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皇一听,月贵妃的解释,倒也说的通,大祭司就算死也要搞些破坏,让他们心里不安生。
海逸也劝说道:“是啊,父皇,妹妹不会做出这种事,而母亲更不可能做出对不起父皇的事,这其中都是误会。”
但海逸心里不禁想,难道大祭司真的已经坏到这种地步了吗?
月婵对月贵妃这种假仁假义嗤之以鼻,真是又当又立!
可她也有杀手锏,这还是凌越儿告诉她的,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用,这办法有伤感情。
因为她始终觉得她与月贵妃真的没有那种血脉联系,而且不是说大祭司有个孩子吗?
万一真的是和月贵妃有染,那一切就对上了!只是最后受伤的唯有海逸,可她必须要如此,
月婵狠下心提议道:“父皇,不如试试滴血验亲之法?”
“这样既能证明母亲的清白,又能证明大祭司的话。”
月贵妃脸色微变,呵斥道:“胡闹!婵儿你这是依旧不相信本宫!滴血验亲可不是儿戏!陛下千金之躯怎受伤!”
月婵却直接问身旁的海逸,“兄长,你愿意吗?”
海逸只觉得这种事不应该发生在他的家中,抬眼就看到他的三个至亲彼此都有算计。
母亲暗示他不要同意,妹妹希望他最好同意,因为这样效率最好,父皇则是观望,父皇在想他的态度。
可他选择相信母亲,相信妹妹,也坚信父皇对他是有感情的。
海逸笑道:“我没问题。”
“父皇,您觉得如何?兄长和婵儿都要一验,这样才准确。”
海皇则是面无表情的挥了下手,叫人秘密准备。
而月贵妃无奈之下只得说道:“陛下,让婵儿一个人验就行,逸儿就没这个必要了,他们一母同胞,总不能结果不一样吧。”
月婵闻后心里有了底气,月贵妃这是怕查了,“母亲,这验证就要一起,兄长和婵儿都是父皇看重的孩子,只有一起才能让父皇安心。”
海逸说道:“母亲,一起就一起,我和妹妹不能分开。”
月贵妃想要说海逸不争气,但忍住了,提议道:“一会儿就让婵儿先来。”
“婵儿,你说可不可以?”
月婵清楚这是又想让她当挡箭牌,“长幼有序,况且这也没什么好争。”
海皇不清楚月贵妃是何意,无论谁先,结果不都一样,“朕都没说什么,你还担心这些,就按着长幼来。”
月贵妃只期盼着验亲的事情黄了!逸儿先上肯定会暴露无遗,月婵这是走了什么运!
她不能坐以待毙,这样下去迟早瞒不住。
月贵妃笑眼盈盈的起身,“陛下,那就让臣妾给他们二人净手吧,臣妾这个母亲也就只能做到这里了。”
海皇摆摆手,让月贵妃随意,他现在只想要知道结果。
月婵察觉出不对劲,先一步让月贵妃帮忙净手,但非常顺利,水也没有问题。
但海逸净手后才抓起银针,还未来得及滴血,就突然出现过敏症状。
本来俊逸的脸肉眼可见的肿了起来,露出的皮肤也变得发红,海逸忍不住一直抓挠。
月贵妃立马反应过来,摸了下的手巾,“糟了,逸儿对这种布料过敏!”
“本宫早就禁止这种布料出现在逸儿身边,你们是怎么做事的!”
那些侍女立马磕头请罪,害怕道:“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根本不知情啊!”
但月贵妃未理会,反而焦急的按住海逸的手,安慰道:“逸儿别挠了,破皮就不好了。”
她扭头觉得侍女碍眼,怒道:“都愣着干什么想还不快去请大夫!”
海皇紧紧皱眉,他不过是想要确认一下,就又发生变故,“怎么回事?从未听说逸儿对布料过敏!”
海逸此时痛痒难耐,“母亲,你也没对我说过啊。”
月婵亦是猝不及防,月贵妃竟还有这么一出,而她也用相同的手巾擦了手,没有任何问题,月贵妃这下将责任推给侍女,她自己撇的一干二净。
月贵妃叹了口气,解释道:“这事传了出去,怕有心人知道害逸儿,所以臣妾才隐瞒,而逸儿要接触的东西都会先让臣妾把关。”
“今日也是臣妾疏忽了。”
海皇觉得这理由很是可笑,过敏的人比比皆是,就连他也有禁忌之物,都知道王庭中青花鱼是被禁止的,但却不知原因。
而对布料过敏的倒是少见,他印象里好像也有人对布料过敏,只是他记不清了。
“这有什么好隐瞒的,你不说才是最大的隐患,要是又突然出现这种情况你又不在身边,难道还要逸儿死吗?”
月贵妃自知有罪,低头说道:“是臣妾好心办坏事了,臣妾这就到着逸儿去休息。”
月婵却不肯放过,出声阻止道:“等等,先滴一滴血再走。”
月贵妃的心仿佛被刀扎,心疼的看着海逸,又悲痛的质问起月婵:“婵儿,你没有心,你没见到逸儿都成这样了吗?”
月婵平淡的说着:“这过敏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时候爆出,很难不怀疑是故意为之。”
“况且也只是用针扎一下,并不会耽搁什么?”
海逸此时也有些伤心,妹妹真的一点都不担心他吗?妹妹的冷血令他寒心,这滴血验亲他既然答应了就跑不了,何必非要立刻。
海皇也觉得不能再拖下去,“婵儿说的也有道理。”
“来人,去帮忙取血。”
月贵妃想过直接打翻水盆,但海皇一直盯着她看,她只能闭眼等待结果。
海皇滴了血后,眼睛眨都不眨的盯住两滴血,希望能够相融。
月婵也不自觉的屏住呼吸,她期盼她猜得没错,又希望她错了。
须臾,海皇先见到了结果,但他却一言不发,伸手将水搅混。
父皇既不生气也不高兴,月婵十分不解,“父皇,这是何意?”
“婵儿还需要再验吗?”
海皇摇摇头,说道:“此事朕心里已经有数。”
“今日之事就当没发生过,而逸儿之后就是海神宫新任的大祭司。”
海皇说完就无声的离开,剩下的三人同样不知所措。
但月贵妃感到庆幸,这是上天在帮她,逸儿虽然只是得了个大祭司之位,但来日方长。
月婵不甘心,明明真相就要呼之欲出,但父皇却选择不公开,不追究。
海逸悬着的心也已经放下,这不就说明了他是父皇的孩子,母亲是清白的。
可只有海皇在知道结果的一刹那,纠结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