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玉莹说着就心疼的默默流眼泪,都是怪她能力不足,让夫人受到这样的伤害。
凌越儿见不得别人哭哭啼啼,安慰道:“我这不都还好好的,谢神医的医术你也该放心,你就先下去吧,我有事再叫你。”
凌越儿再次叮嘱道:“记住别让宇儿他们发现了。”
玉莹也知道夫人要好好养病,收拾好就守在门口,阻挡那些来探望的人。
凌越儿深呼吸,心有余悸的躺在床上,思考刚才的梦境,只觉得光让赵思瑞死,也太便宜他了,也得让他尝尝那丧子挖心之痛!
凌越儿想着想着,在药力的作用下又沉沉睡去,这次在梦里却是狠狠地报复了那一家子畜生。
鸿羽没有走,而是在暗处守着,直到发觉凌越儿呼吸平稳,才走了出来,轻声道:“你放心,任何伤害你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鸿羽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梦,让凌越儿如此痛苦,他只知道凌越儿定是过得不如意,前有赵家后有萧山夜,他会一个个清算的。
在听到凌越儿说她一直浑身疼痛时,鸿羽就万分懊悔内疚,他真该死,竟然毫无察觉,要是他当时能早点发现,也就不会让毒发的这么猛烈。
鸿羽思虑颇深,叫来血羽楼的隐卫,轮班保护,以防萧山夜暗下黑手,他也能知道凌越儿的一手情况,虽然这样带有些监视的感觉,但只要保凌越儿能平安,凌府能安稳就够了。
鸿羽临走时再三扭头看着那熟睡的脸庞,他会保护好她的,萧山夜,就等着他的报复吧。
鸿羽回到血羽楼就发布了追羽令,将和南宫幽有关的人一一探查,重点是皇族之人,因为鸿羽知道他自己不常露面,大多都是在都察院内,或是执行外务,偶有参加宴会,那是最能接触到他的地方。
鸿羽想到凌越儿骨折,就记起皇室秘药,他办了这么大的事,也该去讨个赏赐,于是就悄悄进宫,面见陛下,也顺便汇报了下情况。
是的,血羽楼看似是个江湖组织,但却是皇室控制民间的一把利器,鸿羽也是在当上首领后才知道。
不过一般情况下,皇室是不会干预血羽楼的经营,只在必要时让血羽楼出手,但血羽楼却要时刻关注动向。
而当陛下知道他既是侯府之子,又是血羽楼的楼主时,便给了他都察院的职位,美其名曰方便办事,又顺便卖了个人情给威远侯。
而萧山夜此时也不好受,整个京城都戒严,都察院的暗探密布,悄无声息的查找他的下落。
关键是他还被凌越儿的发簪刺伤脖颈,明晃晃的一道血痕,倒让他不能见人。
萧山夜一边让大夫处理伤口,一边皱着眉头暗骂:该死的凌越儿,竟然演戏演的如此像,他这辈子还没受到如此侮辱。
还有那钱钰,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万金商会不是一直拒绝他的收拢吗,那就拿钱钰开刀!
最可恨的是血羽楼趁机拿走那藏宝图就算了,竟然将都察院牵扯进来,还好宋谦那蠢货死了,倒不会将他暴露出去。
只可惜才吸纳来的银子就这么没了,江南那边的路也行不通,现在他可真是穷的养不起那么多人了,他得想个办法搞钱。
既然凌越儿那么爱管闲事,就从她那里找补回来,万金商会他不好掌控,但凌云商行他志在必得!
大夫见到主子一会儿生气,一会儿冷笑的脸,吓得手颤颤巍巍,缓慢的处理伤口,生怕弄疼了主子。
好在终于处理完了,大夫擦擦冷汗,嘱咐道:“主子,伤口切记不可碰水,每三个时辰换次药,头和脖颈也不要做太剧烈的动作,以免伤口崩开。”
萧山夜拿起铜镜,观察着伤口说道:“嗯,明早来给我遮住这伤口。”
大夫知道主子要去上朝,但还是劝道:“主子,这伤口要是遮盖住了,影响愈合。”
萧山夜当然知道不利于伤口,但他要是告假不去,那岂不是让人怀疑,猛然腹部伤口的又疼了起来。
萧山夜不容置喙,怒道:“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还有我腹部的伤,你还没想到医治办法吗?”
大夫只好支应道:“是,遵命,主子腹部的伤,要不还是请其他大夫瞧瞧。”
萧山夜就知道这是个庸医,拿这伤口没办法,脖子和腹部的疼让他浑身不舒服,气愤道:“要你何用!下去吧!”
