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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飞飞与车成俊坐车去三环中医堂。

    今天的天气格外冷,白飞飞本来穿了一件黑色的外套,车成俊给换成了白色的羽绒服,羽绒服帽子上还有羽毛做装饰。

    长款白色羽绒服穿在白飞飞身上,非常的搭配,顿时就有冷艳感了。

    车成俊怕白飞飞冷,将帽子扣头上,白色的羽毛被风吹拂着,轻轻扫过脸颊,增添几分仙气,白飞飞下车那一瞬间,有一种哪位大牌明星走T台的感觉。

    车成俊说:“飞飞,我觉得让你去参加模特大赛,绝对完胜全世界的名模。”

    这气场,无人能敌。

    白飞飞双手揣在衣兜里,认真地说:“以后缺钱了,可以考虑考虑吃这碗饭。”

    “那绝对不会有这天。”车成俊替白飞飞将衣服拉链拉上去,笑着说:“我也不会让你有这么一天。”

    他的女人,他一个人欣赏就够了。

    车成俊从车里拿出一件男士外套,也是白色的羽绒服,一看就知道与白飞飞身上的是情侣款。

    白飞飞这才反应过来车成俊的用意,心里划过一丝喜悦。

    车成俊牵起白飞飞的手:“走吧。”

    寒风萧瑟中,白飞飞与车成俊身穿同色羽绒服,漫步在无人的街头。

    一阵风吹来,枯叶从树上纷纷落下,形成了一幅绝美的背景图。

    白飞飞与车成俊二人犹如遗落人间的仙人,不染尘埃,遗世独立。

    中医堂大门禁闭,门口挂了“今日休息”的牌子。

    白飞飞与车成俊对视一眼,两人觉得不对劲,绕到中医堂后院,翻墙而入。

    白飞飞身手好,翻墙不是问题,车成俊翻墙就有点费劲,好在都进去了。

    中医堂后院也静悄悄的,白飞飞正往前时,车成俊拉住她:“等等。”

    车成俊走到院子一角,有流水从管道里流出来,水呈淡黄色,空气中还飘着一股浓烈的中草药味。

    车成俊精通中医,单凭气味就能知道有哪几种药材。

    白飞飞用眼神询问车成俊,是不是有情况?

    车成俊点头,就在这时,后院楼上传来瓷器摔碎的声音。

    不等二人敲门进去,一个穿着中长衫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

    “师傅?”

    白飞飞非常惊讶,男人正是无为。

    从吴鹰雄口中知道无为师傅在替吴鹰雄做事,就连训练她与楼萦也是另有目的,白飞飞对无为师傅的敬重少了几分。

    她不知道陈家灭门一案,无为师傅有没有参与,又参与了多少。

    无为师傅看到白飞飞,也很诧异:“飞飞,你怎么在这?”

    这时,又一位六十左右的老者从里面走出来,此人正是车成俊要找的师兄,也就是老中医的儿子。

    车成俊离开老中医时,老中医还在世,这么多年过去,他已经不是当初的学徒,老者起初并没有认出车成俊,只是对无为师傅说:“你走吧。”

    老者板着一张脸,脸上十分不悦。

    无为师傅什么也没说往外走,白飞飞与车成俊交换一个眼神,白飞飞追着无为师傅出去。

    “师傅。”

    白飞飞追出中医堂。

    无为师傅站在原地,没有回头:“有什么事。”

    “几年没见,师傅见着我就走?”白飞飞走到无为师傅面前:“我想请师傅喝一杯咖啡。”

    无为师傅替吴鹰雄做事,如今又出现在中医堂,血戒当年出现在案发现场,这就不难推断,中医堂跟吴鹰雄是有关系的。

    那枚血戒,也极有可能是吴鹰雄落在现场的。

    无为师傅看着白飞飞,竟有些不敢直视白飞飞的眼睛。

    白飞飞与楼萦是不一样的,楼萦大大咧咧,在无为师傅看来,也好糊弄,但是白飞飞不一样。

    白飞飞性子冷,心思沉,犹如一把寒刀出鞘,当年与楼萦上山学艺三年,无为师傅也没摸清白飞飞的性子。

    他是白飞飞的师傅,可他,拿捏不住白飞飞。

    “师傅不喜欢喝咖啡……”

    “那就喝茶。”白飞飞冷冰冰地打断他的话:“师傅,这么多年过去了,想必师傅也不愿领教我的功夫有没有退步。”

    言下之意,白飞飞不介意对自己的师傅动手。

    无为师傅脸色铁青,他这是被自己一手教出来的徒弟威胁了。

    白飞飞眸色沉沉,神情冷冽,无为压着情绪,说:“那就喝茶。”

    几十米外就有茶楼,白飞飞叫了两杯碧螺春,说:“师傅,我记得你喜欢喝碧螺春。”

    “嗯。”无为师傅心不在焉,沉着脸:“听说,你跟楼萦混得都很不错。”

    白飞飞气定神闲地喝着茶:“我正有打算接师傅下山,为你养老送终。”

    “不用,我住在山上挺好的。”无为师傅哪敢让白飞飞给他养老送终啊,怕是得提前送终哦。

    白飞飞说:“师傅下山,来了帝京也没有知会一声。”

    “来得匆忙……”

    “师傅还在研究长生不老?”白飞飞盯着无为师傅:“多年不见,师傅脸上的皱纹多了不少。”

    “老了。”无为师傅喝了口茶,他也知道白飞飞“来者不善”,说:“飞飞,有事你就直说吧。”

    白飞飞冷冷地说:“我只是想提醒师傅,小心有来无回。”

    无为师傅:“……”

    白飞飞将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陈家灭门一案,师傅参与了多少。”

    无为师傅一听,脸色大变:“飞飞,你说……”

    “你想说听不懂?”白飞飞嗤笑:“吴鹰雄已经把你出卖了,他想借我跟楼萦的手除掉你。”

    只是,楼萦与白飞飞一直没这么做,他们不可能帮吴鹰雄做好事。

    闻言,无为师傅脸上这次没有什么表情,就好像知道会被舍弃一样。

    无为师傅将杯中茶一饮而尽,混浊的眸子看着白飞飞,说:“飞飞,你是我最得意的徒弟,我也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师傅只拜托你一件事,看在师傅授你功夫的份上,替师傅照顾释迦。”

    楼萦告诉过白飞飞,释迦是无为师傅新收的徒弟。

    “一码归一码。”白飞飞面无表情地说:“除非,师傅有足够的筹码,我从不做亏本的生意,这是师傅教的,明码标价。”

    白飞飞现在接一单的底价都是八位数,让她照顾人,自然也得拿出相应的筹码。

    无为师傅语塞,苦笑:“果然长江后浪推前浪,师傅老了。”

    话落,一枚金针出现在无为师傅手中,旋即,无为师傅目光一冷,对白飞飞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