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萦很不爽了:“车成俊,你还真当我笨啊,我再怎么笨,眼睛没瞎啊。”
车成俊的小动作那么明显,她看得清清楚楚的。
车成俊顾左右而言他:“我去南山别墅,你回去还是去万家?”
“我自己走。”楼萦让车成俊把车子停到一边,自己下车,在路边打车走了。
她不回万家,也不去南山别墅,她要去会会叶秋雪。
叶秋雪住在与她和白飞飞同小区,她得去瞅瞅。
……
白飞飞想离开,被董长年绊住脚了。
董长年笑着说:“飞飞,你失踪这几天,我很担心,刚才我跟你伯母商量了一下,你要不搬到家里来住,等你跟冷锋结婚了,你再从董家出嫁,我跟你父亲是好友,这也是我能替他做的最后一件事了,你爸应该很遗憾没有亲眼看到你出嫁。”
“好。”
白飞飞答应得爽快。
“谢谢董叔了。”
“傻孩子,跟董叔客气什么。”董长年笑道:“我让林阳去帮你搬东西。”
白飞飞面无表情地说:“不用,董叔替我添置新的吧,旧东西就没必要留着了。”
“…好,董叔给你买新的。”董长年笑容有点尬:“飞飞啊,你大伯母的事,我听说了,你这孩子,怎么把大伯母接走了,也不说一声。”
董长年自然早就知道是白飞飞接走的,但是这层窗户纸没捅破,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谢谢董叔这些年来对大伯母的照顾,陈家灭门一案,我不想牵扯董叔,这事,董叔就别插手了。”
演戏,表面功夫,白飞飞这点也是练得炉火纯青。
董长年唉声叹气:“董叔知道,你是个倔强的性子,之前我没把你大伯母的事告诉你,就是怕你冲动,当年我救下你大伯母,可她一直疯疯癫癫,我只能把人安排在疗养院,没想到被你接走后,竟发生了那样的意外,误食了老鼠药……唉,飞飞,陈家就剩下你了,你可不能再出事。”
每一句话,董长年都是在试探白飞飞,也是在为自己开脱。
“董叔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活着。”白飞飞语气淡漠:“我与冷锋的婚事,也辛苦董叔了。”
“应该的,应该的。”董长年笑着,又对董霆炜说:“你不是刚请了几天假,那你现在就陪着飞飞去添置一些衣服。”
“爸,我不会买啊。”董霆炜一个大男人,哪陪过女人逛街。
“不会买,付钱拎东西总会,这是命令。”董长年又拿身份压人。
董霆炜听令:“保证完成任务。”
而白飞飞也知道,这是董长年故意派董霆炜来监视自己。
这时,白飞飞看见了朝这边过来的许志强,她面上不动声色地对董霆炜说:“你车在哪。”
董霆炜下意识说:“停车场。”
白飞飞拔腿就往停车场去。
董霆炜跟上,董长年目送着二人。
许志强穿着深色西装,走过去:“董先生,怎么样?”
董长年摇头:“看不出什么,白飞飞接受过专业的训练,又是个冷冰冰的性子,一时半会,摸不准。”
“董先生,我有个提议,为了永除后患,完全掌控白飞飞,可以效仿当年用在董夫人身上那一招,找一个机会,让白飞飞……”许志强将话点到即止。
董长年脸色一沉,许志强的意思,彻底将白飞飞变成另一个人。
如此一来,也不会惊动陆容渊一行人。
只要把白飞飞留着,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也更方便找到那东西。
董长年眸色沉沉:“你在白飞飞身上注射过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许医生,白飞飞的血液,对绝大多数药物都免疫,你留下她的目的,我非常清楚,小心疯狂过头了。”
大多数药,只要在白飞飞身上用过一次,就会产生抗体,从而对此药免疫。
许志强笑笑:“董先生,你这是忌惮董夫人?你放心,董夫人不会想起白飞飞是她的女儿,就算真对白飞飞动手,只要手脚干净点,董夫人也不会知道,我刚才给董夫人做了测试……”
“你想怎么做,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董长年丢下这话,往住院部去了。
他现在只在乎吴佩蓉的健康。
许志强有些不甘心,若不是那人传话,放了白飞飞,他还会再留着白飞飞一些时日,他有好多宝贝还没试验呢。
无论是董长年还是冷父,都要听那人的话,许志强只是一个痴迷研究的人,他需要的一切研究物资,都需要那人提供,他也只有乖乖听话。
白飞飞跟董霆炜去了商场,两个都是不会买东西的人。
董霆炜问:“白小姐,你喜欢什么,看上什么,我们就买什么。”
白飞飞看着董霆炜那张与董长年几分神似的脸,心情非常复杂。
“挑最贵的。”
今天是董长年付钱,白飞飞也学着楼萦那一套,不宰白不宰。
董霆炜:“……”
如果董长年在这,心怕是要疼了。
刚被车成俊敲诈了一笔,白飞飞又让他大出血了。
两人在商场逛了很久,白飞飞进店就让店员拿最贵的,最后直接刷爆了董霆炜的卡。
董霆炜找董长年救急,董长年心肌梗塞了一下,又转了一笔钱。
这一逛,又是两个多小时。
董霆炜跟在旁边,像个小弟一样,大包小包的拎着,完美地执行董长年的命令,付钱,拎包。
还有一部分已经先让人送回去了。
董霆炜有意无意地试探:“我妈对你,比对我这个亲儿子还上心。”
白飞飞没什么反应,看着董霆炜,意味深长地说:“伯母之前想让我做她儿媳妇,你们兄弟二人,我觉得你还不错。”
听到儿媳妇三个字,董霆炜瑟瑟发抖,他可不想娶白飞飞。
白飞飞这种女人,只可远观。
“白小姐,这玩笑可不能随便开,你跟冷队长都快结婚了。”董霆炜内心都吓死了,让他娶白飞飞,婚后日常都能一眼看到底,那绝对是相敬如冰,冷冰冰的冰。
白飞飞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嘴角,说:“我请你吃晚饭。”
白飞飞突然变得这么好,董霆炜还真的有点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