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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8章 整治老顽固

    底下的大臣们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嘴唇开开合合似乎欲言又止,眼神在容御天和慕绾绾之间流转。容御天将这些人的的动作尽收眼底,手下握着慕绾绾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似乎想通过手掌向她传递力量。

    身后的女人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些老顽固的眼神,嘴角微微抿了一下,昭示着主人此刻的不爽。但是这些人还没有出言发难,自己只能先静观其变。

    “皇上若只凭一面之词,就将所有过错都怪罪到羌瑜人头上,恐怕这只是慕绾绾开脱的一面之词罢了!”开口是一位老臣,说话间白花花的胡子一抖一抖的。

    “张太史,世代在朝为官,是让你摸不清自己的地位了吗?”容御天眼里迸出摄人的光芒,向来不爱言语的他难得说了这么多话,一字一顿像是淬了冰直射在张太史身上。

    “大胆!居然忤逆圣上,来人,将此逆贼给我拿下。”李德全多人精啊,容御天明显是动了怒气了,这帮老臣属实该敲打敲打了。尖锐的嗓音,听起来有些刺耳,贯穿在人群中。

    底下的大臣们纷纷跪倒一片,“皇上息怒”。

    此时,刚才还气焰强

    盛的张太史鬓角不自觉挂上几滴冷汗。思忖自己刚才的语气是冲动了,但是容御天无论如何都不能为了儿女私情不顾全大局,且自己身为元老,料他也不敢怎么样。

    登时挺直了腰板,瞪着眼睛对容御天说:“皇上要杀要剐轻便!臣今日就是死也要与那妖女共赴黄泉,为天下苍生得个清净!”

    说罢大臣之间又响起一片叫喊,矛头直指慕绾绾,“请皇上肃清内院!”

    张太史听到像是打了鸡血一般,拽下衣袂上的玉佩就往殿上冲,企图袭击慕绾绾。容御天见状眼神一凛,掀袍提膝,对着张太史就是一脚。旁边正准备“救驾”的李德全才刚迈出一步,就看到张太史飞了出去。

    “来人,张太史许是年岁大了糊涂了些,待到家中休憩三年,即日起不用上朝了。”这话保全了张家的面子,但是实际上已经剥夺了张家在朝政里的话语权。

    其余的大臣霎时无声,张太史冲上去是他们没想到的,皇上直接给了一脚更是让他们冷汗涔涔。有些和张太史交情不错的怯懦的嘟囔了几句,发泄一下心中的愤懑。

    容御天一身龙袍,一双剑般

    的浓眉几不可察的皱了皱,三分威严七分笃定的一声冷哼,“此事朕意已决,无须再议。”

    话音未落,他便回挥了挥袖袍,不等众人开口,嗓音骤冷,凝视着朝堂上,身着华丽官服,几年进花甲,耄耋的大臣们,用着毋庸置疑地语气,“你们且散去吧。”

    御书房,烛光映得容御天的脸上,忽明忽暗。男人的手慵懒的翻着面前的折子,速度极慢,优雅得像一只准备捕食地猎豹。

    “启禀皇上,御史求见”,李德全颤巍巍地通报着。

    “哦?哪位御史”,龙椅上的容御天眼皮都没抬一下,月光和烛光交织着,让人看不真切他嘴角上若有若无的嘲讽。

    “这……”几乎全部的御史都在殿外候着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宣”,容御天冷淡地打断了李德全。也猜到了殿外的场景,心下不免染了几分戾气,手上的折子用力地合了上去。

    大殿的门应声而开,人影倾泄在地面上,瞬间挡住了部分月光。容御天清冷的看着这些人,等着他们的下文。

    “微臣请罪!”当即一群人跪倒在殿内,龙椅上的男人并不动作,“夜

    半求见,还望皇上恕罪!臣等听闻张太史一事,实在有失公允,您从不是强权迫人之士,恐皇上被妖女蒙了心智!”

    大殿内极其安静,那御史的话一遍遍地回响着。没有得到容御天的回应,这些御史把身子放得更低了,“还望皇上三思!”

    “三思?朕确实该思考一下了,众爱卿年岁都与张太史相仿吧,许是也到了修养的年纪了。”

    这话一出,宛若惊雷劈在这些御史的耳边。他们能来到这里,自然是听闻了张太史的事,知道皇上夺了他的权。此番结伴而来,也是有意压一压容御天,没想到得到这样的答复。

    男人不屑地朝着下面一笑,大手一挥,将案上的奏折与信笺全数扫到地上,声音俞发的冷,参杂着明显的嘲弄,修长的手指向众大臣,“你们睁大眼睛看清楚了,这些都是不是你们干的好事。”

    匍匐在地的御史们闻言,神色一凛,面面相觑。散落的折子在月光下散去了模糊,不出半刻,竟皆都汗如雨下,染湿了秀着金莽的毯子。众人失去了咄咄逼人的锐气,一个个的都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

    李德全适时的出现

    在大殿内,敏捷地捡起略微泛黄的信笺,拿出信纸朗读着,“十年前洪水决堤,当时还是御史大夫的陆大人,阳奉阴违,私吞朝廷赈灾款十万白银,现有从陆府传出的白银为证,约一成有当时赈灾款的特殊标记。”

    他的声音不大甚至有些纤细,却清晰有力的传入了众人的耳中,“五年前,其子夺人妻子,灭其家族三十余口,却斩草,未除根,有当年灭门案的遗留子为证。”

    那位所谓的陆大人听着从李德全口中的桩桩件件,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软在了地上,不复从前的气势。

    “来人!”容御天轻轻拍手,不出片刻,被侍卫抬着一个大箱子,走了进来,“你们都看看,看看是不是真冤枉了你们。”

    望着面前面如死灰的众人,容御天突然笑了,只是他眼里的寒意直教人不敢直视,冰冷的双眸扫视着早已六神无主的御史们,不屑的冷哼,“如今你们对我立后之事,可还有异议?”

    陆远等人连忙带好自己的冠带,匍匐得更低了。

    翌日清晨清京中张榜:此番谣言现已查明,时乃羌瑜人,从中作梗,乱我朝纲,今特白于下。