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月一阵尴尬:“陆先生对你的太太真好。”
“这世上都是以真心换真心。”陆容渊瞄了一眼许月的肚子:“要生了?”
“不是,是身体不舒服,来医院保胎。”许月苦笑道:“女人怀孩子不容易,整日提心吊胆的。”
“你丈夫呢?”
“我们……离婚了。”许月垂眸,一副伤心的样子,说:“我没苏卿那么幸运,遇到那么好的丈夫,我老公他出轨了。”
陆容渊点了点头:“那你确实挺惨的。”
许月:“……”
她要表达的并不是这个意思。
“哎哟,肚子疼。”许月突然表情痛苦,一手托着肚子,一只手去抓陆容渊,想趁机往陆容渊怀里倒。
陆容渊往后退了一步,一名护士路过,眼疾手快地扶住许月:“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先送你回病房。”
许月懊恼护士的多管闲事,却也只能忍着,继续演:“肚子疼。”
陆容渊开口:“护士,麻烦送这位女士回病房,我去叫医生。”
许月一听陆容渊没打算留下,就更为“虚弱”了,倚靠在护士小姐姐身上。
护士把人送回病房,陆容渊也叫来了医生,做心电图,测血压,听胎心,一切都正常。
医生说:“多卧床休息,少走动。”
随后又交代护士:“多注意听胎心,测血压。”
陆容渊双手环胸,靠着墙壁,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
医生护士都走了之后,许月说:“刚才谢谢陆先生,我已经好多了,可能刚才是孩子踢重了,才会感觉到疼。”
陆容渊没吭声,站直身子,突然走向许月,慢慢地,靠近,单手撑着床头,俯身……
许月心跳加速,脸也跟着红了,有几分小女人的羞涩。
就在许月以为陆容渊会对她做点什么时,陆容渊突然开口:“你肩膀上有只虫子。”
陆容渊替许月将虫子拍掉,不着痕迹地顺手将许月掉在衣服上的头发捻在手里。
许月一听有虫子,吓了一跳,根本没有注意到陆容渊这个小动作。
陆容渊拿到头发后,立即往后退了两步,保持距离:“虫子已经没了,许小姐,刚才医生也叮嘱你多休息,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一听陆容渊要走,许月又急了:“陆先生,我有些饿了,你可不可以帮我买点吃的?”
这个要求很唐突,可许月真不知道还能用什么方法让陆容渊多留一会儿。
许月越是这样做,陆容渊心里的猜疑就多了几分。
“我让护士去给你买,对了,你还想吃什么,我给你叫份外卖?”
“都可以。”
“好,那我随便给你点一份牛肉土豆饭,我老婆平常最爱吃,还有猪蹄汤,我也给你叫一份,我老婆也爱吃,她总说女人多吃猪蹄补充胶原蛋白。”
陆容渊一口一个“我老婆”,许月脸上的表情都快为此挂不住了。
陆容渊点了外卖就走,许月也没理由再把人留下来。
陆容渊走出医院,暗处的夏冬立马现身:“老大,怎么样?”
“你现在去一趟苏家,想办法从我老丈人身上弄几根头发,记住,别让他起疑,然后再把这根头发拿着一起去做个亲子鉴定。”
夏冬也跟了陆容渊这么多年,智商肯定没问题,陆容渊这么一说,他立马反应过来陆容渊的用意。
夏冬难以置信地问:“老大,难道这个许月是秦震天的私生女?”
陆容渊:“……”
“再仔细想想,尽快把事情办好,我去找一趟冷锋。”
说着,陆容渊开车就走了。
夏冬想了想,才想明白,他更加震惊了。
许月难道就是秦雅菲?
秦雅菲果真没死?
我滴乖乖,千年老妖啊这是,生命力这么顽强,还弄不死了。
夏冬将头发收好,赶紧去苏家。
夏冬一走,暗中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走了出来,目光深沉地望着夏冬离开的方向。
……
今天是冷锋值班,他也顺便再研究研究秦雅菲的案子,准备去档案室看资料,同事进来:“冷队长,陆总来了,说是找你。”
这么晚了,陆容渊特意来局里找他,肯定有事,冷锋不耽搁,立刻出去。
陆容渊在大厅坐着,直接说明来意:“秦雅菲现身了。”
“在哪?”
“她顶着另一个人的身份,应该是换了张脸,整了容。”陆容渊说:“如果没猜错,当初那场火也是精心设计,为了让秦雅菲金蝉脱壳的局,我让人去做最后的亲子鉴定,一旦结果出来,你这边就得行动了。”
冷锋听了之后,有些佩服:“这个秦雅菲,还真是聪明,我这边派人盯着,你那边出结果,我这边立即抓人。”
聊完秦雅菲的事,冷锋问:“万扬那边怎么样了?”
“三岁不到的智商,整天吃了睡,睡了吃,有楼萦全天陪着玩,我看他挺好的。”
“治不好了?”
“不一定!”
“那还行,就当重过个童年了,我最近忙,忙完了这阵再去看他。”冷锋说:“想来应该也不是很严重,我刚才还看见姑姑跟姑父在微博上秀恩爱。”
冷锋与万家沾亲带故,不是亲姑姑,姑父,可从辈分上来说,应当喊一声姑姑,姑父。
陆容渊有点佩服,说:“他们也真是想得开。”
冷锋也佩服:“姑姑跟姑父的承受力,确实非一般常人所及。”
苏家别墅。
苏杰缓了几个小时才清醒了些,苏卿端了些清淡的粥跟小菜。
“小杰,先吃点东西。”
苏杰已经没有被绑着,秦震天受陆容渊所托,只要苏卿去见苏杰,他必定跟着。
苏杰揉了揉太阳穴,说:“姐,我不饿,我想出去走走。”
不等苏卿开口,秦震天直接回绝了:“不行,你现在是危险人物,不能出去。”
苏杰看了秦震天一眼,对苏卿说:“姐,他们说我有问题,我真没问题。”
“嗯,听你现在的语气,情绪应该平稳了下来。”苏卿拉了张凳子坐过来,表情严肃地问:“那你跟我说说,你让人注入楼萦身体里的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