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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你拿脏东西恶不恶心

    似乎注意到了允明珠,他说道:“不好意思,我家喵喵就是这样,让你见笑啦。”

    “没什么, 感觉挺稀奇的”

    她突然觉得面前的同学有些眼熟,她想起来了,这不是学校论坛上的校草吗。

    阳光帅气的少年成为学校的活招牌。他还是学校的学霸,长年占据学校第一名,参加各种比赛奖金拿到手软。还经常代表学校去其它地方出席演讲。

    “你好,8班顾白。”少年微微一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两个可爱的梨窝。他的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般灿烂,温暖而亲切。脸上的两个梨涡像是深邃的旋涡,吸引着人们的目光,让人不禁想要深陷其中。这一笑,仿佛让整个世界都变得明亮起来,充满了生机和活力。

    “你好,13班允明珠”

    “这是你的小狗吗?”

    “嗯,我在学校捡的。”

    “挺可爱。”顾白吸引大黄过来,小奶狗犹豫了一会儿看着允明珠没有拦它慢慢跑过去了。

    “我家喵喵也是捡的,白猫在猫群里容易被欺负,我奶奶发现她的时候,她身上到处都是伤。”

    “喵喵太可怜了,不过能够遇见你们也是幸运。你现在是幸运喵喵了对吧。”她朝喵喵看去,对方伸了个懒腰“喵”了一声似乎是回应她。

    两人一起在学校走着,一人牵狗,一人背猫。树影斑驳映照在少年少女的身上,洋溢着青春美好的气息。

    学校组织志愿者参加山区贫困救助活动,允明珠也参加了,她看见了里面有普及卫生巾知识一项。似乎自己淋过雨想给别人撑伞。她成为了志愿者。

    上一世她知道父亲要把自己卖进窑子里后果断半夜离开。

    凭借自己小巧的身形趁货车司机不注意爬进了里面,这辆货车明天会送货进城里卖,到时候她便可以离开这个山村。

    许是没想到张来娣真的会跑,父亲每天照样喝酒吃肉打牌,母亲除了睡就是吃,田里的庄稼没经照料长满了许多杂草。

    终于有一天,她们坐不住了开始寻找她,但她已经离她们不知道十万八千里了。

    张来娣进城后没有放松警惕,找了一些散工杂活刚好够温饱。起初她因为年龄问题被好多人拒绝,后来她学聪明了,谎称自己30好几是袖珍人骗过好多人。

    谎言之所以这么有信服力是因为她那干农活长期暴晒的脸,粗糙的双手干裂起皮,指甲缝里常年的污垢洗都洗不干净。

    许多老板看她一个人,又是个小姑娘卯足了劲的欺负。经常让她干一些额外的活也不加工钱,还有各种挑刺,各种为难。

    她不知咽了多少委屈,流了多少泪,但比起之前的日子,她感觉很幸福,她靠自己双手养活自己。灰暗的未来似乎也有了一丝光明 。

    就在她开始畅想未来的时候,她竟然发现自己得了晚期子宫癌。

    当诊断书拿到自己手上的时候,她的手颤抖不已。这个噩耗将她的希望之火浇灭得一干二净。

    工作许久她只零零散散存了几千元,远远不及治疗的费用。她没有正经的身份,贷款利息高得吓人,一些黑心介绍所竟然怂恿她去卖肾卖卵。

    挣扎了许久,她租了一个月廉价租房,只有30平,没有厕所,只有去公共厕所上。

    房间设施简陋,头上只有一个老式灯泡作为唯一光源。窗户不知什么原因破了个大洞,床上蓝格子被褥发黑发臭。房间摆了一个小桌作为吃饭的地方,桌子不平,允明珠拿石头垫了垫桌角。

    这里以后就是她的家了,她以前只能住在废弃烂尾楼,在那里还有许多流浪汉,她在一个角落铺一块纸板,在垃圾桶捡别人不要的破了大洞的烂毯子。冬天只有蜷着睡,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幸运能够捡到别人不要的棉被。