也不知道那谢神医是哪路人,他还是小心为上。
翌日,南宫幽还特意关注了哪位臣子或者皇室宗亲没来上朝,可惜的是除了清王因为明嘉郡主的事气病了没来,往常该来的来了,也没见什么异常。
沈大人在朝堂上禀告了鑫隆钱庄一事乃是骗局,不少大臣宗亲脸都绿了,因为他们也跟风存了不少,那老板还说特意给的优待,别人最高就一千两,他们可以无限,原来就是在坑他们!
而当沈大人说钱能追回来时,都放下了心,还好还好,养老钱保住了,以后他们还是老老实实存到官府的钱庄,至少不会跑。
南宫幽此时又站出来说道:“陛下,根据那被抓捕到的宋老板交代,此钱庄幕后之人还涉嫌走私。”
“什么!可审出走私哪种物件!”
“回陛下,那宋老板被幕后之人刺了一剑,就吐出这一句,之后便昏迷不醒,臣正在竭力救治,大夫说有八成的几率能救活。”
“好好好,走私乃为重案,朕派梁太医前去,务必让人说出幕后主使,完完整整的交代一切!”
“多谢陛下!”南宫幽感激道,“臣还有一事相求。”
南宫幽见陛下没有打断,继续说道:“臣想求陛下赏赐有功之人,凌云商行的凌夫人以及万金商会的钱公子,是他们帮助都察院完成此次搜捕,为此还都受了伤。”
“臣觉得他们值得朝廷的嘉奖,也让更多的百姓知晓朝廷赏罚分明,也愿意协助朝廷办事。”
景帝想起昨晚鸿羽难得的求他一次,便答应道:“朕也听闻此二人的事,便准了你的请求,免得百姓说朕小气!”
景帝想了想说道:“既是受伤,便一并由梁太医去诊治,需要什么药便从药库里取,既是都经商的,另外再赐他们匾额一副,悬挂到门口,以示皇恩。”
“臣替他们感谢陛下圣恩。”南宫幽叩谢道。
景帝挥挥手示意南宫幽起身,接着问道:“众卿还有何事要奏?”
沈大人思虑再三,问道:“陛下,这还银子之事该由谁去主持?”
其他大臣也都知道这是个赚名声的好机会,纷纷提议他们所支持的皇子。
景帝也清楚这些人的心思,可他哪个都不想选,于是视线落到南宫幽身上,暗想:朕都答应你那么多要求了,你便再多担待点。
南宫幽好似察觉到景帝的视线,低着头默不作声,他可不想出这风头,抢皇子皇孙的功绩。
奈何景帝偏不如愿,思忖道:“朕觉得还是由都察院的南宫爱卿接着办,他们对此事最了解,而且分发起来也方便,就不费其他人的精力了。”
“南宫爱卿,你意下如何?”
南宫幽内心叹气,应承下来:“臣定不会让陛下失望。”
景帝欣慰一笑,不顾朝臣的吵闹反对,便宣布散朝。
南宫护见今日陛下重用南宫幽,欣喜不已,嘱咐道:“幽儿,这是陛下第一次对你委以重任,你可定要好好表现,这对你将来的路可是极为重要。”
南宫幽笑道:“父亲,儿子知道,自当尽力。”
南宫绪见那亲父子相谈甚欢,走来酸溜溜的说道:“恭喜了,这么简单的事,你可千万别办砸了。”
“绪儿!”南宫护自是听出话外音,见这俩儿子跟仇人一般,心中就郁闷,自从绪儿婚变后,府上气氛就微妙起来,这都怪他当初没确立好各自的身份,才导致现在的局面。
南宫绪解释道:“父亲,我也是好心提醒,毕竟他才办过几次差,要是搞砸了那我们侯府也无光。”
南宫幽也不客气,专往痛处挑,“不需你操心,你还是尽快将郡主请回来,免得天天去清王府让人看笑话!”
“南宫幽,你!”南宫绪想起每日明嘉郡主呼来喝去的举动就来气!
南宫护劝阻道:“你们够了!”
“别以为陛下让你办一次差,你就以为能上天,我们走着瞧。”南宫绪知道南宫护的偏心,丢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南宫护见南宫绪走远,还帮忙解释道:“幽儿,你别介意,他就是被明嘉郡主给伤到了。”
“我当然没放心上。”南宫幽笑道,他怎么可能会介意,一个跳梁小丑罢了。
陛下的赏赐很快就下来了,南宫幽带着礼官先来到凌府探望。
凌越儿已经恢复许多,谢完陛下后,看着那堆补药,还有皇室敕造的“凌云商行”的匾额,虽然她家是皇商,但还未有过此殊荣,能得御赐牌匾。
凌越儿对着南宫幽惊讶道:“南宫公子这是怎么回事?陛下为何会有赏赐?莫不是公子帮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