻人少,院子也小,它这么……”郝腾摸着它的前腿上的毛,“告诉你,每次出去我都恨不得抱着它走算了,这一身毛!”
“可是我很喜欢你家。”
郝腾觉得不解,“为什么?我家这么小。”
“就是因为小啊,一伸手就能抱到你了。”
“烦不烦!”郝腾耳根红了起来,动不动就说这种话难道不是应该晚上悄悄的躲被窝里说吗!
苏逸修掰开大宝的嘴给它检查一下牙齿,“我爸妈说要来到现在都没来,越来越没谱了。咦,牙很干净,你有给它刷牙吗?”
“必须的!每次吃完肉和骨头,它都自己跑过来要求刷牙。”
“你怎么知道?万一它找你只是因为还想吃而已呢?”
“……”郝腾实在不想说,你越来越不了解大宝了,只好换个表达方式,“它是自己叼着牙刷过来的。”
“好吧。”苏逸修捧着大宝的脸,“儿子,我给你找个媳妇儿吧。”
“真的?!”郝腾激动了,想想不就之后会有很多小阿富汗犬出生,那么一排,简直就是骄傲男神排成排的即视感啊。“那要取个高大上的名字,不能再叫三宝四宝了!”绝对不能!!
“三宝四宝不错啊,通俗,叫起来也方便。”
“不行!大宝这样的,必须起个洋名字。”他向苏逸修展示着大宝的毛发,“必须是那种亚历山大凯撒路易十几这样的!”
“……”十几,“那到底路易十几?”
“随便十几!反正前面要跟路易!!”郝腾甚至开始幻想自己带着大宝和它的孩子出去的场景了,蓝天白云青山绿水,他呼唤着路易十几的名字,小狗狗犹如仪仗队一般的走过来,爽啊!
苏逸修丝毫不想和他讨论,起身走了。
“定下来啊,万一以后来不及想呢?”郝腾扯着他的胳膊露出哀求的眼神。
苏逸修撇过脸,必须不能妥协,但是直接拒绝绝对会打击他的积极性和感情,好好说,“你起的名字很好,也很适合它们,但是你想啊,我们是中国啊,叫个外国名字,我们家的狗是外国的吗?你和它说英语吗?对,你以前是英语老师,但你说了它听得懂吗?”
“这个……”
“别这个那个了,现在他媳妇还没有呢!”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不过郝腾并没有放弃,一有时间就捧着字典查。终于等自己有空了,拉着他去了他的老家。
带着白色的百合花和纸钱贡品来到了郝腾父母的墓碑前,苏逸修用湿布把墓碑擦的干干净净。郝腾则是看着墓碑上父母的照片一言不发。
如果自己没有重生,谁会把他烧成一堆灰后埋在这里?有没有可能,自己真的死了,现在自己重新经历的,不过是另一个平行的世界而已?那,那个世界里的自己呢?有没有被好好的安葬,还是成为一具无人认领的尸体。再或者,怕被知道而偷偷处理掉。
“别难过,我在你的父母前面发誓,永远爱你疼你护着你信你,直到我们都老了,我们还要过来,一起来看你父母,让他们看看我们过的很好,在一起一辈子,好不好?”
郝腾这才发现刚才自己眼角有点湿,听了苏逸修的话,他感动的说道,“其实我刚才在想,你比我大,自己比我先老,到时候你都兜上尿布了怎么办?”