    不过也得亏她没捡到好东西,她还记的那年冬天她冷得完全睡不着,迷迷糊糊看见一个黑影朝她走来。

    原来那个流浪汉想猥亵她,她提前反应拼命挣扎逃跑才逃出来。

    这里虽然只有个破木门,但安全系数肯定比之前四面漏风的破旧烂尾楼好。

    她买了一直舍不得买的新衣服,修长的碎花连衣裙穿在她身上就和村姑一样,她还是忍不住在镜子前照了又照。

    “妹妹,只有你这种身材才穿的起这么好看的裙子 ,看这小蛮腰,看这身材。”老板娘对她夸了又夸就差没叫她妈了。

    身材能不好吗,她都瘦成竹叶青了,一眼望去全是骨头。骨头上扒一层皮,像个木乃伊似的。

    最后她还是和老板娘掰扯了半天才把100多的裙子压到了80几。

    这是她第一次买新衣服,以前无论是在家里面还是后面逃出来了,她都只能捡别人的衣服穿,她有时还会穿男生的衣服。不过对她来说能穿就行。

    在来买衣服之前她就用沐浴露畅快地洗了澡,以往她只能在地摊上买廉价的肥皂洗澡,洗得不干净不说冲也冲不干净。整个人难受得慌。。

    那次洗澡是她最舒服的一次,感觉浑身毛孔张开,身上也香香的。

    她来到出租屋旁边的一家面店,她每天闻着这里牛肉面的香味,把她馋死了,吃又吃不着。

    她每天为了省钱就着馒头配咸菜, 嘴巴都快淡出鸟了,馒头还被她吃出了各种花样。

    看着端上来热腾腾的牛肉面,上面漂浮着红油,几粒牛肉粒安静躺在面上,上面用香菜和芝麻调味,喷香气味勾得她馋虫大动。

    顾不得面才刚端上来滚烫,她急忙用筷子挑起就往嘴里塞。烫的她嘶嘶哈气。

    所有人看她跟个饿死鬼一样吃面,好奇地瞥了她一眼。

    “那女的真丑,还穿裙子,看着真恶心。”

    没理会周围人的闲话,允明珠自顾自地吃着。

    看着她那瘦弱的身形,有个大哥忍不住给了她一串烤肠,烤肠纯肉,肉质紧实。

    那是她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

    大哥走后,她吃着烤肠没忍住落下泪来,不仅因为烤肠好吃也因为第一次有人对自己好。。。

    前世她为了省钱,经常买散装的便宜卫生巾,刚开始只是肚子有点疼,后面越来越严重。

    她也知道自己生了病,她以为可以像往常一样硬生生熬过去,毕竟她曾经被打半死,后面发烧了一晚上还是挺过去了。

    她挣扎那么久,半死不活那么多次,最终还是走向了最坏的结局。

    夏日烈焰滚烫,还好支有遮阳棚,即便如此,她的脸也被晒得红彤彤的,像一个可口的苹果。

    “王爷,你看那里是不是公主。”

    季铭此时也注意到了这边,少女脸被晒得红彤彤的,微风轻拂她额前的刘海,她穿着香芋色连衣裙,头发挽起再别一朵同款小花,显得整个人青春明丽,落落大方。

    “嗯,是她。”

    “她在这干嘛。”

    “不知道。那遮阳棚有曼帝洛斯的标志,可能学校活动吧。”季铭看了一会儿,转身走开了。

    “姑娘,你这些都是免费的。”一个大妈肩上背着一袋子蔬菜走到了允明珠摊位前。

    “嗯,是的,每位女性可领一份。”

    “才一份啊,怎么这么抠啊,姑娘,你们是城里人吧。东西这么多多分点我们怎么了!”说完她就开始上手抓。

    “哎,阿姨,不行的,每人只能领一份。”允明珠上前制止。

    大妈没能得逞,把她从上看到下,眼珠子转了转不知道在想什么坏主意。

    “哎,丫头,你几岁啦。”

    允明珠随便报了个“今年28啦。”

    “没看出来啊。”

    “城里姑娘就是好,保养得跟个啥似的,水灵灵的。”

    “马上到中午了,要不你跟姨去家里吃个饭,你看你大老远来也辛苦得很。”

    “不用了,姨,我带有盒饭。”

