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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莲莲是被刚雷的母父请去帮忙做衣裙,新兽皮衣要给刚雷的小雌性在仪式典礼上穿,他自己不擅长做这个,不会新样子,还特别古板,所以请来了部落里有名的巧手能人莲莲帮忙。

    乐巧和莲莲在那边弄了一下午,傍黑天时两人才回来,之前刚雷的母父送过来四只肉肉兔,都是他家兽人当日捕获的,这还是他去翠翠家问来的,知道林白他们圈养活物,自然得投其所好送人家喜欢的了。

    俩人回到家时兽人正在烤肉,小崽们撅着屁股围着碗脑袋紧凑一起不知道在吃什么,

    “嘿!什么好吃的,给我尝尝。”乐巧拍着手跑几步蹲在小崽身边,抓着手边的一个小尾巴往后拽。

    “吼呜……”正吃的津津有味,突然被拽了个屁股蹲,小崽委屈地呜呜叫唤,嘴角还站着糖珠,太美味了,小舌头四下围着嘴边舔舐。

    乐巧只顾看碗里的一个个油光发亮的小红果子,心痒痒地咽口吐沫伸手拿出一个扔进嘴里,“唔……嗯?”眼睛惊奇地睁大,连忙又拿一个塞进同样跟他蹲在地上的莲莲嘴里。

    舍不得吃的太快,直到小红果全部嚼成碎末末才咽进肚子里,还忍不住又多吞两口吐沫。

    酸酸甜甜的,外脆里软,味道很棒,莲莲享受般的眯起了眼。

    贝北从旁解释到,“这是小白做的,叫‘糖葫芦’,用的就是后山的小红果,还是壳子带回来呢,他现在又去摘了。”

    “外面的那层脆脆的是什么?还挺甜?”莲莲心里想的是糖,总不太确定。

    “是用白糖加水熬成的,小白还在屋里做呢,不过马上就做好了。”

    “啊!”乐巧忽然间展臂大呼,“莲莲我们好幸福啊!~”

    莲莲笑他又作妖儿,拉着两人进屋。

    林白把最后的一碗去核山楂倒进糖锅里,简单翻几下,山楂全部裹上糖衣后便盛在准备好的碗里,锅里还剩下一点糖,晚上给美人婆婆和莲莲叔叔留着沾馒头吃。

    除去给小崽们吃的那半碗,还有满满地四大碗全部摆得桌子上,一个个小圆球红彤彤地泛着光,勾的人直流口水。

    林白在厨房听到两人回来了,这会儿见人进屋便笑着说,“叔叔你们喜欢吃咱们就经常做,这个特简单。”想到什么山楂的特性,又嘱咐道,“不过这个不能连续吃太多,这个山楂是助消化的,一次吃个四五个后需要歇会再吃,不然胃里太酸,对身体不好。”

    乐巧迫不及待地趴在桌子上伸手拿过两个扔进嘴里,流着口水说,“知道啦,听你的。”他现在对林白的话绝对地信从。

    当晚吃过饭后,乐巧和莲莲走时每人都端着一碗回去当零嘴。

    ……

    ……

    第二天早上七点多林白就睁眼了,可他对这个时间起床明显不满意,因为昨晚最多八点就睡着了,还是一夜无梦,别提睡的多香了,这么算算自己竟然睡了一个对时,没有生活压力,精神都懈怠了。

    在被子里滚两圈,一个小崽的毛都摸不到,只剩下自己光溜溜地自己,林白揉揉眼打个哈欠,慵懒地起床出穿衣。

    出门的第一时间给勤奋努力的儿子们侄子们问个早,换来一通小兽的仰天吼叫,林白扯扯面皮训完早话,手一挥,小崽顿时一哄而散,做长官的感觉太好了有木有!被人敬仰注视的感觉太好了有木有!

    解决完生理问题洗漱问题准备跑几圈,可身体实在沉得狠,一点都不想动,就当给自己放个假,拎着篮子去拾鸡蛋,割几把青草喂给兔子,至于那些羊鹿牛之类的贝壳早就喂好了,逛逛菜园子,看看花骨朵,美好的一天从悠闲地田园生活开始。

    小崽们肯定已经喝过奶了,不然早蔫蔫地趴门口等着投喂呢,掀开锅盖看着里面还有半碗热奶,不用猜就是留给自己的,拿个兽皮垫着端出来,碗刚凑到下巴,浓郁的香味扑进鼻腔,林白胃间突然涌起一股翻腾,连忙搁下碗捂着嘴跑出屋子,两步踩着木桩子扶着墙壁干呕起来,

    “呕……呕……”睡了一夜早上还没吃东西,林白只干吐出几口水,胃里一阵阵地翻滚,劲头不小,林白脑门上早已渗出一层薄汗,面色发白,嘴角还流着唾液,他无力地倚着墙壁慢慢蹲下,想让自己好受一点,手刚要擦擦额头,肚子里再次如搅动一般,林白立刻又疼又恶心地跪趴在地上吐着水。

    小崽们在林白跑出来得第一时间就围上来了,这时候他们到没叫喊,而是不安地来回踱着小步子,步伐凌乱,喉咙里只发出稚嫩地咕噜声,眼中透着焦急和担忧,小尾巴烦躁地的乱甩。

    在林白第二次吐的时候毛团急急地嚎了一嗓子和银蛰立刻飞奔而行,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还是什么都吐不出来,林白擦擦额角的虚汗,又抹抹嘴,坐在草地上张开腿,把他儿子们都抱起来,气息弱弱地安抚道,“爸爸没事,就是恶心,没别的,别担心,别……呕……”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接连着吐了四五次,林白的脸色变的刷白,眼角发红,湿润润地,小崽们仰着脑袋瞪着眼睛安静地趴在林白怀里,小尾巴也都夹在后腿间,林白给自己拍着胸口,让呼吸更顺畅,第二下时多了三只毛茸茸的小爪子,微微一愣,随即欣慰地宠溺地发自内心地笑出声,低头亲吻小崽崽的额头。