“……”深呼吸,别冲动,“你自然会比我先兜的。你后面比较容易漏。”
倒了三杯酒,点了几根烟,将纸钱压在那里,郝腾拉着苏逸修跪在地上磕了头,“爸妈,他叫苏逸修,是我的男朋友,也是我的爱人,我已经想好了,就他了,不改了。我就是和你们说一下,反正不同意也没辙,他人都是我的了,我总要对他负责对不?这不是你们教我的吗?所以,请保佑我们,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平平安安。”他转头催促苏逸修,“快叫人。”
“爸妈,你们就放心吧。”
郝腾看着他眼泪都笑出来了。
大宝带出来不方便,大部分的饭馆都不让进,所以出来前,苏逸修将它寄养在了彭翔家,余光也说要是白天有空会带着大宝出去转转的。
对于彭翔,苏逸修还是挺放心的,不过郝腾似乎对余光不太放心,有余光就说明有壮壮,壮壮对大宝是很痴迷的。
所以带着苏逸修转了转自己以前居住的城市后,他就很着急的想回去,苏逸修好说歹说让他放宽心多玩一天,好不容易二人世界还不抓紧机会。
回去的路上郝腾脑补了很多场景,但惟独没能想到是这种,当他们到了彭翔家的时候,他立刻搜索大宝的身影,余光笑呵呵的说,“他们在书房玩儿呢。”
于是,郝腾悄悄的走过去,他想知道它们在玩什么,所以脚步很轻,他觉得它们听不见,但实际上它们只是专注于某见事情而没有经历去听。
脑袋探了进去,郝腾就斯巴达了,大宝脑袋靠在矮沙发上,壮壮正在津津有味的给他舔着某个不能描述的器官,而且,大宝的表情,你不要露出那种‘只是买|春一|夜|情我是大爷你给我好好伺候着的’气场好不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苏逸修:今天天气这么好,我们钓鱼吧。
郝腾:好啊好啊!钓上来鱼能吃吗?
苏逸修:当然可以。
郝腾:那我们快走啊!
苏逸修:不着急。
郝腾:为什么?你干嘛脱我衣服?
苏逸修:你见过哪只鱼是穿衣服等着被钓的吗?
郝腾:我不要!我要吃鱼!
苏逸修:我也脱光了,来吃吧!
郝腾:……
☆、第 46 章
郝腾已经快崩溃的,余光看到他表情不对立刻走了过来,看到屋里壮壮还在那里舔的非常投入,表示也狠狠震惊了一把。
“那个……”
“你闭嘴!”
余光依旧脾气非常好的承受着郝腾的怒火,但郝腾满脑子全是舔啊舔的,完全忘记了苏逸修告诉他的,余光这个人就特别喜欢别人凶他!!
“你看,你完全没必要这么生气,说起来还是我家壮壮比较吃亏的。”
卧槽“你闭嘴啊!!”
“呵呵。”
“我告诉你,大宝是不可能负责任的,这种事,只能算一时冲动!”
苏逸修将郝腾拉回客厅,“冷静一点儿,就是一时冲动,你千万别多想!”
“都是你!”郝腾瞪着苏逸修眼睛都红了。都是你晚上这样那样大宝就在屋里也不知道消停点,结果全学会了!!
当然后面的话自然不可能说出来。毕竟他还要脸!
说话间,大宝已经从书房出来了,它挺胸昂头站在那儿看着他爹和二爹,然后目不斜视的走了过来,嗯,完事儿了。
紧跟着壮壮才出来,一出来就哈哈哈的往大宝身上贴,大宝态度很疏离,明显是用完了就不想再有任何牵连的态度,可是壮壮非常执着,最后没辙,见大宝不理它,只要趴在它的正前方。
“一起吃个饭吧。”余光笑眯眯的提议。
苏逸修看看时间,多过了饭点了,郝腾摸摸肚子看着他,他附和道,“好,我请客,这几天谢谢你们了。”
“太客气了。”
郝腾看着两人互相吹捧,简直虚伪极了,哼,我只关心大宝的终身大事!