    “盒饭哪有姨的菜好吃,就吃个饭而已,又不会把你怎么样。”说着就要上前挽允明珠的手臂。

    大妈身形臃肿,长年干粗活力气贼大,把允明珠胳膊挽得生疼。

    “啊!好疼啊!”允明珠尖叫一声,顿时所有目光都被吸引了,大妈气急败坏得拿了一人份的卫生巾,还把其它的乱扔。凶狠瞥了她一眼后离开了。

    允明珠的手机发来新消息,是春姐的问她要不要收拾那个大妈。

    春儿一直暗中保护她的安全,但是不涉及到威胁她生命安全的时候她一般不会出手,让她过正常的生活。

    “收拾一下。”允明珠回复。

    于是大妈直接被莫名奇妙绊了一跤,脸朝地,把她疼得哎哟哎哟的。

    中午允明珠简简单单吃了盒饭,她下午还要去教室给那些孩子们普及卫生巾知识。

    她还做了个PPT,把讲话稿子背了又背,争取下午超常发挥。

    她突然觉得这些孩子运气真好,想当初,她们那边就没有啥志愿者之类的。

    她当初发现自己的状况还以为自己要死了,告诉妈妈后她从箱子里拿出了她之前用剩下的月事带,告诉了她使用方法。

    可是她只有一个月事带,洗了第二天根本干不了,每次只有穿得发黑、发干、发臭后才用草叶和废旧报纸替换。

    这些用起来一点没有月事带舒服,还十分难受,特别夏天经常长疹子。

    每次有点漏后便会遭到班上男生的嘲笑。。。

    允明珠早早来到了教室这边,走廊有个小男孩在玩弹珠。看见她走来后兴奋抱住她大腿。

    “姐姐,姐姐,你做我媳妇好不好。”小男孩抱着她的腿撒娇,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可爱极了。

    允明珠也不恼,她蹲下,抚摸男孩的头说道:”小孩,你多大啦,就知道娶媳妇了。“

    “我不小啦,我就要娶媳妇”男孩说着突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允明珠下意识后退,小男孩手中捏着一块碎石,尖头朝上。

    “我要把你脸划花,这样你就嫁不出去了。我妈说了,像你长得这样漂亮的全是破鞋。”

    允明珠不可置信,这么小的孩子会有这样恶毒的心思,上课铃声响起,她狠狠瞪了小男孩一眼。小男孩盯着她,眼里满是怨气,像一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走到教室,她先做起自我介绍,然后讲述来这里的原因:

    “长大成人,初潮之礼。认识月经与初潮”。。。。

    “这些都是正常现象。每到这个时候就要用到我们的卫生巾。”她一边说一边拆了一包作为展示。

    讲台下的学生看见她拿出来的东西顿时爆笑,把允明珠整得莫名奇妙。

    旁边老师发话“安静,安静。”随后不满看了她一眼,这人有没有点羞耻心,这种东西能堂而皇之地拿出来吗?她自己不会觉得丢人吗?

    没理会那些小孩,允明珠开始自顾自地介绍使用方法。

    一个小男孩擅自打断“这不我们鞋垫嘛,我就说看起来眼熟呢。”

    “哈哈哈”班上几个男生顿时笑得停不下来。

    允明珠生气怒吼道:“安静!”

    几个男生开始窃窃私语“我上次看见赵亚男用这东西了。”

    “真恶心。”

    “我说她们不会憋着吗?漏的到处都是,恶心死了,我之前看见XXX漏到板凳上了。”

    “好恶心啊!就是啊”

    班上其她女生羞得头不敢抬,恨不得钻进地底下。有些女生在心里暗暗骂允明珠怎么话那么多。。。

    其中一个女生听着男生对她的议论,忍不住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老师,能不能别讲了。”其中一个女生说。

    允明珠看着女生脸上怨恨的神情,宛如一盆凉水将她从头浇到脚。

    她愣愣站在台上,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噎住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时,那个叫赵亚男的女生一拍桌子愤恨站起身来。

    “你们有完没完!人家大老远跑过来帮助我们普及知识你们就是这么对她的。”

    老师朝允明珠开口道:“我知道你好心,但是你也不能这么大张旗鼓的拿出这个东西吧。我看你这么大个姑娘了,怎么连这点羞耻心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