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那我岂不是没有希望了。”
凌越儿只觉得心中的弦崩了,巨大的希望瞬间破灭,身体摇摇晃晃站不住脚。
鸿羽清楚琉璃花没有用,意味着什么,连忙扶住她安慰道:“越儿,解药肯定就在这海国,我们还有机会,最笨的办法就把这海国的药材都试一遍。”
一次次希望的破灭,让凌越儿早已习惯,而且这不是还有三个月可活,新人生有了这样新奇的经历也不虚此生,还有这些真正关心她的亲人朋友陪伴,够本了。
凌越儿勉强一笑,看向屋内的几人,“没事的,该来的总会来,这就是命吧。”
“我们还是先看看这花有什么古怪,明明我们几个都没事,唯你入了梦境。”
鸿羽心痛不已,他倒是希望凌越儿没有那么坚强,“越儿,我还是陪你出去散散心吧。”
月婵也劝道:“越姐姐,那些事都没你重要,你还是换个心情吧。”
凌越儿摇摇头,“我真的没事。”
她又盯着鸿羽的眼睛说道:“我相信你能救我。”
鸿羽亦承诺道:“好,我会做到的。”
谢神医趁此机会又将屋内调查了一番,倒是发现了问题所在,“这花要想发挥作用,重要的是要和瓶中的水结合。”
“我们闻到的不仅仅是花香,还有这水的味道,而公子中招正是因为他把花从窗台上搬了过来。”
“他闻到的味道和我们不一样,这瓶中水经过阳光照射挥发出的气味,便混合着花香一起让公子中了招。”
“想必那时候这水挥发的气味已经足够和花香结合,产生药性,这一股脑儿的让公子吸入,我们反倒无事。”
鸿羽也回想起当时的场景,因为这花奇特,他搬进内室摘花瓣的时候,还多看了一会儿。
鸿羽抚了抚鼻子说道:“好像是这样,那会儿我搬花的时候就感觉鼻子有些痒,我还以为是花粉什么闹的,原来是因为这气味让身体不舒服。”
月婵则是恍然大悟,“这也就难怪他们送来的时候盖着黑布,原来是不能见光。”
月婵因为养过,所以之前送来时就觉得奇怪,琉璃花应该适当的晒太阳才能长得好,但她一想到这花的珍贵,便以为是为了保密才遮盖住。
凌越儿不免猜想,“所以这件事是大祭司的故意为之?”
“他是想让我和月婵都陷入梦境,之后就再也走不出来,彻底昏死过去吗?”
“但他这样做是为了什么?我要是出事,那这镜子的制方他也得不到。”
“所以谢神医你还能看出什么古怪?这水有什么特别,单独闻会发生何事?”
“这水现在清澈透明,无色无味,老朽实在看不出什么来,”谢神医说着舀出一瓢水,放在窗台上。
月婵有着不一样的看法,“会不会只是我们误打误撞,大祭司他也不懂?”
“据我所知大祭司并不通种花,从未听说过大祭司养过花草一类的东西。”
“就像越姐姐说的,大祭司图谋着镜子的配方,他总不会因小失大。”
凌越儿经历多了,却不敢信,“你这话也有道理,可我们也不能不妨,要是这琉璃花和这奇怪的水一同出现在选举大会。受到这影响的人只怕不计其数。”
月婵表示不会发生,解释道:“越姐姐多心了,每家每户都有自己独有的养护办法,不可能那些人都用这同样的水养吧。”
凌越儿摇摇头,不赞同月婵的想法,大祭司可不简单,他有着白水仙的疯魔,却比白水仙更聪明,从早晨的谈话中,凌越儿就发现这大祭司他像是以为他自己就是神!
于是凌越儿一点点分析道:“那你想想,大祭司为什么突然要用琉璃花来投票,这其中肯定还有问题,要是让那些参加投票的人都陷入沉睡,这海国怕是要乱了。”
细思极恐,凌越儿忍不住感到大祭司的可怕,“不,也许他就想要海国出事,然后他再以海神的名义去唤醒众人。”
“就像他问我要镜子的配方是一个用处,让海国子民更加尊崇海神,而作为大祭司的他,也会获得至高无上的权力和荣誉。”
要是真的,月婵已经想象到这件事的后果,所有人都要听命于大祭司,那他的地位就会超过了皇室的地位,海国岂不是任他摆弄。
月婵不敢再想,怒道:“那他可比白水仙还要疯狂,他将整个海国玩弄在股掌。”
“我本以为他是在扶持海逸,没想到最后为他自己做了嫁衣!”
凌越儿继续说道:“今日你也见到这二人的关系,海逸和大祭司有嫌隙,不止是因为你的事,只怕海逸早就和大祭司离心。”
月婵此刻想要去与大祭司对峙,但却有心无力,无奈道:“可这都是推测,我们无法证明。”
凌越儿深知他们现在的势单力薄,脑子一转说道:“也许我们可以找个盟友。”
“是谁?谁能帮我们?”月婵现在只恨她自己没多培养些势力,人到用时方恨少。
凌越儿轻轻说道:“悄悄透露给白水仙和海逸,一个会明着捣乱,一个会暗中调查。”
“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白水仙肯定不会让海神宫当道,同时我们也能试一试海逸的立场,而且他也是最了解大祭司的人了。”
月婵听后就下了决定,有没有问题试了再说,“我这就让余无敌去和海逸谈,至于白水仙,我看还得劳烦鸿羽公子了。”
凌越儿胳膊戳了戳正在出神的鸿羽,“这计划就有劳你出马了。”
鸿羽回神看着凌越儿,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便直接答应,反正越儿又不会害他。
鸿羽将刚才的想法说了出来,“我刚才在想那个真实的梦境,这何尝不是一种精神控制。”
“你说人要是陷入了这个美梦,还能感受到痛觉吗?”
“我想再试一次,要是它能减轻痛感,或者屏蔽痛感,那我们便可以撑过毒发的痛苦,这样你就有救了!”
凌越儿想想都觉得不可能,质疑道:“这不太现实吧?你刚才都能被吵醒,那要是被痛醒不是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