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清晨,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陶晚都会背着竹篓前往附近的草地,为他心爱的小兔子“团团”寻找最新鲜的青草。
这些青草被带回家后会被晾晒至半干状态,以确保它们的口感和营养价值。
随着时间的推移,团团的伤势早已痊愈,它变得活泼好动,充满生机与活力。
由于得到了充足的食物供应,它的身体日益健壮,毛色也愈发亮丽。
尽管陶晚竭尽全力试图避免想起那个人,但每当夜幕降临,梦境中的那张面孔便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那个笑容灿烂、目光温暖的人,总是让他感到一种无法抗拒的吸引力。
允明珠心中暗自思忖:“也难怪陶晚如此钟情于他了。”她回忆起那双深邃而温柔的眼眸,高挺的鼻梁以及微微上扬的唇角。此外,还有那如狗尾草般浓密的眉毛……
那双看狗都深情的眼睛,朝着陶晚,也就是允明珠看过来的时候,她都要误以为向海喜欢自己。
新的一天来临,阳光明媚,微风轻拂。陶晚漫步街头时,再次看到糖记家的铺子前人头攒动,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一阵糯米与花草水果混合的甜香从铺子里飘出,弥漫在空气中。陶晚不禁深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这股香甜的气息。
他觉得自己的呼吸似乎都带着甜味,于是忍不住靠近一些,想要更仔细地品味这美妙的香气。仿佛这样做能让他品尝到那些美味的糕点,满足他内心的渴望。
“走开!”
不知是谁大喝一声,陶晚被推倒在地。那人凶神恶煞地对陶晚吼道:“你想吃去边上排队买去,在这路中间转,被撞到活该。”
陶晚哪见过这种阵仗,眼泪不自觉流了下来。。。
“呜呜呜。。。”他奋力地擦拭着泪水,细腻的手心在粗糙的地上擦出了血。
一旁的向海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他只是出来买个草纸,看见被推倒在地的陶晚,忍不住走上前去。
“没事吧。”
陶晚仿佛看见了一束光打在了那人身上,那么耀眼。
面前男人宽厚有力的手掌将自己扶起。自己和他贴得极近,炽热的体温从不算厚的衣衫传来。
陶晚觉得自己仿佛置身烈火中炙烤,呼吸困难,皮肤发烫,脸颊肉眼可见的红了。
但是向海没注意到这些,他的目光对准凶神恶煞的男人。
这个男人他记得,之前调戏良家妇女被游街示众,面子放不下的男人这些日子暴脾气日渐增长。
路过的狗都能被他踹两脚。
“道歉。”向海的声音如一汪清泉,只是这汪清泉此时却像淬了冰一般寒冷。
“道歉???”男人确实像听见什么笑话一般啐了一口,“我道*****的歉呢。”
向海没有过多废话,直接上手将男人撂倒。
似乎没把面前身材比他瘦削的向海放在心上,男人脸着地的时候,整个人还是懵的。
在不情不愿地道歉后放下一句狠话就逃也似的离开了。
“你没事吧。”
陶晚给向海展示渗出血的手心,向海去药店买了些药回来。
“可能有些疼,忍着点。”向海将药粉倒入陶晚手心,陶晚的眼泪更是像掉线的珠子一般掉。
向海抬头望向眼前人,尽管陶晚的眼睛红红的,脸上满是泪痕,但是硬是忍住一声不吭。
二人目光交汇,似乎有什么在空气中炸开。
‘来了,来了,又是这双看狗都深情的眼睛。’
终于还是陶晚先败下阵来,别过头去。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觉得你长得好看。”
向海是真觉得陶晚长得好看,面前少年不施粉黛却能将周围一切衬成背景板,肌肤白皙如雪,五官精致得如同雕刻出来一般,尤其是那双眼睛,清澈明亮,仿佛藏着星辰大海。
他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衣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修长的脖颈和清晰的锁骨。整个人犹如粉雕玉琢的瓷娃娃。
向海只是单纯欣赏美,落到陶晚这里就成了赤裸裸的告白。
陶晚的脸顿时红得跟煮熟的虾子般。
向晚小心翼翼地给陶晚的手缠上绷带。动作轻柔,仿佛呵护一件珍宝。
“好了。”向海看向陶晚,“你喜欢糖记铺子家的糕点?”向海喜欢看着别人的眼睛说话,这样才能知道话语对对方来说是否适宜。
“我,我我,。。。”陶晚别过头不敢看向海,“我喜欢。”
“嗯,他家糕点的确好吃。”
。。。
陶晚感觉自己的脸好烫啊,脑子晕乎乎的,等他看着面前熟悉的门时,他才反应过来到家了。
回到家,他把自己整个人缩成一团,从枕头下扯出那件浅蓝衣衫。鼻尖传来一股似有似无的淡淡香气。
陶晚将整张脸埋进去,狠狠嗅着。
‘大兄弟,你有点变态了。’如果能够看到自己的表情,允明珠应该是整张脸皱成一团的。
陶晚一边嗅着,一边呢喃着向海的名字。然后做起了最原始的运动。。。
“啊!我的眼睛。啊啊啊啊!!!!”
允明珠无助尖叫着,可惜谁也听不见。
晨光熹微,陶晚的床上一片凌乱,他的眼睛无神地望着天花板,一只翠绿的鸟儿落在窗台,似乎催促着他迎接新的一天。
允明珠整个人都绝望了,她感觉自己被孙导坑死了,等回去后一定要找到他好好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