最后选在附近的一家西餐厅,环境不错,人也不太多,郝腾翻着菜单就有点想落泪了,西餐厅里菜谱上的菜名多半都是西方化的,而且一看就知道非常贵,他想到了给小小宝们起的那些名字,尼玛,用不上了吗?简直太悲惨。
苏逸修看着他举着菜单遮住自己的整张脸,干脆帮他把东西都点了,菜单收走的时候,他看见郝腾的眼眶有点红。
余光和苏逸修聊了一点工作上的事,基本在郝腾听来就是‘大人的世界’,随后余光得知郝腾以后是中学老师,现在辞职了,便问他,“那你以后还准备当教师吗?”
郝腾想了想,“如果可能的吧,会当幼儿园老师吧,不过不知道人家要不要。”
“幼师很好啊,现在幼儿园很需要男老师!”余光表示很赞同。
“可是我要真去了,大宝没人管了啊,让它又自己在家,我舍不得。”
“可以不做全天的那种,你不是教英文的吗?可是只教英文,这样时间很灵活。”
郝腾想了想,有点动心思了,他看看苏逸修,苏逸修倒也没反对。不过一休哥心里还是有点不乐意,因为幼儿园里,女老师很多很多,而且都是年纪都不大,除了班主任年纪大一点意外,一码的小姑娘。你们懂的,幼儿园的小姑娘们长的都不错,所以……
“其实,不用非要跑去幼儿园教英语,你这样的水平,在小区里开个补习班给小学生初中生补补课也可以啊,而且时间更灵活。”
郝腾来劲了,“对啊。又不耽误照顾大宝,也不耽误做饭,”他开始掰手指头算,“现在一对一的补习一个半小时是150,我上午补一下,下午补一个,一天就三百,那一个月30天,九千块啊!!!”这回他彻底激动了。
苏逸修看着他蠢呼呼两眼放光的样子真想冲过去亲两口,不过,“周末你不休息?”
“啊,休息的一天就少三百,周末两天就是六百,一个月就少两千四……”心疼!“大宝能吃好几顿大棒骨呢。”
余光哈哈笑了起来,“你跟大宝感情真是没话说。”
“那必须的!”
苏逸修看着他,要是他身后有个尾巴绝对摇起来了,但是,大棒骨重要还是我重要啊!!这个问题必须回家后好好探讨一下!
郝腾沉浸在了补习带来的九千块钱里面,深深的不能自拔。暂时忘记了壮壮和大宝的无节操行为。
然而这样的快乐并没有持续多久,随着服务员端上了一杯白色的荔枝冰品放在他面前,并报出一个高端大气的名字,‘伊丽莎白’后,郝腾再次悲哀了。
“如果生个母的,我都想好了,就叫伊丽莎白!”他声音颤抖的说。
苏逸修和余光都闭嘴了,默默吃饭。
要知道,心情不好吃饭,不但影响消化,所以没有意外的,化悲愤为食欲的郝腾光荣的胃疼了。
苏逸修抱着疼的直冒冷汗的二宝下定决心,给大宝找媳妇儿刻不容缓。
吃了药睡着的郝腾在睡梦里数着小小宝,苏逸修在阿富汗猎犬的圈子里发帖子征婚。
大宝的诸多靓照一上,狗友们立刻疯狂了起来,纷纷表示可以带着自家母犬上门交配。因为一看就知道大宝的种是相当纯的,这样小狗的品相也会非常好。
可是苏逸修自然不傻,生小狗不但要看大宝还要看母狗的品相,所以要看照片是必须的,打字的时候都会说自家的狗如何如何好,但还是要看照片筛选才好,虽然照片也会骗人。
一夜之间他的帖子变成了超级热门,甚至火到了周围几个邻近的城市,连报纸都登了出来。
郝腾捧着报纸百感交集,“大宝出名了。”
“是啊,求交配都求的这么高调。”
“谢谢你。”
“谢什么?”
“不枉费我想那么多名字,你果然很爱我!!”
苏逸修表示,你真的想多了,我只是不希望你天天因为没有小小宝而伤心而已,绝对跟名字没关系!
“名字的事也不着急,这连母狗都还没见到呢。”
选狗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