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之简直是欲哭无泪。
江河明明每句话都在说他相信,他明白。
可在他的眼神中,张景之看到了一百个不相信,一副就是你有问题的样子。
这让张景之忍受不了。
过了许久,张景之才平复下自己的心情。
他幽幽道:“我给你说实话吧。”
闻言,江河的耳朵竖了起来,洗耳恭听的样子,眼中燃烧起了熊熊的火焰。
张景之越看越气,刚刚平复的心情,心里好似那团火又要烧起来。
干脆别过头去,不去看他了,继续说道。
“每次夜里,我......我......”
我了半天,他好像又羞于开口,眼角的余光又扫了江河一眼,最后,一咬牙一跺脚。
“我与妃子欢好之时,总有宦官在旁看着,还要记录下来,我......我实在是进行不下去啊。”
卧槽......
江河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秘密一般。
整个人都亚麻呆住了。
皇室还有这种骚操作吗?
这也太没人性了吧。
其实,这种事情只会发生在皇帝以及太子身上。
毕竟,这两人,一个是现在的天子,一个是未来的天子。
身负重任,不容得有半点闪失。
因而,宦官要在一旁观察,记录下时间,以及次数。
往往次数多了,宦官还要加以阻止,以免伤身。
而宫中的御医们,则是根据宦官的记录,来判断皇帝或者太子的身体状况。
这就好比,平时一个人的时间一般持续在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突然有一天,只持续了一分钟。
那么御医就要根据这种情况,做出判断。
是身体出现了问题?
还是因为劳累所致。
这可不是一个轻松的活。
毕竟,这是宫中最私密的事。
一个弄不好,人头就要搬家了。
当然了,有很多的皇帝是压根不在乎这条规矩的。
谁敢在旁边看?
朕砍了你。
因而,这些脾气不好的皇帝,宦官往往是躲在外面听声音,以此来判断皇帝完事没。
所以,皇帝仁慈也有仁慈的坏处。
不过,太子就没选择的权利了,只能老老实实地遵守这个规则。
至于,太子登基后,这些宦官会不会被砍头,那就另外一说了。
江河也总算明白了张景之的症状所在了。
不过,明白归明白,他心里头还是止不住地卧槽.....
这种事,往往是关起门来,两情相悦的好。
想想,身边围着几个人,目不转睛地盯着看。
这对一个人的身心的影响是巨大的啊。
且不论这些人是宦官。
可宦官也是人啊。
是人就会有七情六欲的啊。
并非一刀切了,这个人就是无情的造粪机器了。
这与现场看片有什么区别啊。
心理不强大的人,哪里能承受这般的压力。
即便是后世岛国,与各位启蒙老师配合的男演员们,见过了大世面,不配合药物,那也出不了那么多启蒙的电影啊。
江河不由地深深地佩服起皇帝来了。
在这种情况下,皇帝还生了那么多的孩子。
这得是多么强大的内心啊。
可以说,在这种情形下,简直就是为了繁衍后代,毫无乐趣可言啊。
当一件事,成了任务之后,再有趣的事,也会索然无味啊。
这里面最悲剧的还是张景之。
一个少年郎,本就对男欢女爱充满了向往。
可在他成年之际,先是来了个丑陋不堪的老嬷嬷,给他上一堂生动的生理课。
而后,在大婚之日,满腔期待地入了洞房。
于是,当他脱光身上的衣衫,扑上床的时候,发现等待他的不止有自己的妃子,还有几双绿幽幽的眼睛。
这对一个人,尤其是对一个男人来说,打击是极大的。
江河同情的拍了拍张景之的肩膀,想开口安慰他一两句话,却发现,此时,无论说什么话,都是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
这是一个男人的痛啊。
江河光是想想,浑身都觉得发凉。
这是陋习,为了兄弟的性福,这个陋习必须要改掉。
想至此,江河起身道:“走!!!”
张景之在沉浸在痛苦之中,好在这番话一直憋在心里,这时说了出来,心里倒也是舒坦了不少。
突地听江河说走,他不禁茫然。
“去哪?”
“召集人手,你我兄弟二人,情同手足,我不能看你在火坑里继续蹦跶了。”
说着,江河的眸中射出坚毅的火光。
“我要守护你的性福。”
张景之:“......”
他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
啥意思?
不明白啊。
江河也不管他明白没明白,拉着他到了百司卫。
一进门,江河便嚷嚷起来。
“将我的甲胄拿来,全员集合!!!”
百司卫中,顿时鸡飞狗跳了起来。
新入百司卫的人还是一脸的茫然,可那些经过江河调教过的人已经开始激动地打摆子了。
卧槽......
这是要出大事的节奏啊。
这才刚刚过完年啊。
果然,跟着总旗,不怕没肉吃啊。
很快,在场的人员集合完毕。
毕竟,现在还处在沐休期间,很多人都在家里。
蒋正一脸严肃地跑到江河身边道:“要不要敲聚将鼓。”
江河嘴角抽搐了一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那玩意是能随便敲的吗?
没有战事,谁敲谁死。
不过,此时百司卫中还是有一百多人。
“给太子殿下换上甲胄。”
说着,江河当众开始换上甲胄,曹向晨也找来一副全新的甲胄,七手八脚地帮张景川穿戴好。
“出发。”
说着,江河拉着张景川大步流星地走在前头。
张景之还是一头的雾水,忙问道:“这是干什么去啊?”
江河邪魅一笑:“让殿下性福起来。”
“......”
百司卫里的动静很快引起了人们的注意。
暗羽卫的暗探疯了似的往回跑。
江小二带着太子,还有百司卫的人全员着甲,这是要出大事啊。
随着他们这群人到了午门前,守在午门的侍卫个个紧张了起来。
这是要干什么?
太子要起事了吗?
江河笑吟吟地走上前:“各位兄弟不要紧张,我们是去东宫的,你们看,我们身上并没有携带刀剑。”
侍卫可不敢放松警惕:“建安伯,搜身之后便可前往。”
对此,江河并无异议。
于是,在侍卫们严厉的搜查完后,一无所获。
侍卫战战兢兢地说道:“卑下派人跟着吧。”
江河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而后,一群人浩浩荡荡到了东宫。
站在东宫宏伟的门前,江河笑道:“殿下,去将东宫的宦官全部召来吧。”
张景之茫然地看了看身后的人群,又看了看江河,他就是再傻,也明白江河的用意了。
他脸色不自然地红了一下,而后凑到江河的耳边,压低声音说道。
“天还没黑呢。”
江河深深地看了一眼他,唇角勾起耐人寻味的笑意。
“这种事......什么时候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