    自己的身体一向健康,来这一年从未生过病,刚才这么严重强烈得反应只能昭示一个结果,他怎么就忘了自己还会怀孕的可能性了呢,可是这也太快了吧,这个世界的雌性不是受孕率很低么,即使有二胎也都会隔上很久,为什么自己……对了!自己不是土生土长在这里的人啊,不能按常理解释啊,不能将他们当做参照物啊;

    在这一刻林白多希望自己不是这么聪明啊,要是个傻蛋该多好啊,他真想哭啊……好苦涩心酸……

    乐巧和莲莲几乎是前后脚到的,毛团飞回去时,莲莲在晾羊毛被,毛团喊他那一嗓子差点把他吓死,声音又尖又细,透着急切,突然出现在他背后,之前他一点觉察都没有,能说毛团最近训练进步了么,莲莲捂着快要跳出来的心脏大手抓过他的尾巴啪啪……第三下没拍下来立刻抬步往小白家跑……

    而乐巧则是被他小儿子给踩醒的,银蛰已经可以飞了,当时回家后一见母父还在呼呼大睡,一着急一提气,翅膀一扇,两只前爪攀在了炕沿上,后爪用力一登,翅膀再次一扇呼,扭着屁股,终于爬上炕了,可是烦恼又来了,任他在母父耳旁吼了多声也不见他醒,顶多是不耐烦的拨楞一下翻个身羊毛被子一蒙,继续睡。

    银蛰:“……”母父太不靠谱了!

    没办法,银蛰钻进被子,拱来拱去爬到母父胸前,把被子蹬开,小爪子接连不断地敲着乐巧的胸口。

    乐巧终于被‘打动’了,恨恨地咬着牙掐着小儿子脖子,真想给他扔下去……什么?乐巧努力地睁开眼,浑身一个激灵,一下子顾不上许多,满脑子都是小白不舒服趴在院子里的画面,随手套上一件衣服踩上鞋,蹬蹬瞪地往外跑。

    银蛰看看离地那么高的炕沿,又瞅瞅风一般旋出门的母父,“……”大个二哥小时候也经常被遗忘么?

    乐巧跑的极快,到贝崽家时林白正抱着三个崽子满目复杂地望着朝阳,似忧伤似委屈,乐巧心里一紧,急喊,“小白你怎么了?”

    话音刚落地莲莲也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怎么回事?团子说小白吐了,吃什么坏肚子了么?”

    “我也刚到,小白你起来咱们去找族医,来我背着你。”乐巧把小崽么从他怀里掏出来,和莲莲搀着林白站起身。

    “我走的稳当,我来,你在后面扶着。”莲莲往前一步弯腰抓过林白手臂攀上自己的肩膀。

    林白这时也醒过神儿来了,见乐巧和莲莲这么紧张自己,心里涌出无数感动,眼眶泛红,眼泪在眼里打转,欲哭欲泣道,“我没事,不用去族医那里,你们放心吧,我知道我身体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你怎么哭了?”乐巧就在林白身边,听声音感到不对,歪头一看,就差眼泪掉下来了。

    莲莲闻言连忙站直了回头看他,心中也跟着不得劲,手指轻轻地擦着他的眼泪,温声细语地说,“你哪不舒服?是谁欺负你了?你跟我和巧巧说,有什么委屈的都说出来。”

    莲莲不说还好,一说这话,林白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流。吭叽吭叽地抽噎着,他觉得自己蠢透了,这个哭的行为太丢脸了,可是他好像哭怎么办,难不成他连脾气秉性都变成女人的了么?

    林白越这样,乐巧和莲莲越心急火燎,可又一头雾水,也不能严厉责怪不让他哭,只能一遍遍地安慰劝解,俩人同时把罪状安在了贝北身上,同时忘记了小崽们的传话内容。

    好不容易止住眼泪,林白抖了半天嘴唇,在乐巧和莲莲关切目光注视下,哑着嗓子吐出一个令人震惊的信息,“我好像怀孕了!”

    乐巧,“……”

    莲莲,“……”

    俩人立时呆立住,全身僵硬,片刻后,莲莲惊诧的用像羽毛一样轻的声音问道,“你怀孕了?”仿佛是一个精美绝伦美梦,不忍心打破。

    乐巧直接磕巴了,“这,这,这……”也太快了!

    莲莲站直身体,深呼一口气,“小白,我看看你肚子。”

    林白抽噎着点点头,配合的撩起衬衫,白莹莹地肚子露出来,两人看向那小腹处凸起的一霎那,心底落下了一块石头!

    不过还是要检验一下才更踏实,两人挽着林白进屋,见他的脸色还有些发白,便直接扶近了卧室,林白也感觉身体有点虚,脱了衣服换上秋衣慢慢地躺在被子里。

    “小白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做?”莲莲拢拢林白的头发,嗓音透着关爱。

    “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吃。”没胃口……

    孕期初期身体反感进食两人都很清楚,乐巧从刚才就憋着一个问题,这会儿见林白舒服一些了,便大咧咧地问道,“小白有崽崽了为什么还哭啊?”这跟他们部落的雌性反应相反啊。

    “……”林白眨眨眼,“我高兴的,喜而泣急。”

    莲莲还记挂着去要孕芽,便让乐巧陪着林白,自己去找族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