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在场之人无不变色,这里的人谁不是环环相扣,你来我往的扶持着强盛。
这凌夫人难不成还想要坏了规矩不成,而良心这种东西,有了钱和地位,自然会有!
凌越儿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世族男子见众人都在忍让,但他不行,被一个女子批判嘲讽,他的面子往哪里放!
他走上前威胁道:“凌夫人!你如此得罪我们,就不怕威远侯府遭难吗?虽然现在我们无可奈何,但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知道他会不会倒台!”
但话音刚落,南宫幽掷地有声的话语,就从人群后传来,“本侯什么时候倒台,你们是见不到,但你们能见到自己倒台!”
南宫幽说着拉起凌越儿的手,将人护在身后,悄悄告诉凌越儿让她先去百草堂。
待护卫护送凌越儿离开后,南宫幽继续说道:“连侯府的夫人和世子都敢欺负,真当威远侯府是摆设吗?”
“十一皇子又如何?本侯照样管教,但他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他能有如此德行,书院是怎么教导的?”
“看来这青云书院也该好好整治整治了,这般乌烟瘴气,难怪出来的学生一年不如一年!”
而此刻书院院长从后方赶来,听到这话立马吓地跪在南宫幽面前,“侯爷息怒!这书院不能关,马上就到会试了,学子们总得有个地方温书。”
其余的人这才从惊吓中回神,反应迅速的跟着跪下求情,书院确实不能在这个节骨眼出事,他们的孩子还都指望着上榜!
不过他们心里还是一阵后怕,他们还是低估了威远侯的势力,以及对凌越儿的宠爱程度!
娶为正妻就算了,就连那小野种都成为了世子!
这血脉混淆,那侯府其他人能罢休吗!
南宫幽垂眸,看着底下匍匐的众人,心中不禁冷哼,这群唯利是图的人,若不是他及时赶到,越儿还不知道要受多大委屈!
而这书院他早就想要趁机端了,如今这背后的荀王和清王都倒了,书院就是教书育人之地,硬生生被他们变成了灰色地带。
买官卖官,透露试题,竟然还将学子分成三六九等授课,简直无法无天!
朝廷能有如今的腐败,与这种书院脱不了干系!
南宫幽一挥手,督察院的人马四散,将书院围起来。
他看着院长颤颤巍巍的样子,就知道此人没少干脏事!
南宫幽嫌恶地瞥了一眼,便朝众人宣布:“京城书院多的是,再不济你们自己家中都有请先生,今日本侯封青山书院,也是得到了太子殿下的首肯。”
之前那位贵妇人急切的磕着响头,她可是花了大价钱才让儿子入的甲班,年年落榜,今年就是最有把握的一次,千万不能泡汤啊!
有了贵妇人开头,其他人也纷纷哭喊着:“侯爷,侯爷,求求你,缓一个月再封吧!好歹让我们的孩子都过了这次考试。”
对他们来说,这点尊严能换孩子的好前程,非常值!
南宫幽却不为所动,“诸位安心,学子依旧可凭青山书院的学籍进行会试,只是让你们换一个地方温书罢了。”
“你们若还有异议,那便去督察院慢慢说。”
见众人还是不听劝,南宫幽直接下令:“来人,登记一下还有疑问的,督察院一定会秉公办理,尽心尽力的解决麻烦。”
众人当即大惊,威远侯竟来真的,督察院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这要被记下,保不齐下回就查了过来,而他们这里的人,有几个经得起查。
不等南宫幽说,他们立马起身逃离,那速度简直比官差还要快!
解决完此事南宫幽立马去了百草堂,他的儿子竟被人欺负成这样,那小皇子非要受到教训不可!
途中南宫幽吩咐青羽亲自去办这件事,“十一皇子去了哪里,把今日那些欺负子虞的人通通带来!”
“还有那些护卫,是怎么保护子虞的?该惩罚的便惩罚!”
青羽亦是愤恨,点点头迅速离开。
等南宫幽来到百草堂时,凌越儿正趴在凌子虞的床边默默哭泣,子虞亦是浑身包着纱布,昏迷不醒。
南宫幽心中不是滋味儿,是他无能,才让重要的人受伤和难过!
南宫幽走到跟前,轻轻揽住凌越儿,说道:“越儿,我已经青山书院已经封闭,十一皇子我也会将人带过来,亲自道歉和惩罚,该讨回来的我一定不让。”
凌越儿心中自责,子虞被人欺负,都怪他们二人的事!
她想着就不自觉的朝南宫幽抱怨,“说这些有什么用,伤口能恢复,但受伤的心怎么办?”
南宫幽理解凌越儿的心情,他得爱子之情也是一样,只是这件事他总觉得很有针对性。
那些人明明知道凌子虞由他保护,却还是动了手,这肯定有原因。
而且他教过凌子虞一些拳脚,还有在受伤时该如何保护自己,但这些凌子虞通通都没有用,真的很难不怀疑!
南宫幽抱着凌越儿,劝慰道:“越儿,子虞出事没人愿意见到,可什么事能让子虞伤成这样,这其中缘由,我们也该查清楚,就不会发生第二次。”
“查,肯定要查,子虞变成这样,我定要他们付出代价!”
凌越儿最大的逆鳞便是凌子虞,她看着躺在床榻上的孩子,心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不多时,青羽便带着十一皇子,以及照顾皇子的下人们来了百草堂。
只见十一皇子被绑在院中,不停的说着污言秽语,很难想象一个十二岁的孩子,会说出这么多难听的话。
凌越儿知道人来了,但她怕见到那皇子,就忍不住想要杀了对方,便留在屋内看护凌子虞。
南宫幽也点点头,他是怕凌越儿承受不住,气坏了身子。
但当南宫幽听见十一皇子张口闭口就是贱妇和野种,变着法儿的侮辱,心中也忍不住怒火,上去就给了一巴掌。
十一皇子被这猝不及防的巴掌吓得安静下来,但他双眼瞪着南宫幽,他不敢相信竟然有人敢打他。
只安静了几息,便又大声哭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